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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鬼事》兄弟鬼事_分節閱讀_38
  雖然他不像蘇禦信那樣正統的學習過這方面的本領,但也知道不少。再加上他有天生的陰陽眼,看什麽都比較真切一些。這一眼看到孩子身上,頓覺不妙!小小的身體裡少了三魂!沒有三魂,他永遠不可能醒來,七魄固守肉身也不能維持多久,怕是再過個十來天,七魄也會散去。

  但是這不對啊。孩子是在一年多之前受傷昏迷,按理說那時候怕是就沒了三魂,僅僅是七魄能支撐肉身一年多嗎?肯定會有問題!

  “黃隊長。”蘇禦安偷偷拉著黃天翔去一邊說,“能不能讓醫生回避一下?”

  黃天翔帶著主任離開了病房,屋子裡只剩下蘇禦安和昏迷中的王小軍。禦安走到床邊,有些緊張地伸出手按在王小軍的額頭上。

  他沒有與生俱來的法力,也沒有學過如何跟昏迷中的人交流,他只是想試試看,能不能感覺到孩子體內還存留什麽不一樣的東西。剛剛跟黃天翔說讓醫生離開那一刻他還不知道怎麽做,當手觸摸到孩子微冷的額頭時,他忽覺一種奇妙的感應力從他的胸口隱隱浮了上來。

  如果能讓這種微妙的感應力穿透手掌,說不定就可以探查到孩子體內的異樣。他屏氣凝神,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胸口的那股力量之中。想象著,它變成了一股涓流,以胸口為源頭,慢慢的流淌過雙肩,手臂,朝著腦內和小臂手掌而去。

  這樣的進展很慢,也很遲緩。不消多時他已經是大汗淋漓,渾身無力。他咬著牙堅持,因為他知道這一定有用,自己一定能做到!

  慢慢的,那股力量在手掌心匯集,打了個轉兒卻不肯穿透皮肉。他有些急了,這一急躁反而讓感應力縮回了小臂上。該死!他暗自咒罵著,重又收斂了毛躁的情緒,繼續專心與這股感應力。

  該怎麽做呢?就相差一步。蘇禦安全神貫注地思索著這個問題,就像面前一扇門,門後便是晴朗世界,他卻找不到開門的方法。

  把腦科主任打發回去之後,黃天翔怕什麽偏偏遇到什麽。看到自家老爸驚訝的表情,他趕忙迎上去,規規矩矩說明來意。黃家爸爸沒因為兒子不來找自己生氣,只是說:“我還有事,你去忙你的吧。”言罷,黃家爸爸回了頭,“杜先生,這邊走。”

  黃天翔發現在老爸身後不遠處站著一個男人。三十歲左右,身高至少有一百九十公分!往那一站想不注意他都很難。男人不但帥的過分,那一身的傲氣實在無法忽略,沒來由的,黃天翔忽然緊張了起來,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男人走了過來,臉上露出一點笑意:“黃醫生,這是令公子?一表人才啊。”

  “我兒子,不成氣候、不成氣候。”兒子是他的驕傲,口上說著不成氣候,臉上卻是笑開了花。絲毫沒察覺到兒子對杜先生的抵觸。

  黃天翔覺得也許是自己的錯覺,男人看他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輕蔑和戲弄。自問從來沒見過這個姓杜的男人,若是見過,絕對忘不掉這麽有“特點”的人!黃天翔裝模作樣地笑了笑,轉身走了。不知道這一次是不是又有了錯覺,背後發燙,似被毒蛇盯上的青蛙。

  腳步越走越快,推開病房門後發現蘇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幾步衝過去把蘇禦安翻過來,見他面色慘白,牙關緊咬,叫了幾聲毫無反應。他離開還不到十五分鍾,究竟發生了什麽?黃天翔有點慌了。

  蘇禦信趕到醫院的時候,蘇禦安已經醒了。黃天翔坐在病房裡守著,見到蘇禦信緊張兮兮地拉著哥哥的手詢長問短,愈發覺得這哥倆哪裡古怪。好在蘇禦安沒事,要不然他覺得非被蘇禦信扒層皮不可。

  “我說你們哥倆等會再親熱行不?趕緊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被黃天翔的話調侃的滿臉通紅,蘇禦安白了一眼過去:“那孩子估計不到明天晚上就要死了。”房間裡靜的很,另外倆人都在等他的下文,“三魂沒了,七魄只剩下兩個。就是這兩魄也是非常不安穩,波動太大,完全不像即將消失的感覺。我懷疑,孩子的三魂和另外五魄不是消失,而是在外面做了什麽。”

  禦信恍然大悟:“貓魈!?”

  這一回,禦安還是搖頭:“不,我們又錯了。禦信,我知道你跟我當初想的一樣,以為是孩子養了貓魈,但事實上恰好相反,是貓魈養著孩子的魂魄。”

  對於這些玄而又玄的東西黃天翔是不懂的,但他從蘇家兄弟的對話中整理出一段意思。從發現貓魈那時候開始,他們三人都以為是有人在飼養貓魈殺害了馬奇等人,但真相卻是:貓魈飼養了孩子的三魂五魄。

  蘇禦信扶著自家哥哥重又躺在床上:“你歇會。”言罷,他反身去把門關好,坐在床邊。

  禦安著急地說:“我能感覺到,貓魈控制孩子的魂魄,孩子一點反抗能力沒有,或者說他是心甘情願把自己的魂魄交給了貓魈。”

  蘇禦信點點頭:“仇恨這種東西對貓魈來說算是補品,尤其是一個乾淨的魂魄帶著仇恨被它吞掉更是大補了。這個貓魈很狡詐,吞了孩子一個魂魄不頂飽,它利用孩子的復仇心理去殺其他人,吞掉那些人的魂魄。等孩子的仇報完了,最後也會被貓魈吞掉。”

  “二位,暫停一下。”黃天翔舉手提問,“可能是本人愚鈍,理解的不對。你們倆的意思是,王小軍當時也被砸在一樓裡,他的父母死了,但是他沒死。他看到了馬奇和杜廣平見死不救,所以,就算昏迷了也對他們產生了仇恨?”

  “目前為止,只能這樣假設。”蘇禦信說,“關鍵是,貓魈是怎麽發現王小軍的。那夫妻倆為什麽沒來醫院守著孩子?”

  啊!黃天翔覺得,他也許知道這個答案。

 37、19

  在兩個月前,第一醫院忽然有了三個奇怪的病例。病人無緣無故昏迷,最開始醫生們還用寫藥物治療,但發現不只是藥物,連食物裡的營養病人都無法吸收。漸漸的,病情越來越重,所有器官機能開始衰退,最後眼睜睜地看著病人死亡。沒有醫生能查出這種古怪的病情是怎麽產生的,也沒有有效的醫療方法治愈。直到一周前,又發現一個這樣的病人,院方終於緊張起來。

  黃天翔想起了滕鳳梅的病況,就問蘇禦信:“你說滕鳳梅喝過貓魈水所以才得病,我陪她去醫院那次,醫生說她吸收有問題,吃什麽都不吸收。這種情況跟貓魈水有關系嗎?”

  “有直接關系。”

  心裡咯噔一下,黃天翔先是咧嘴笑笑,笑的有點難看。

  “黃隊長,你想說什麽?”禦安問他。

  接著,黃天翔把醫院和古怪病症的事說了一遍,還說了老爸提到的那個老頭兒。蘇家兄弟越聽眼睛瞪的越大,尤其是蘇禦信,最後氣不過地罵道:“誰家的老頭兒這麽沒譜!,一周前,不正好是馬奇死的那幾天麽。要是那老頭兒弄死了貓魈,馬奇也不會死了。”

  蘇禦安跟著琢磨。很可能那貓魈對馬奇等人壓根就是無冤無仇的,但是它要吞噬魂魄,哪裡魂魄最多最方便?當然就是醫院這種地方!貓魈在這裡蹲守,並加害了幾個病人,院方可能是有人懂這方面的門道兒,所以請來一個老頭兒給看看。結果,老頭兒發現貓魈,沒弄死這玩意而是驅逐了它。貓魈一不做二不休,帶走了王小軍的三魂五魄去外面覓食兒了!

  蘇家兄弟催著黃天翔把黃家爸爸請來,他卻是一撇嘴:“請他來有什麽用?就算知道了是誰找個老頭來有什麽用?現在貓魈已經走了,還帶走了王小軍的魂魄,下一要殺的就是何敢。或者說,連你們和我都有危險。咱們還是想想怎麽PK貓魈比較實際。”

  話雖然說的實在,但禦信還有他自己的考量:“只要王小軍不死,貓魈就舍不得吞了他的三魂五魄。我會給王小軍續命,只要撐到鬼節當晚除了貓魈,王小軍也有康復的機會。但是,萬一貓魈吞了王小軍的魂魄,就咱們三個都得給人家填牙縫了。”

  為了避人耳目,黃天翔安排幾名警員守在王小軍的病房門口,蘇禦信從家裡取了一些符篆,分別貼在王小軍的身上,守住他殘剩的兩魄。接下來的事,便是研究好後天晚上的行動步驟。首先,誘餌君何敢是少不了要出場的,還有法壇、祭品、符篆等等東西都要備好。禦安的意思是跟著禦信,給他打打下手,禦信卻把他丟回家的床上,強令他睡覺補眠。

  把哥哥放回家,禦信馬不停蹄地趕到馬奇的新居。這一回,他使出渾身解數,一定要查清缺失的屍骨究竟在不在這裡!

  當晚九點多,黃天翔給蘇禦信送來便當,一推門看到這小子坐在地上發呆。便問他有沒有結果,禦信搖搖頭:“這裡沒有殘留的屍骨,那對夫妻丟失的東西不在這裡。”

  黃天翔跟著坐在地上:“你怎麽看?那個眼睛和指骨還留在事故現場?”

  聞言,禦信搖搖頭:“說起來複雜一點,你有點耐心聽。如果是枉死的人,會對這個世界有很深的眷戀,東西、親人、未完成的夙願等等,都是它們的眷戀。死後,魂魄大多會在生前或者是最惦記的人身邊遊蕩。那對夫妻應該感覺到孩子沒死,本來的情況應該是在王小軍的病房周圍遊蕩,但是我在王小軍的病房裡沒發現任何痕跡,可以斷定那對夫妻沒去過醫院。那天我跟哥被附身的時候,在它們記憶裡也沒察覺到什麽有關孩子的信息。這樣的情況可分兩種分析:一,那對夫妻忘記了孩子的存在;二,有高人施法,不讓它們靠近醫院。”

  蘇禦信懷疑是貓魈做了什麽,導致夫妻忽略了沒死的孩子。但這種事貓魈做的來嗎?蘇禦信沒有確定的答案,或者說,他仍舊懷疑貓魈是有個主人的。那個人對貓魈采取了放羊吃草的飼養方式,由著它在醫院胡作非為!但是王小軍的父母又是怎麽回事?

  雖然案子到了現在已經知道了前因後果,但兩個關鍵點還是沒弄明白。貓魈是誰飼養的?為什麽取走夫妻屍骨的一部分?

  兩個大男人面對面乾瞪眼,想的頭都破了也不明白究竟怎麽回事。這時候,禦安帶著咕咕響的肚子來了,二話不說先把弟弟剩下的便當拿在手裡,剛吃了一口就埋怨:“難吃。”

  禦信笑眯眯地揉了揉哥哥的頭髮:“先墊墊肚子,回家我給你做好吃的。”

  最近真是被禦信養的嘴刁了,寧肯餓著也不吃難吃的東西。禦安把便當放下,剛要喝點水漱漱口,禦信一把攔住他:“先讓我看看你再喝。”

  “這水是我在路上買的。”

  “那也試試,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結果表明,水很乾淨,禦信這才放心讓禦安喝下去。禦安睡了大半天,精神也好了許多,就提議暫且不要琢磨那兩個疑點,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只要逮著貓魈,不怕找不到那個飼主。

  說來說去,後天晚上的行動至關重要!

  還剩下兩天一夜的時間,禦安和禦信什麽都不幹了,專心為鬼節當晚的事做準備。黃天翔還是老樣子,東奔西跑的查線索。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的時間在他們的忙碌中終於到了鬼節的當天旁晚。

  為了不引起沒必要的傷害和損失,黃天翔隻帶了一個機靈的下屬過來。算上他們兄弟倆屋子裡一共五個人。這時候,已經到了晚上十點多。五個人簡單吃了些黃天翔帶來的便當,期間,何敢一直不願意看蘇禦安的神色,倒是蘇禦信跟沒事人似地問他緊不緊張。

  “還行。”何敢蔫蔫兒地說。

  蘇禦安吃不慣這些東西,胡亂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忙裡忙外的進出著。蘇禦信也不問他幹什麽,湊到何敢身邊低聲問道:“你說老實話,被壓在下面那時候,究竟聽見幾個人的叫聲?”

  何敢詫異地看了蘇禦信一眼,似乎不明白他在問什麽。剛剛從廚房端著小盤子出來的蘇禦安路過餐桌,冷不丁地說:“他問你聽見一樓有幾個人在呼救。”

  這人不止嗅覺好,聽力也是這麽恐怖嗎?蘇禦信蹙著眉抬頭看自家哥哥:“你忙你的行不行?”

  蘇禦安沒搭腔,照舊擺弄著法壇上的東西。蘇禦信複又低下頭追問何敢:“說話啊。”

  “沒聽清。”何敢的臉都快埋進便當盒裡,“當時就只聽見有人在喊,肯定不是滕老師。到底幾個人是男是女我都沒聽清。”

  “事後呢?你沒問馬奇和杜廣平嗎?”

  “能不問麽?”何敢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他不是冷血的人,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老實人而已,遇上那種事算他倒霉,但是好奇心他還是有的。被救出去之後,在醫院躺了一天才能下床。那時候,他們三個都在同一間病房。他昏迷的時間比較短,這可能跟身體有關系吧。等他醒過的時候發現馬奇也醒了。他注意到杜廣平還在睡著,就趁機問了事故現場的事。

  當時馬奇三斂其口,只是呆呆地看著手裡的表,他還納悶,一塊已經壞了的表有個什麽看頭?後來,他在枕邊發現了自己的錢包和手表,那時候他都沒在意,只是看到手表停在五點十八分上。當天晚上,有政府部門的人過來表示慰問,他才知道當時還有三個人在一樓,找到的時候兩個已經死亡,一個重傷。他馬上想起了馬奇和杜廣平悄悄議論的那個場景,但是他不敢問,或者說也根本不想問。

  這是一種消極的逃避態度,沒人會揭穿他,因為大家都有這種心理。直到,他們都出院了。滕鳳梅沒回家,買了一束花叫了車扯上馬奇也沒說要去哪裡。何敢知道,他們是去祭奠那兩個人。

  也許何敢之所以最後一個被殺正是因為他當時沒有選擇的權力。蘇禦信放下手裡的便當起了身,事情到了今天這地步他沒什麽可說的。他早就習慣了人世間的生生死死,看得淡了,也就不會被當事人的情緒感染。他所擔心的是禦安,禦安的心情似乎一直不好,起起伏伏不穩定。

  “哥,剛才就想問你,怎麽換外衣了?今天冷,你還穿了件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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