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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鬼事》兄弟鬼事_分節閱讀_35
  那點兒時間裡,馬奇已經撥打了求救電話。當時他還為手機有信號而興奮的叫岔了音兒。電話那端的救助人員詢問了情況,他說被壓在廢墟下面的有四個人,現在只有他們三個還算可以,另外的一名女性同伴生死未卜。救護人員教給他如何處理傷情,並安慰他們會盡快展開救援。

  何敢費力地把馬奇和杜廣平拉了出來,三人合力將堵塞在入戶門的大的樓板、磚頭等搬開。因為空間小,移開的東西又要放在安全的地方,他們的進展非常慢。三個小時後,才清理了入室門口的垃圾。

  廁所是窄小的空間,所以滕鳳梅也很幸運的避開了很多足以致命的危險。她只是被掉下來的東西砸暈了,兩條腿都被壓在碎石板下面。因為超過最佳的自救的時間,滕鳳梅出現了失血、脫水等情況。

  他們所在的這個地方還是二樓,但是因為樓板的塌陷,好多地方不敢踩踏。地面上已經露出不少大洞,能見度非常低,他們的手機照射不到下面的情況,只能一步一個小心地靠近廁所。何敢負責觀察腳下的情況,馬奇和杜廣平負責進去把滕鳳梅救出來。他們倆人足足消耗了一個多小時才成功,那時候的滕鳳梅還昏厥著,馬奇跟她之間隔著一大塊樓板,手指僅僅能碰到滕鳳梅的衣襟。

  “鳳梅,醒醒!鳳梅!”

  何敢聽見馬奇急切地呼喊著滕鳳梅。

  “這麽下去不是辦法。”杜廣平也跟著著急,“老馬,咱們把腰帶衣服褲子都脫下來,一頭拴在板子上,一頭拴個重物。”他回頭指著何敢身後的一塊重板,“你看,那塊旁邊就是個大洞,我們把那塊樓板推到下面去,這樣就能帶著壓在鳳梅身上的板子移開。”

  馬奇覺得這是個辦法,三人點點頭把衣服褲子連著腰帶都弄下來,又鼓搗了兩個多小時終於把兩塊樓板都拴上了。

  三個人要移動到另一塊板子後面並不容易,沒有借力點就無法使勁。馬奇提議:“我和老杜在前面拉,何敢在後面推。”

  兩個人費力地移動到樓板前面,拉住了由衣物擰成的繩子,用力拉著!但是樓板的重量對三個已經受了傷的男人來說還是太重了,樓板卡在洞口,一半懸空著。而何敢沒有可以移動過去的空隙,只能在後面乾著急。

  恰恰在這時候滕鳳梅醒了!睜開眼睛便是驚聲尖叫!明顯是去了理智。馬奇又要安慰她,又要推動樓板,一時間本來就很困難的局面變的更加混亂。

  “鳳梅,你冷靜點聽我說!”汗水流進了眼睛裡,馬奇的視線開始模糊。他氣喘籲籲地說,“馬上就能把你拉出來,別急,千萬不要亂動。”

  “等等老馬,好像有點好不對勁。”杜廣平抹了把臉上的汗,“我怎麽覺得不是鳳梅一個人在喊?”

  咦?三個男人愣住了,屏息靜聽周圍的聲音…….

  微弱的聲音斷斷續續從腳下的大洞下面傳來,馬奇和杜廣平聽的最為真切,急忙拿出手機打開往下面照。

  何敢看不到,急著追問:“怎麽了?下面有人?老馬,別不吭聲,說話啊?看到什麽了?”何敢所在的位置只能看到馬奇和的杜廣平的肩膀,在微弱的手機光的影射下,他看到馬奇和杜廣平腦袋緊挨著腦袋,靜止不動。大約過了三四分鍾,隱約中聽見馬奇說:“不行……沒辦法。”

  杜廣平跟著說:“這樣……”

  馬奇搖搖頭:“那怎麽……我不能……”

  “喂,你們在說什麽?下面到底怎麽了?”何敢在追問的時候,廁所裡的滕鳳梅忽然驚叫了一聲。

  “怎麽了,滕老師?”何敢大喊著問道。

  “我,我的腿,沒,沒有知覺了。老馬,救救我啊。”滕鳳梅驚恐的哭喊著。場面更加混亂。

  “然後呢?”聽到這裡,蘇禦安大概猜到了後面的發展,但還是很難接受老馬的決定。不問出最後的實情,他不甘心。

  何敢抱著頭,幾乎趴在桌子上:“我,不知道是他們扯動的原因讓那塊樓板掉下去,還是腳下的地板超載太重自己塌陷的,那個大洞,就是懸著板塊樓板的洞口忽然裂開,那塊還推不動的樓板忽然就掉下去了。我們,我們不知道在那種環境下是不能輕易挪動大的堆積物,他們,我們那塊樓板推下去引起了第二次坍塌,樓下全都…….我們幾個也被砸暈了,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裡。當時我們隻覺得是劫後余生,但是老馬很納悶,因為他注意到,我們幾個人的手表都停在五點十八分。”

  可想而知,他們當時所處的位置是二樓,第二次坍塌後一樓如果有人肯定活不了。但是蘇禦安不相信!他了解馬奇,那不是個見死不救的人。放在腿上的手緊緊握成拳頭,因為過於用力,幾個骨節發白。蘇禦信不顧黃天翔和另外的警察在場,單手摟著他的肩膀:“冷靜點。很多地方不合理。”

  禦信的話安撫了禦安的情緒,一旁的黃天翔也看過來,問禦信哪裡不合理?

  “首先是地點。”禦信說,“事故現場的地點和馬奇等人的死亡地點不同。我換個說法……”說到這裡,他看了眼何敢。黃天翔是個聰明人,就帶著蘇家兄弟離開了審訊室。

  在黃天翔的辦公室內,禦信說到在禦安所見的夢中,那對夫妻以馬奇的新居為家,過著生前的日子。但,坍塌現場遠在南郊,它們的家也在那邊,怎麽會出現在馬奇家?這是一個很古怪的疑點。

  第二點沒等禦信說,禦安搶先開了口:“沒人知道馬奇和杜廣平最後看到了什麽。我不相信老馬見死不救。聽何敢的講述,當時滕老師雖然被困,但是傷不致死,他們應該有時間和機會去下面救人,但是何敢看到的是老馬跟杜廣平把樓板推了下去。所以,我推測,當時老馬和杜廣平的確看到兩個人,但已經沒有救援的機會了……”

  他的分析還沒說完,禦信輕輕按住他的手背,不說話,只是微微笑著。黃天翔越看越納悶,心說:哥倆玩什麽呢?不吭聲就這麽眼對眼的瞧著。瞧著瞧著,弟弟就把哥哥瞧的低了頭,怎麽個意思?

  蘇禦安懊惱地避開了弟弟坦誠的目光,他知道自己太主觀了,但是,他仍然做不到接受馬奇的選擇!

  蘇禦信還是沒對哥哥說什麽,轉回頭去看著黃天翔:“黃隊長,去查一下那次事故死了多少人,我要知道具體的名字和家庭情況。“

  黃天翔表示,在他們回辦公室之前就已經安排人去查了。這話音還沒落地兒呢,房門被敲,一個警察進來說:“隊長,那次事故的事挺容易查的。“

  “別廢話了,結果呢?“

  “當時有七個人被壓在廢墟裡,重傷兩人、輕傷三人、死亡兩人。死者是一對夫妻,男的是個推銷員叫‘王勝’、女的沒工作在家呆著叫‘顧曉楠’。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亡,醫院開出的死亡證明書上寫著兩種死因。一是失血過多、二是窒息。他們的屍體被砸的很厲害,火化的時候屍骨不全。“

  聞言,蘇禦信猛地站了起來:“屍骨不全?少了什麽?”

  警察低頭看了看手裡的報告書:“男的少了一塊指骨,女的少了一隻眼睛。”

  “該死!”蘇禦信低聲怒罵,幾步走到黃天翔的桌前,探過身子在他耳邊說了什麽。黃天翔詫異地看著他。

  “盡快查,肯定有問題。”

  “這,這可不容易啊。搞不好,就是一串螞蚱都被牽出來。”

  “我不管那些。”蘇禦信急吼吼地說,“我隻管死人的事,活人的事是你的責任。”言罷,他拉著蘇禦安急急忙忙離開了警察局。

  警察同志眨眨眼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瞅瞅自家隊長,懵懂地問:“那什麽,隊長,你,你覺得這案子咱還能管嗎?”

  “屁話!”

  不知道蘇禦信跟他究竟說了什麽,黃天翔的面色非常難看。他口氣不善地問:“那段錄音處理好沒有?”

  “早就可以了,隊長,你要聽啊?”

  “二貨,不聽我問你乾屁。”

  可憐巴巴的警察同志欲哭無淚,他招誰惹誰了?

  一路跑出了警察局,禦安的心情久久難以平靜。就這麽沒知沒覺的跟著跑了片刻,腳步終於在街口停下。禦信叫了一輛車,帶著他上去。

  因為有司機在,禦信一直沒提去滕鳳梅家幹什麽。禦安也不怎麽說話,直到下了車,禦信才開口:“我得去看看她家有沒有貓魈水。”

  禦安還是不愛說話,悶頭走在他身邊,繼續琢磨馬奇的事。禦信也知道一時半會他都無法接受,索性給他思考的時間,不去打擾。但有些事禦信始終猶豫著要不要說,因為貓魈肯定是有飼主的,是誰指示它殺了馬奇等人?這人禦安認不認識?現在分析,那對夫妻跟馬奇等人的死並沒有直接關系,但不是說沒有關系,是沒有直接關系。所以,禦信懷疑,真正殺了馬奇等人的凶手很可能在校園裡,說不定禦安還認識。

  那個人應該知道馬奇等人那次的坍塌事故,並了解真相。但是,幾個當事人已經死了三個,很難調查出有誰說過那次故事的真相。禦信不認為是何敢說出去的,那人一看就是個膽小的惹事的主兒,估計他回避都來不及,怎麽會主動跟人談起?

  留守滕家的警察見過蘇家兄弟,也知道隊長跟他們關系不錯,當下就放行了。蘇禦信用符篆檢查過所有飲用水,最後在飲水機裡發現變了顏色。確定了滕鳳梅肯定喝過貓魈水,不知怎的,禦信竟有些安心。若滕鳳梅沒喝過貓魈水也看到了幻象,那就真的很……操蛋了。

 

  34、16 ...

  “禦信,那對夫妻應該不是真凶。”好久沒說話的禦安忽然開口,“我琢磨了一遍,老馬和杜廣平在當時的環境下很可能是失去了冷靜的判斷力。那時候,救滕老師是老馬的第一個念頭。但是不否認,馬奇當時已經有了放棄下面人的念頭,要不然,他不應該跟杜廣平嘰嘰咕咕的小聲說話。”

  關鍵在於,為什麽要小聲交流呢?何敢也好,滕鳳梅也好,都不是陌生人,應該沒有什麽需要避諱的。思來想去,禦安認為,當時看到的兩個人肯定還活著,但是,傷的很重,馬奇預料到就算下去,救上來的也是兩具屍體。但是,作為有良知的人,馬奇還是不應該就此放棄救援。那時候滕老師就成了一把助力,愛人和陌生人,馬奇選擇了前者。

  “你看,禦信。”禦安冷靜地說,“你在它的記憶裡看到了杜廣平和老馬說話,那時候可能就是他們倆商量怎麽辦。但是你沒有看到它們對他們的恨意。啊,這麽說對不對?你察覺到它的恨意了嗎?”

  這一連串的分析把禦信說懵了,他目瞪口呆地看著禦安,這樣的反應倒是讓禦安失笑:“幹嘛呢,傻看著我幹嘛?”

  “你……”禦信組織了一下語言,“你不是因為馬奇的事鬱悶嗎?什麽想了這麽多的?”

  禦安直接翻了白眼,似笑非笑地走到禦信面前,拍拍他的額頭:“感情在你心裡我就是那麽矯情的人?”

  禦信眼一瞪:“你敢說沒想過?”

  “好吧好吧。”他舉手投降,“剛聽完那時候的確是有那麽一點。但是,怎麽說呢,總覺得何敢說的那些分析起來還是有不對的地方。況且,如果我是老馬,你是滕老師,我也會選擇先救你。”

  這話說的禦信心裡甜滋滋,一直放不下的心落回了原處,禦信也覺得輕松了不少。跟著仔細琢磨起禦安說的那些情況。

  在被它附身的時候光顧著看記憶了,另一個原因也是因為那兩口子膩歪了一夜,他極力控制著同樣感受到的欲望,所以還真忽略了它的情緒。聽禦安這麽一說,禦信自己回憶了半響。

  “沒有那種感覺。怨恨的情緒……不,我沒體會到。”

  “我也沒有。”禦安認真地說,“我能感覺到附在我身上的那個女人很悲傷,還有點激動。但是怨恨,如果有的話我們都應該會察覺到。我沒有在女人的身上感覺到那種情緒,所以聽過何敢的話,我才覺得不對勁。如果是老馬他們見死不救,那對夫妻絕對有足夠的理由怨恨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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