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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鬼事》兄弟鬼事_分節閱讀_36
  所以,哥倆的調查方向從一開始就錯了!

  那現在怎麽辦?肯定的是:必須找出飼養貓魈的人。對這種類似刑事案件的分析上,禦安略勝一籌。他給黃天翔打了電話,請他調查一下跟幾名死者有關系,並也跟那次塌方事件有關系的人。黃天翔那邊懶洋洋地說這件事不用他提點,早就安排人去查了。

  最後,禦信拉著禦安回家,說是現在暫時沒什麽進展,還是回家休息休息,琢磨怎麽處理貓魈比較實際。

  就這樣,哥倆回了家。見到了自己那張床禦安才覺得又累又困,一頭扎到床上呼呼大睡起來。換完了居家服的禦信本是進來問他餓不餓,一見這人睡的踏實,也舍不得去吵醒他了。三下五除二把禦安的外衣外褲脫掉,又給他蓋了被子,才悄悄退出臥室。

  走到陽台點燃了一根煙,慢慢抽起來。抽到一半的時候,拿出手機再次聯絡了蘇念,雖然這幾天都忙著案子的事,他還是很擔心老頭子的下落。這麽久的時間沒有聯系,還是第一次。

  電話照舊接不通,禦信沉沉地歎了口氣。雖然知道以老頭子的能耐應該不會遇到什麽危險,可這心始終放不下。況且,對付貓魈他也沒多少把握,首先說,他找不到十來條惡犬去跟貓魈死磕。

  說到惡犬,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惡犬。那都是要咬死過其他生物的惡犬,一般家養的凶犬根本不頂事。除非是警犬,也不對,警犬也未必能咬死別的生物。所以,這條路基本走不通。前幾年聽老頭子說過,對付這樣的鬼妖心咒比較有效,但是他沒修習過啊。隻跟老頭學過一種,也是吊兒郎當愛練不練的,實在沒什麽法力。早知道有今天,當初就好好練練了。

  還有禦安,為什麽能夠進入死亡者的空間?不應該的,就算是有陰陽眼至多也只是看到罷了,絕對不可能走進去。禦安的情況太奇怪,完全無法解釋。

  越想越是擔心,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他隻好聯系老頭子的一位摯友。這個人老頭子叮囑過他,不到迫不得已不要找,但是現在,好吧,現在不是多嚴峻的局面,他只是…….

  電話通了,對方很久很久才接聽。他有點緊張,不知道第一句該說什麽,對方似乎也沒開口,雙方在靜默了幾秒鍾後,蘇禦信咳嗽了兩聲:“抱歉打擾了,你好,啊,那個,我是蘇禦信。”

  “蘇念的侄子?”

  女人?不是吧!蘇念那老光棍居然有個紅顏知己?禦信愣了愣,遂道:“啊,對,我是他侄子。您,怎麽稱呼?”

  “你叫我凉姨吧,涼爽的‘凉’。”

  禦信很規矩,先是問了凉姨知不知道他們家老頭兒的下落,再問了關於貓魈的事。電話那邊的凉姨沉默了片刻:“蘇念怕是還在找那個人吧。”

  “找那個人?誰?”

  “我也不知道。”凉姨的聲音溫溫和和的,很好聽,“只有他自己知道。你放心,他不會有事。至於貓魈,侄子,你心咒修習的如何?”

  “呵呵,完全不行。”

  “沒關系。你打從娘胎出來就有法力護身,就算不修習也會有一些效果。如果你沒把握,就去找個鬼師,鬼師手裡有都塊金鑼柄,那東西是鬼妖的克星。”

  操,這時候讓我上哪去找鬼師?禦信在心裡偷偷腹誹一句,表面上還是得恭恭敬敬地說:“估計沒那個時間了。”

  “我幫你問問看,等我電話。”

  凉姨好人啊,大好人啊!

  這個當口上禦信忽然想起了禦安的情況,緊著說:“凉姨,先別掛,跟您打聽個事。有陰陽眼的人能進入亡者的空間嗎?”

  “當然可以。”凉姨肯定地說,“他們有陰陽眼,自然看的清楚。”

  “不是不是。”禦信急得直撓頭,“不是看見。我也有陰陽眼,我也能看見,但是那個人的情況不同。他能,嗯,能進去。打個比方,咱都知道鬼有鬼的陰世,人有人的陽世,陰陽眼的人看得到鬼,但是想進陰世就需要一些準備,紅線、鈴鐺、魂蠟等等對吧?”

  電話那邊的凉姨有些糊塗了:“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是說,我也有陰陽眼,我要進去鬼所在的陰間就必須準備一些東西,起法壇、做法事才可以。但是那個人不是,他很隨便的就能進去,就像回自己家一樣。”

  片刻後,凉姨才說:“我沒見過這種人。”

  禦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房間裡亮著個台燈,估計是禦信給他準備的。肚子咕咕叫起來,這一天都沒吃東西,餓得要死。掀開被子一看,想不起自己是什麽時候脫的只剩下一條小褲衩。他在衣櫃裡隨便找了件衣服套上,走出臥室。

  客廳裡禦信正在往桌子上擺吃的,禦安像狼一樣撲上去!禦信笑著:“擦擦你那哈喇子,慢慢吃,我有好消息告訴你。”

  禦安抓了一塊牛肉塞進嘴裡,差點沒哭出來,太好吃了!為了表達感激之情,禦安直接跑出家門,禦信還納悶呢,這人怎麽了?不消多時,禦安拎著一打啤酒回來,這一回換禦信感動,摟著自家哥哥的腰:“哥,以後沒你我可怎麽活啊?”

  一拳敲在弟弟的腦袋上:“給我好好活著!”

  哥倆邊吃邊喝邊聊天,聽說有高手助陣禦安也挺興奮。這時候,房門被敲響了,禦信打開門,就見黃天翔垮著一張臉站在門口:“你們倆啊,真會給我找麻煩。”言罷,不等禦信說話,自顧自走了進去。一瞧滿桌子的好料,臉上頓時開了花!

  黃天翔不拿自己當外人,一頓胡吃海喝下來弄個半飽,才說正事:“真讓蘇禦信說著了,那次故事中還有個傷員在醫院躺著呢。”

  禦安一愣,這才想起禦信曾經跟黃天翔嘀咕過兩句,原來是讓他去查最後一名傷員的事。就問黃天翔那人是誰。

  “哼哼,你們聽了別吃驚。那人今年七歲,叫王小軍,是死者的孩子。”

  頓時,蘇家兄弟都愣住了。孩子沒死,因為腦部受撞而昏迷至今。

  蘇禦安很難接受這樣的結果,他沒想到它們還有個孩子留在這個世界上,不免覺得悲苦了些。轉頭看了看禦信,卻見他毫無所謂地大口吃著東西,對自己說:“看開點,哥。兒子為老子報仇,常有的事。”

  “你懷疑那孩子……?” 禦安目瞪口呆地看著禦信,“我比你大吧,為什麽你一副看的開的樣子?”他的話音落地兒,黃天翔和禦信同時伸出手拍拍他的肩,大有盡在不言中的意思。禦安更加鬱悶!

  到底是不是孩子在搞鬼,這個誰也說不清。最後還是禦信拿了主意,先解決貓魈,其他的再說。

  禦安卻是偷偷的想,明天一定要去看看那個孩子。

 

  35、17 ...

  黃天翔走後,禦安始終無法平靜。他坐在書房裡發呆,時間很快就到了深夜一點多。禦信從臥室出來看到書房還亮著燈就進去看了一眼。

  “哥,你怎麽還不睡?”

  “白天睡多了。”他隨口道,“你早點睡吧,白天都沒休息。”

  看他這樣是打算坐一夜了。禦信非常不滿地走過去,很強勢地拉住禦安的手,把人扯起來往外走:“你也給我睡覺去!”

  “我睡不著,禦信。”

  “那就躺著,總之,不要坐在書房裡發呆像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就成。”

  進了臥室,把禦安推到床上坐下。禦信按著他的肩膀,彎下腰,跟他對視:“你有陰陽眼,看得到鬼怪,所以應該明白‘善惡到頭終有報’的道理。不管那些人做了什麽事,總有一天會有報應。馬奇他們那樣,雖然沒有害人之心,卻做了喪德之事,天理昭昭,不會放過每個人。所以,我不準你在給自己較勁兒。”

  詫異地看著嚴肅的弟弟,禦安實在很想問:為什麽你能看透這些?為什麽你就不會為它們感到惋惜?是我太多愁善感了嗎?

  “哥,你別多想,好嗎?”禦信的表情溫柔下來,坐在禦安的身邊摟著他的肩膀,“多愁善感不是錯。”

  “你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弟弟會讀心術了?他脫口問道。

  “我是你弟弟!”禦信開著玩笑,“也沒人規定爺們就不能多愁善感,是人都有這個毛病,或輕或重而已。你呢,就屬於願意鑽牛角尖跟自己較勁兒的類型。”

  “你,你怎麽知道?”

  “不是說過了麽,我是你弟弟。”

  禦安的心不知怎的酸楚了起來,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有些事,我的記憶還是非常模糊。那天晚上,我抱過你,大火很熱,我抱著你的時候你一點反應都沒有。爸媽就躺在離我不遠的地方,我,我那時候還不明白什麽是死亡。但是我知道,爸媽不會再起帶我們出去。所以,我……”他的呼吸開始顫抖,“我只知道,必須帶你出去。那時候,我好像看到什麽東西在火裡,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如果是殺了爸媽的……他,他也會有報應嗎?”

  禦信只是嗯了一聲,他沒辦法給禦安回饋更多的情緒,能夠抑製住自己的仇恨他已經盡了全力。

  “我沒想到自己傷的那麽重。”禦安自顧自地說,“兩年,我居然忘了你整整兩年。爸媽都是好人,我從不記得他們跟誰紅過臉,吵過架,為什麽?會不會像老馬那樣,沒有害人之心,卻做了喪德的事?爸媽會不會也……”

  “哥!”禦信一把抱住了禦安,摟在懷裡緊緊地抱著,“別想,聽我的,至少現在別想。不管他們幹了什麽,對我們來說他們是天底下最好的父母。你記得的,對不對?”

  當然記得。每天從幼稚園回家,媽媽都會在哥倆的臉上親一親,一手領著一個去洗手,好吃甜甜的點心;晚上爸爸跟他們兄弟倆玩躲貓貓,三個人灰頭土臉的站在客廳裡被媽媽訓斥;每次洗澡,弟弟和媽媽都會把浴室弄的好像發了水,他跟爸爸一起鄙視他們;臨睡前,爸爸媽媽都會給他們晚安吻。

  他記得,媽媽的紫菜炒芝麻是天下最好吃的東西。

  他記得,爸爸可以修好所有被他們玩壞的玩具。

  他記得,媽媽最喜歡咬自己的屁股,咬禦信的臉蛋兒。

  他記得,爸爸會偷偷給他們買媽媽不準吃的橘子糖。

  快樂的童年、幸福的往事,零零碎碎的在腦海中劃過,禦安呼吸一滯,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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