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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鬼事》兄弟鬼事_分節閱讀_112
  “他不是我爸!”蘇禦信扶著季子涵,吃力地說。這時候,蘇禦安也衝了進來,橫在弟弟和季子涵前面,陰沉著臉色面對所謂的“父親”。

  醫生還是醫生,白色的工作服,黑色的眼鏡,脖子上還掛著聽診器,單手插在口袋裡。他歪著頭笑眯眯打量著對自己虎視眈眈的蘇禦安,“你們還是跟來了。”

  “你是誰?”蘇禦安冷聲叱問,“或者我該問,你是什麽東西?”

  “就憑你?”醫生不屑地冷笑著,“你覺得現在有能力與我一戰嗎?”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醫生好像聽見了什麽了不得的笑話,肆無忌憚的捧腹大笑。在他的笑聲中,蘇禦安緊張的渾身冒出了冷汗。他知道,僅憑自己和弟弟這點能耐奈何不了眼前這個東西。但是,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奸計得逞!蘇禦安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不等對方出手,他就把一張符懸在自己的頭頂!

  “你幹什麽?”醫生頓時冷下臉來。

  蘇禦安堅定地說:“現在你還不能讓我死對吧?我死了,鬼王的另一半也等於是死了。那麽,如果我滅了自己的兩魂三魄,另一半的鬼王同樣會受到重創。敢不敢跟我賭?”

  如此決絕的蘇禦安讓醫生大感意外。季子涵和蘇禦信同時反對蘇禦安的決定。季子涵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他說:“有話好好說,你們這是幹什麽?”

  蘇禦信說:“哥,你瘋了?”

  耳邊聽見弟弟急切的叫喊聲,蘇禦安置若罔聞,他的眼珠兒一錯不錯地盯著醫生。醫生絲毫不懷疑蘇禦安會做出如此狠戾的決定。鬼王的一半在蘇禦安身上,不可以常人標準來衡量這個人。醫生的眼神陰冷了許多,說:“我沒想過現在就跟你一較高低,我隻想找季子涵。”

  “做夢。”

  “蘇禦安,你這樣做的後果很嚴重。你該明白,就算你毀了自己的魂魄,事後我會殺了蘇禦信泄憤。你舍得他嗎?”

  “你當我白癡?”蘇禦安盡力控制著渾身的顫抖,“先讓我弟帶著季叔叔離開,我會留下。等他們安全了,我才會走。”

  “走?我會放你走嗎?”

  “到時候再說。”蘇禦安一句緊著一句的逼著對方。見對方沒有回答,他謹慎地後退一步,“禦信,帶季叔叔離開這裡。”

  “哥!”蘇禦信肯定不能走,他走了哥哥怎麽辦?

  蘇禦安鐵了心讓弟弟跟季子涵先走,至於後面的事,後面的事後面再說!他極快地瞥了眼蘇禦信,大吼著:“快走!”

  “誰都別想走!”醫生低喝一聲的同時猛地從身體裡釋放出來一股濃濃的黑霧!這黑霧蘇禦安不認得,但是蘇禦信可是見過一次的。尋找黃天翔下落的那時候,哥哥在無意識間曾經就釋放過一次這樣的黑霧。只是跟對方相比,哥哥釋放出來的黑霧還稀薄了些,少了些。而且,哥哥的黑霧毫無侵害性,而現在這些黑霧顯然沾上就傷!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蘇禦安在護人心切的狀態下居然也釋放出同樣的黑霧!兩股黑霧相撞,就像是兩個堅硬的盾牌大力地衝擊在了一起,相互角逐。蘇禦信驚愣地看著哥哥,看著哥哥幾乎被黑霧包裹住整個身體,只有一張慘白的臉露在面前。臉上盡顯憤怒,那是蘇禦信從未見過的一面,陌生的一面。

  “很好,比上次見你的時候好多了。”醫生在黑霧中仍可悠然自得,“不過還是差了些。”

  他當然知道差了些!僅僅是釋放出來的全部的力量,也無法阻擋對方的腳步。對方過於強大,與他相比,自己就像是一隻年幼的獅子,而它已經是成了年成了王的雄獅。弱小的幼師如何才能咬死一頭雄獅?蘇禦安忽然有了覺悟,同歸於盡的覺悟。

  “哥,太危險了。”蘇禦信為了保護季子涵已經把口袋裡的符都拿出來,圈出一個小小的結界。但是帶有腐灼性的黑霧一點一點化了他的符。他大喊著,“哥,一起跑!”

  醫生獰笑一聲,“自己送上們來就跑不了!”說著,忽然衝向了蘇禦安。

  幾乎在眨眼間變換的位置打的蘇禦安措手不及,眼看著醫生身形一晃就已經站在自己面前!蘇禦信嚇的扔了季子涵跨出結界去抓哥哥;蘇禦安急忙向後退躲避著醫生的手。但是醫生的動作更快,一把抓住蘇禦安的衣襟,與此同時另一隻手化為利爪朝著蘇禦安的肚子掏去。

  “哥!”蘇禦信被嚇的魂飛魄散,完全感覺不到被黑霧燒灼的皮膚火辣辣的痛。他來不及救他,眼睜睜看著他被開膛破肚?如此恐怖的念頭在腦子裡炸開,蘇禦信的眼睛瞪得渾圓,拚力朝著哥哥伸出手。

  而醫生的手終究是要快一步,已經插進了蘇禦安的腹部!古怪的是:蘇禦安居然感覺不到一點疼痛,或者說他什麽感覺都沒有!隻驚訝地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肚子。

  肚子裡埋著一隻手,手腕露在外面。從肚子裡散發出非常柔和,非常溫暖的白色光芒。神奇的變化不止讓哥倆傻了眼,就連醫生也愣住了,他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蘇禦安,“你,你的肉身怎麽了?”

  蘇禦安也想找個人來問問,他的肚子怎麽了?懷上了?啊呸!

  千鈞一發的時刻,還是蘇禦信反應快些。他起腳踹中醫生,把人狠狠地踹離哥哥身邊。醫生的手從蘇禦安的肚子裡抽了出去。就像它進去時候一樣,出去的時候蘇禦安也是毫無知覺。媽的,神了!

  一次不成,醫生不可能善罷甘休。只見它把衣服全部扯開,露出精悍的胸膛。那胸膛上開始浮現出密密麻麻古怪的文字和符號。蘇禦安知道,下一個回合可沒幸運可言了。倆人扯起傻掉的季子涵就要跑,房門啪的一聲自己關上了。蘇禦信的符都用來保護季子涵,這會兒只能狠狠心咬破舌尖,一口血噴在門上,大喝五雷咒!可不等他的咒語念完,就聽門外有人大喊著:‘躲開!”

  蘇禦安反應極快,拉著蘇禦信向一旁倒去的時候,一聲巨大的槍響從正面而來,房門應聲破碎!一陣灰蒙蒙的煙霧騰起,攙和在黑霧之中,門裡門外什麽都看不清楚。蘇禦安被嗆的直咳嗽,雙手胡亂地劃拉著身邊的人,抓住兩個也不管是誰扯著就往門的方向跑。在極度混亂的環境裡,他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先帶他們出去。裡面那個,你敢出來老子燙死你!哎呀,你別拉著我,我要揍他,媽的,敢欺負我兒子。老子要揍他!”

 

 121、12

  在醫院裡端著衝鋒槍直接把門轟開這種事並不多見,所以,當一行人殺出醫生的結界突然出現在就診大廳的時候,大廳裡所有的人都愣愣地注視他們三秒鍾,然後發出各自最尖利的驚叫聲!找掩體這種事倒是做的很爽快,即便沒有受過特殊訓練的人也知道趕緊躲到一邊去。白頡被人抓著走在隊伍最後,一路向後退著一路撒著不知名的黃色粉末。那粉末沒有味道,但蘇禦安卻覺得爸爸手裡的東西讓他感到呼吸困難。蘇禦信半擁著哥哥,發現他的不適,就扭頭朝著白頡喊:“白叔叔,差不多別灑了,我哥受不了了。”

  兩個蒙著臉的男人負責保護兄弟倆,聽見蘇禦信的喊聲,緊著推他們往大門走。其中一個不耐煩地警告:“快走!教授手裡的東西攔不了對方多少時間,再慢點麻煩就大了。門口有車,先上去再說。”

  這時候,一行人已經跑出了就診大樓。而聞聲趕過來的幾個保安一見這架勢,刷地一下子躲到了樹叢後面!給他們讓出一條暢通無阻的寬敞大路。蘇禦安不僅呼吸困難,連體力也跟不上了,被弟弟扯著直打踉蹌,蘇禦信索性把人抱起來,疾步如飛!

  白頡把手裡最後一點黃粉撒完的同時,背朝後躍進車子裡。車門極快地關上,油門踩到最大,霎時間跑沒了蹤影。這一切,不過是不到三分鍾的事兒。

  寬敞的商務車內,蘇禦安軟軟地靠在弟弟懷裡,難以置信地看著白頡。白頡的臉色很不好,在左邊臉頰上還有一道尚未痊愈的傷疤。蘇禦安左右打量了一番車內的情況,最後,納悶地問:“爸,那個送我表的人呢?”

  “你說小一?”白頡正從腰上卸下手槍,貌似很不願意帶著這東西,“幹嘛問他?”

  “我覺得他應該跟著你。”盡管是見過一次小一,可蘇禦安卻覺得白頡跟他的關系絕對不一般。小一就像是白頡的影子,現在,那影子不見了,白頡的臉上還有舊傷。他不得不多想。

  對於蘇禦安的回答,白頡並沒有表現出驚訝或是反感的情緒。他略有些疲憊地靠在座位上,摘下耳朵裡的通話耳機。一旁有人遞水遞藥,白頡一看那一把藥片就苦了臉。蘇禦安掙扎著從弟弟懷裡坐起來,拿過那杯水,很禮貌地對那個人說:“下次再給他水,要記得裡面放點糖。他怕苦。”

  車子裡塞了七八個大老爺們,本來都是冷著臉不吭聲的,聽到蘇禦安這話不知道是哪個先憋不住了,噗的一聲,緊跟著,其他人也都抖著雙肩哈哈地笑了起來。白頡被搞的特別不爽,抬手拍了蘇禦安的腦門,“死小子,我還是不是你爹!”

  “是爹,也怕苦。”

  白頡氣的直磨牙,那幾個老爺們捂著嘴不大敢笑出聲來惹白頡惱火,還是蘇禦信特別無奈地打斷了父子倆的交流。把話題扯到了正事上,“白叔,你怎麽到醫院來了?”

  “我一直安排人暗中照顧你們倆。”

  “是監視吧?”蘇禦安老大不樂意地嘀咕著。

  白頡抬手給兒子順順毛,沒再搭理他。繼續跟蘇禦信說:“我接到消息的時候還在高速公路上,來不及做更多的準備。不然,這次肯定能抓到它!”

  “等一下。”蘇禦安打斷了白頡,“叔叔呢?他不是在家等你嗎?”

  白頡訕訕地笑了幾聲,撓撓臉,眼神飄忽。蘇禦安直接扒著他的肩膀,緊盯著他的眼睛,質問:“你又把叔叔甩了?”

  “什麽叫‘又’?明明是壓根沒他那一份!啊,好吧好吧,我說實話,別瞪我了。我被組織通緝,不敢聯系蘇念。”

  聞言,蘇家兄弟腦子裡冒出好多被組織通緝的白頡哪找來這麽多幫手?組織為什麽通緝白頡?等等,諸如此類的急於得到答案的疑問。白頡也知道瞞不了多久,乾脆坦言:“車裡不方便說話,我們到了地方再細談。蘇念我已經找人去通知他,估計後天就能到。季子涵你們也不用擔心,那東西被我燒了一頓,十天半月的別想出來了。現在最為緊要的就是拿到當年你們父親留在季子涵手裡的東西。還有要搞清楚,禦安的身體究竟出了什麽問題。”

  “什麽問題?”蘇禦安不解地問。

  白頡直接翻了個白眼,掐著兒子的臉蛋,說:“你被人掏了肚子都沒死,你說有問題沒問題?”

  對啊!怎麽把這事忘了!蘇禦安本就忐忑的心又多了幾分緊張和憂慮,而他身邊的蘇禦信卻想的很樂觀。他說:“不管怎麽回事,今晚咱命大。不是有那麽句話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蘇禦安扭頭看著弟弟,似在說:你個沒心沒肺的!蘇禦信膩膩歪歪的摸了一把哥哥的臉,白頡在一邊低聲嘀咕:“秀恩愛也看看場合。”

  先把季子涵送回家,蘇禦信給張洛泓打了電話,先數落一頓又叮囑他看好季子涵。隨後一行人的車子在臨近郊區地點停下來。其中兩個男人已經換了平常的衣服,下了車跟白頡說:“警方的事交給我們處理。還有什麽需要盡管說,我們後天回去。”

  白頡點點頭,說:“去把他們倆酒店房間退了,再買幾件換洗的衣物。”

  交代完這些,商務車再次發動,經過四十多分鍾的車程,終於停在一片不算茂密的樹林邊上。白頡帶著人下車往裡走,邊走邊說:“這裡是我以前的一個研究所,我加入組織後研究所就解散了。知道地點的人不多,暫時還算安全。我現在行動不方便,組織為了抓我,肯定會留意你們的去向。現在不適合跟他們硬碰硬。最近幾天你們倆跟我住在這裡,等拿到東西以後再說其他的。”

  白頡的解釋很詳細,嘮嘮叨叨說了十多分鍾。等到眾人走進樹林深處,才發現在一塊空地上有連排的七八棟平房。平房由一圈鐵柵欄圈著,不大的院子裡雜草叢生,襯托著灰敗的房子顯出陰氣森森的效果。蘇禦信哼哼兩聲,笑道:“還挺應景兒。”

  “那是,我還考慮過把這裡改建成鬼屋做個旅遊項目呢。”白頡特別自豪地說。其後果,就是被兒子無語地推著走進小院。

  別看房子外表破敗不堪,裡面可是別有洞天。白頡領著他們穿過陰氣森森的屋子,打開地下室的鐵門,再往下走,經過一段台階,當燈光亮起來的時候,不遜於五星級酒店的若乾個房間出現在他們眼前。用白頡的話說這叫“狡兔三窟”。

  隨行的幾個男人找到廚房準備給大家弄點吃的,白頡領著兄弟倆走進一間很寬敞的臥室。看白頡的樣子就是要詳細的談了,蘇禦安一本正經地坐下來,開口詢問:“你被通緝跟咱家的事有關嗎?”

  白頡冷冷地哼笑幾聲,“我倒是希望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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