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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鬼事》兄弟鬼事_分節閱讀_22
  屋子裡似乎已經開了燈,耳邊能聽見電視的聲音以及從廚房傳來的一些動靜,他試著問了有人在嗎?屋子裡沒人應聲,倒是廚房的聲音戛然而止。

  走到客廳中間,發現模糊的東西裡有一個沙發顯得尤為清晰。豔紅色的皮質沙發造型美觀大方,在沙發靠背上鋪著純白的裝飾布,紅白相配看上去幹乾淨淨的。沙發上窩著一隻不大的小貓正在睡覺。

  忽然,乍聽一聲叫喊,他順著聲音看到了一片模糊的白,影影綽綽的淡黃色勾勒出房門的輪廓。從那扇房門裡面傳來一個女人哭泣的爭吵聲,但是他沒有聽見第二個人的聲音,不禁納悶地走過去,站在門口。

  不知道什麽原因,剛才還很清晰的聲音也模糊了起來,裡面的女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麽。他只聽見抽抽噎噎的哭泣。他嘗試敲了敲門,裡面沒反應,摸著門順到了把手,稍微用力把門推開。看到臥室裡亮著一盞柔和的台燈,卻沒看到人影兒。

  難道是自己幻聽了?

  女人的哭喊聲還在持續著,他的眼前卻空無一人。下意識地轉頭看著四周,忽然發現窩在沙發上的貓兒已經睜開了眼睛,那雙金色的貓瞳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明明就是很普通的一隻貓而已,蘇禦安卻覺得渾身冰冷,從骨頭透過皮肉的冰冷!

  “請問,有人在嗎?”他大聲吆喝著,但是並沒有人回應他。女人嚶嚶的哭泣聲持續在房間裡傳過來,聽上去就像是另一個空間的錯位,古怪的令人不適。

  他放棄了臥室,順著感覺走到窗口。他想,這應該窗口,便伸出去摸了摸。找到了窗戶的邊緣,嘗試著朝一邊拉開,窗戶關的很緊,紋絲不動。他隻好收回手,回到唯一能看得清楚的沙發旁邊,那隻金色眼睛的貓還在看著他,歪著頭似乎在打量他這個忽然闖入的陌生人。

  蘇禦安刻意忽略了這隻小小的動物,他揉了揉眼睛,希望能看清沙發前面那張茶幾上的東西。忽然,從頭頂傳來一聲巨響,整個房間都跟著震顫了起來,他險些踉蹌著跌倒,下意識地扶著沙發背,抬頭看著。心說,樓上幹嘛?拆房子?

  不等隨便的念頭閃過,巨響伴著震顫一波一波襲來,整個公寓像要散架子了一樣,腦袋頂上還不斷有牆皮掉下來!他有些緊張了,扶著沙發往門口移動,這時候想起了還在臥室裡的女人,咬咬牙又跑過去,使勁地敲著房門大聲喊:“到底有沒有人?快走!”

  伴著他的叫喊聲,另一個焦急的聲音也在叫嚷著:“開門!”

  他詫異地回了頭,看著模糊不清的入室門。

  是誰在叫?聲音很熟悉,仔細聽起來的時候腦門一陣鈍痛,一陣天旋地轉害他緊閉著眼睛,那叫喊聲忽然變得特別清晰,完全就在附近的感覺。他猛地睜開眼睛,這才發現自己做了夢。

  外面的人敲著門喊他:“哥,是我,開門啊。”

  禦信?他急忙下床光著腳把門打開。門外的人果真是蘇禦信,他拎著好大一個皮箱,一臉疲憊地靠在牆上,嘿嘿一笑:“哥,我沒地方住了。收留我不?”

  對面笑的一臉純良的蘇禦信讓他哭笑不得,明明叮囑他不要過來的,這人可好,不但來了,還如此神速。

  “你是不是忘了上午咱倆通電話的事了?不是說,別來麽?”說完這話,他就後悔了,聽上去,他好像很不願意收留弟弟一樣。他懊惱地咂舌,不知道如何挽回。

  蘇禦信沒被他這些話放在心裡,一邊喝著熱水一邊說:“你這邊出了事,我能不來嗎?咱倆是兄弟,我不幫你誰幫你?再者說,我雖然有點案底,警方也沒有確鑿的證據抓我,大不了就是吃點虧而已。你別總是惦記這事。”

  說心裡話,蘇禦信能回來他是一萬個高興的。雖然倆人還有點陌生,但弟弟對自己的這份關心,可是不摻假。

  幫著禦信把皮箱裡的東西都拿出來分類放好,他又看了看自己租住的這個小蝸居,開始琢磨明天去外面找個大一店的公寓另租。讓禦信住這麽小的放委屈他了。

  “哥,我困死了,先睡。你老師那事明天你跟我好好說說。”

  正在衛生間給他收拾牙刷毛巾的蘇禦信還想說點什麽,結果走回屋裡一看,禦信在地上打了地鋪已經呼呼大睡了。這孩子屬豬的吧,這麽快就能睡著!

  忽然,他想起了剛才的那個夢。不禁覺得奇怪,他很少做夢,夢也是普普通通的夢。但是剛才那個……

  哪是誰的家?為什麽覺得好像去過呢?

 

  21、03 ...

  在補習班那邊下了課已經是晚上近十點了,滕鳳梅覺得有些頭疼,決定叫計程車回家。最近一段時間,為了省錢,不管去哪裡她都堅持坐公車,為得只是早一點擁有一個溫馨的家。然而,這個美夢隨著他的死亡而告終。悲傷之余繼續讓自己受苦省錢,又有什麽必要了呢?

  她的心情很低落,天空應景兒似的下起了蒙蒙細雨。她懶的把包裡的傘拿出來,就這樣拖著疲憊的身心朝計程車站點走去。

  夏日的夜晚在十點多還是很熱鬧的,路人或成雙或結伴地與她擦肩而過。主乾道上來來往往的車輛時不時爆出喇叭聲,與街邊播放著的流行音樂交雜在一起,攪著她原本就低落的心情更加苦悶。

  雨,似乎下大了。她站在一棵樹下打開包包,在裡面翻找雨傘。忽然感覺到腳下有個毛茸茸的東西蹭著小腿,低頭一看,是一隻不大的小黑貓。小小的一隻,好可愛!

  是誰家丟棄的嗎?滕美鳳本來就喜歡小貓小狗,見到這麽可愛的小東西也不禁有些手癢了。抱起來看了看,發現脖子下面也沒有名牌,估計是被丟掉的。但是現在她沒辦法照顧它,因為馬奇的死,她這幾天神情恍惚,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麽照顧一個小小的寵物?

  滕鳳梅溫柔的撫摸著小貓,貓兒小小的腦袋在她手掌下蹭了蹭,伸出舌頭舔了舔,乖巧地喵了一聲。

  “對不起啊,我現在不能帶你回家。”說著,她四下看了看。找到垃圾箱旁邊一個廢舊的紙盒箱。把小貓放進去,又拿出包裡的筆在上面寫下“請收養我”的大字。隨後,把紙盒箱放在避雨的樹下。蹲下身子順著小貓的背:“要乖哦,一定會有好心人收養你的。”

  似乎聽懂了她的話,弱小的動物因為微冷的雨中全身發抖,她不禁苦笑著想,自己跟這貓兒也沒差什麽,在這雨夜裡無人陪伴,無人關照,只能躲在角落裡徒勞的叫喚著。或者,自己還不如它來的自在,至少它還可以叫上兩聲,但自己,只能把眼淚往肚子裡咽。

  “你餓了吧?”她輕輕地說。

  也許,照顧一次還是可以的,想罷,她抬頭看到了前面不遠處的超市,就冒著雨跑進去買了一罐牛奶和麵包,還有一包一次性的紙碗。出來的時候,發現外面已經變成了瓢潑大雨,把整跳街道變得潮乎乎、霧蒙蒙的。她撐開了手中的傘正要走出去,忽見馬路中間站著一個人。那人似乎不大正常,因為沒人會在大雨天站在馬路中間,這樣很容易被過往的車輛撞到,所以,她多看了幾眼。

  淺灰色的襯衫、藍色的牛仔褲、略長的頭髮、消瘦的身材,那個身影讓她驚愕不已,就連手中的東西掉在地上也沒察覺。

  “不,不可能。”她無意識地嘀咕著,忽而像是瘋了一般地跑了出去,大喊著:“老馬!老馬!”

  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她和馬路中間的那個人,還有那嘩嘩作響的大雨。她直接朝著他跑過去,伸出手,還差一點,還差一點……

  尖利的驚叫響起,她忽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扯著猛地向後摔倒!一輛車帶著讓人膽寒的喇叭聲貼著她的鞋尖飛馳而過!剛剛尖叫的那個女人緊緊抓著自己的男友,男友使勁推了一把滕鳳梅:“你找死啊!?”

  她這才知道是這對戀人救了自己,但是……

  “我的朋友在前面,就在前面,你看!”她指著馬路中間。

  “哪有什麽人?”救了人的小夥子驚魂未定,“你腦子沒問題吧?我們就看到你傻愣愣的往馬路上跑!大姐,精神不好就別出來晃!”

  “不是,我的朋友真的在。我看到了,就在前面,我真的看到了。”滕鳳梅被路人扶起的時候,極力解釋著。

  小夥子顯然被嚇到了,盡管救了人口氣也不善。女孩略顯些緊張,摟著男友的手臂,說:“大姐,你,你還是早點回家吧。”

  為什麽沒人看到他?他明明就在……

  當滕鳳梅再去看馬路中間的時候,他,卻毫無蹤影。

  恍惚間才發覺是自己看錯了,是的,看錯的,已經死掉的人怎麽會出現呢?她痛苦地捂著臉,嗚咽起來。不少路人見她沒事紛紛離開,沒人願意在大雨中圍觀一個上了年紀看上去不大正常的女人坐在地上哭泣的。

  不知道哭了多久,身上的衣服完全被大雨打濕,她搖搖晃晃的起了身。在雨中,步履闌珊地朝著家的方向走去。她的身後,一雙金色的豎瞳盯著她的北影,在黑暗裡,一閃一閃。

  也許是因為禦信來了,這一夜他睡得的非常踏實。第二天一早醒來,看禦信還在睡也沒打擾他,躡手躡腳的洗臉刷牙換了衣服,留下張字條就去上學了。

  蘇禦安租住的公寓距離學校很遠,他要換乘兩次地鐵才能到站。早上這個時間很擁擠,人擠人跟下餃子似的。他都不用怎麽費力,被擠著進去,被擠著出去。終於被擠著撿了個漏兒坐下,這一身汗快趕上洗澡了。

  地鐵裡人滿為患,空氣也不好。他已經習慣了每天早上走這一遭,坐在角落裡很想捏住鼻子。沒辦法,他的嗅覺一直比普通人靈敏,身邊女士噴的香水幾乎快讓他昏厥!他想不明白,幹嘛噴這麽多?嗆死人啊。

  顯然,對女人身上的香水敏感的不止他一個人。擠在周圍的男男女女都面露鄙色地橫了女人一眼,那女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麽,昂昂頭頗有些能奈我何的架勢。

  地鐵靠站,有又擠上來一批人。車內又是一連串抱怨的聲音,隨著地鐵緩緩開動起來,蘇禦安忽然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面前站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

  老頭的穿著一看就知道是個鄉下人,老舊掉色的衣褲上還有些古怪的味道,跟女人的香水文攙和在一起,就別提多難聞了。不少人捂著口鼻不待見地白了老頭幾眼,那個女人更是很可客氣地抱緊懷裡的包包,厭惡的態度非常露骨。

  蘇禦安挺討厭這種女人,農民伯伯怎麽了?沒有他們你吃什麽?你們家碗裡的大米飯、盤子裡的青菜不都是人家辛辛苦苦種出來的?最看不上這樣自我感覺良好的人。

  他起了身,拉著老大爺的手腕:“大爺,坐我這。”

  老頭顯然很吃驚,看著他沒動彈。蘇禦安廢話少,直接把老頭拉過來推著坐下:“您坐著吧,我快下車了。”

  女人非常不滿地瞪了蘇禦安一眼,挪挪屁股離老頭遠了些。老頭滿是皺紋的臉有了點笑意,對蘇禦安點點頭:“謝謝你啊,小兄弟。”

  他沒說話,只是笑笑罷了。但是,老頭打開了話匣子,就問他:“還是個學生仔吧?”

  “嗯,研究生。”

  “好啊好啊。能學習就是好啊。小兄弟,跟你打聽個事,第一醫院怎走?“

  感情老爺子是來看病的。說到那個醫院好像已經搬遷了,新地址在哪來著?他想了想,就說:“那家醫院去年就搬遷了,您沒新地址?”

  “找不著了。”老頭懊惱地說,“抄了新地址,城裡的路難走,找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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