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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鬼事》兄弟鬼事_分節閱讀_21
  他把門關死,把桌子和椅子統統堵在門口!這時候,他發現老劉躺在床上,睡的昏天黑地。他急忙跑扯了老劉身上的被子,一貓腰鑽到了床底下。

  外面的那個人已經開始用力的砸門,速度越來越快,力氣越來越大,還堅持著叫著他的名字。那聲音就是老劉的,可老劉明明就在自己上面睡的鼾聲如雷。他嚇的魂不附體,死命地用被子捂著自己!

  大千世界百雜碎,指不定就有什麽事讓你摸不著頭緒。那個本該是沉在海底的搐氣袋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他的家裡,這事讓禦信百爪撓心,死活不讓他碰一下。在他看來,那個搐氣袋也就是有了點陰氣,其他倒也沒什麽。但是禦信緊張,緊張的當天下午就帶著東西上了火車,去找叔叔蘇念,討個解決的法子。豈知,那個平常很靠譜的老頭子居然不在家,用弟弟的話說“以前我離家出走他像跟屁蟲似的一路找,這回用著他了倒沒影兒了。”

  粗略的一算,禦信走了快一個月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找到蘇念。其實,蘇禦安在乎的並不是搐氣袋,自從禦信走了之後,他總是想問對方“還回來嗎?什麽時候回來?”諸如此類的問題。可每次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了,蘇禦安覺得自己太矯情,時間久了,心情就在煩躁和鬱悶中搖擺不定。

  一路胡思亂想著走進了研究生上課的D樓,二樓是他們研一的教室,這時候八成還沒人來。啊,除了那位整天邋裡邋遢的導師以外。

  導師今年四十多還沒成家,光棍一個活的倒也自在。幾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教學上。能得到蘇禦安認可的老師不多,導師便是其中之一。

  想想最近因為家裡的事一直無法安心學習,導師已經送給他不少白眼了。今天說什麽都要努力努力,爭取把那些白眼都還回去!

  剛走上二樓,忽見一群人圍在教師辦公室門口,嘰嘰喳喳的議論著什麽。他還納悶呢,今天怎麽了,同學們都來的這麽早。同班的周遠第一個瞧見他了,三步並作兩步跑地衝到面前,拉著他殺進教室裡,一臉的驚魂未定。

  “怎麽了?”蘇禦安不解地問。

  “我告訴你,你可得冷靜點。”

  什麽事這麽神秘?蘇禦安不怎麽愛笑,只是緩和了一下冷漠的眼神:“你是在期待我發出女人的尖叫聲嗎?”

  “不開玩笑啊禦安,昨晚馬老師死了。”

  一記炸雷在心裡轟隆一聲!頓時蒼白了臉色,他難以置信地看看周遠,又看看被圍觀的教師辦公室:“死了?怎麽會?昨天放學我還跟老馬一起走呢。怎麽死的?”

  “別提了。”周遠好像打了個冷顫,“昨晚半夜發現的,據說好像是自殺。”

  自殺?那個心大的能裝下半個地球的老馬會自殺?別開玩笑!他完全不相信這個理由!腦子一熱,視線變的模糊起來。他一把推開了周遠就要衝向教師辦公室。

  “我就說你別激動啊!”周遠趕緊攔著他,就知道他平時悶了吧唧的性格其實是很火爆啊,“拜托啦,警察還在跟老師們打探情況,你別去添亂好不好。”

  蘇禦安哪會聽他的勸告,甩開他的手一股腦地跑到辦公室門口,推開那些圍觀的人,用力砸門並大聲說:“老師,我是蘇禦安請讓我進去。”

  周遠無可奈何地歎息再歎息。在他們這個研究生班裡,老馬和蘇禦安的感情最好,說起來都不像是師生了,更像是忘年交吧。老馬出了事,蘇禦安肯定炸毛。

  很久,辦公室的門才打開。蘇禦安看著面前的男人,忽然覺得很面熟。男人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又見面了。我是該叫你范陽,還是蘇禦安呢?”

  想起來了,他是前陣子從海底上來後第一個詢問自己的警察。姓什麽來著?

  “還記得我嗎?我是重案組的組長,黃天翔。”

  “記得,黃組長。”他面色微冷地點點頭,“關於我的導師馬齊……”

  沒等他說完話,黃天翔後撤一步讓出路來,示意他進去再談。

  辦公室裡,有三名教師和學校的教務主任。他們詫異地看了看蘇禦安,其中,滕老師是這裡唯一的女性,看到她臉上的淚痕,蘇禦安低聲說:“滕老師,節哀。”

  滕老師和老馬關系很好,大家都以為他們會是一對,但當事人始終拖啊拖的不肯把話說開。有那麽幾次,蘇禦安還打趣老馬,再不去告白,滕老師可就要另選他人了。沒想到這才多久的時間,居然變成了這樣。

  滕鳳梅老師哽咽著轉過身去,面對著窗外偷偷抹淚。黃天翔大大咧咧地站在蘇禦安面前,一副要笑不笑的態度:“說吧,你想問什麽?”

  “關於老馬,我是說馬老師的死因。既然警方都介入了,想必不會是自然死亡,對吧?”見黃天翔點了頭,他心裡咯噔一下,“怎麽死的?”

  “根據現場勘查初步判斷是自殺。”

  “自殺?”蘇禦安微微眯起眼睛。如果真是自殺,你們警察來乾屁?黃天翔肯定沒說實話,而且,這個態度似乎想從自己嘴裡得到些什麽。

  不出所料,黃天翔哼笑一聲,說:“蘇禦安,今天凌晨02:00——03:00之間,你在哪裡?在幹什麽?”

  “在家跟我弟弟通電話。”

  “你弟弟?”黃天翔收斂了僅有的一點笑意,“根據我們的調查你是孤兒,你的領養人一直沒有結婚,你哪來的弟弟?”

  “我跟弟弟失散了十八年,才相遇而已。”他很不悅地說,“我也是娘胎裡出來的,沒有父母哪來的我?既然有父母為什麽就不能有弟弟?黃組長,你這話說的一點邏輯性沒有。”

  面對小獅子的反擊,老狐狸微微一笑:“既然說邏輯性,那咱倆就嘮嘮吧。一個半月前你在董家的海底酒店身親經歷了三起謀殺案,事後,董家成了你的後盾。”言罷,他俯身靠近蘇禦安的耳邊,“小子,那三起謀殺案到現在還沒破,你跟那事要是沒關系,我脫光了去市中心跳草裙舞去。”

  只要稍微側頭就能碰到對方的鼻尖,蘇禦安極度討厭跟別人這麽親近。他只是把視線轉到黃天翔的臉上,不動聲色地說:“我對黃組長的舞姿可是一點沒辦法期待。”

  黃天翔聳聳肩,坐了回去。隨後對身後的組員說:“帶蘇禦安去案發現場看看。”

  蘇禦安不知道對方玩的什麽招數,但可以去看案發現場他是巴不得的。起身跟在小警察身後,急忙走了出去。

  黃天翔坐在椅子上面色陰沉,扯過身邊的組員:“跟著他,觀察他每一種反應。”

  “組長,他一個學生……”

  “少廢話,去!”

  被唐家保護的青年,連續在你身邊死了四個人。海底也好,校園也罷,為什麽這兩起案子都有你的身影?唐家不惜跟警方翻臉也要護著你,你一個孤兒究竟有多少關系網?還有那個神秘的第三人,又會是誰?

  海底酒店案的偵破工作阻塞不前,只有盯上你才能找到突破口。蘇禦安是吧,很好,很高興你自己送上門來。

  

  20、02 ...

  缺德的老頭子,不需要你的時候你可勁在眼前蹦躂,需要你貢獻能力的關鍵時刻反而不見蹤影!蘇禦信坐在叔叔的書房裡一個勁抓耳撓腮,滿地堆的都是古籍,他都已經翻了一天,還是找不到封印搐氣袋的辦法。無奈之下隻好再給老頭打個電話,結果對方還是關機。

  他沮喪地躺在地上,呐呐自語:“還想告訴你我找到禦安了。”

  手裡的電話忽然響了,看也沒看就喊老頭兒!電話那邊的人不禁失笑:“是我。”

  “哥?我還以為是老頭子。”他放松下來,躺回到地上。

  “禦信,你最近不要回來。如果有警察找你,盡量別說海底酒店的事。”

  出事了!蘇禦信一個挺身坐起來:“怎麽了?董煜他老爸不是幫咱們擺平了嗎?”

  “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我老師死了,死的很奇怪。是當地警方重案組接手的案子,那個組長見過我,好像對海底酒店的事耿耿於懷。他讓我看了老師的死亡現場,還安排人調查我。我擔心,得了,不說這個。你聽我的,最近在家呆著,別到處亂走。”說完,蘇禦安掛斷了電話。

  黃天翔的事,他不想去理會。只要弟弟不回來,他們就不能碰面。其他的,順其自然吧。

  說是順其自然,歸根結底終究是放不下的。上午進入案發現場的一瞬間,他察覺到了微弱的陰冷的氣息,不詳的,令人避之不及的陰氣在水房裡殘存著。聽說,老馬就死在裡面。他不是自殺的,蘇禦安百分之百的肯定!

  關鍵是看門的老劉大爺,當時看到自己的時候似乎有話要說,但是警察在場,劉大爺他猶猶豫豫的就走了。事後,被警察帶上了車。警察把劉大爺帶走幹什麽?莫非是他知道什麽內情?

  蘇禦安知道,老馬平時沒多少愛好,就是喜歡下棋。看門的劉大爺也是個棋迷,倆人經常湊在一塊切磋棋藝。有那麽幾次聽老馬說,劉大爺值晚班,睡不著的時候就去找他下棋。

  想到這裡,他坐不住了。跟周遠說,下節課點名的時候幫自己糊弄一下,不等周遠問他幹什麽去,急急忙忙跑出了教室。

  老馬是死在了宿舍樓旁邊的那個老水房裡。水房裡面是老式的燒煤鍋爐,早就不用了。但是昨晚似乎有人用過的樣子,會是劉大爺嗎?除去這一點,還有不少疑問,比方說:老馬為什麽會去老水房呢?老劉又知道什麽呢?

  本想在門房這邊等劉大爺回來,結果值白班的人說,劉大爺今天休息,就算從警察局出來也是要直接回家的。不巧的是沒人知道劉大爺住哪,他無心回去上課,隻好先回家,第二天晚上再來。

  最近出了不少事,他心裡總覺得毛毛的。就在今天早上還想著等禦信回來跟他再聊聊海底酒店的事,結果可好,老馬這一死,不但自己被盯上,還拖累了禦信也不能回來。話說,禦信也沒說過一定會回來,也許他根本就沒有過這個打算,只是自己如此希望罷了。

  回到家後,胡思亂想了一整天,太陽下山後他對付了一頓晚飯,早早上了床休息。到了晚上十點左右,又給禦信打了電話,對方是關機狀態,可能是已經睡下了吧。他放下電話,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聯系一下養父,白頡。

  白頡是個考古學家,常年在外奔波。他成年之後,跟白頡的相處時間少之又少,但這並沒有淡化他們彼此之間的感情。不過,蘇禦安總覺得,他跟白頡之間不是父子情,而是很純粹的一種親情。白頡自己也說過“我不能取代你的父親,如果你願意,可以把我當成最親近的家人。我們一起生活,相互照顧。”

  發現自己有陰陽眼開始,白頡不停的學習這方面的知識,希望能讓小時候的自己少一些恐懼,多一些自保的能力。事實上,也是多虧了白頡教授他的那點知識,他才能有驚無險的活到現在。關於弟弟的事,白頡是知道的,也一直在幫他尋找,蘇禦安很感激白頡,有什麽事也願意跟他交流。用蘇禦安自己的方式表達的話,白頡是他唯一能說心裡話的人。

  但是,這一次,白頡卻沒有給他回音。確切地說,他找不到白頡了。一部手機,一部衛星電話都聯系不上對方,想起在半年前白頡說要去埃及,估計是在地下哪個墓坑裡,忙的沒時間給兩部手機充電了。他起了床,打開電腦給白頡發了一份郵件,把海底酒店和蘇禦信的事寫上去,並提到了那個搐氣袋的問題。最後想了想,還是沒告訴白頡自己老師離奇死亡的事件,也許,不該跟白頡說吧。畢竟前兩件事都解決了,白頡也不用擔心,老師這事,說了反倒讓他多想。

  郵件發出去之後,他也覺得有些困倦,回到床上沒多一會便睡的香甜。

  朦朧中,好像走進了誰的家裡。陌生的環境在他眼中很模糊。像是被蒙了一層薄紗,看不清楚。只能憑著一些輪廓和虛弱的光線辨認出家具和房間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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