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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認命吧》陛下,認命吧_分節閱讀_28
  眾臣雖然想法不同,但皆慷慨激昂,誓不肯將未來的皇后送與西戎和親。

  宣帝微微笑道:“眾卿之言甚合朕意。西戎癡人說夢,眾卿也不必放在心上。如今大將軍這一場是大勝而歸,要怎麽談卻要咱們大夏來定……陸卿,你再好生教導那些使節禮儀,叫欽天監揀個吉日和談。”

  散朝之後,宣帝便有些支持不住,先回了文德殿休息。喝了幾杯茶提神,又想起那群西戎人的無恥,恨得牙根癢癢,命人去傳朱煊來,又叫鳳玄在旁稟筆。

  朱煊坐在錦凳上,看著宣帝眼皮微腫,半個身子都倚在靠枕上,還要強打精神的模樣,又心疼又有些生氣,進門便說道:“陛下就是要學冒頓單於,朝臣也不會讓陛下把謝皇后送出去,不必擔心至此。”

  宣帝皺著眉道:“朕自然知道。朕只是覺著此事還有蹊蹺——就算阿仁入京的事當時傳回了軍中,西戎也不會知道她人在臨川王府。”順口又問鳳玄:“西戎使團之事,你覺著如何?”

  鳳玄想了一陣,站起身答道:“臣以為,他們明明知道謝仁身份,這回求婚似乎是有意激怒聖上,想再挑起兩國之戰。可西戎國力也大受損傷,與我國開戰對他們毫無益處可言,為何要這樣做?臣恐有人在其中挑撥,試圖引起兩國之爭,從中獲利。”

  宣帝點了點頭:“西戎自己如今也亂,這隊使臣也還不知是誰的人呢。大將軍,朕恐禦林軍能力不足,管不住這群人與人來往通氣,你調一隊人幫朕查一查。”

  也不管朱煊答不答應,就吩咐鳳玄擬詔。看罷無誤,蓋了印便丟到朱煊懷裡,勉力笑道:“朕有大將軍,萬事可無憂矣。”

  朱煊見他臉色有些蒼白,笑起來也是有氣無力,便不多玩笑,領了旨便要告退,叫他好生保重自己,不要太過操勞。

29、第 29 章



  朱煊出了宮門,正要上馬,卻聽到有人在旁叫道:“大將軍。”順著聲音看去,卻是從旁邊一輛馬車中露出半張臉,那人又將車簾扒開幾分道:“嘉有些事想與大將軍商議,請大將軍上車共談。”

  朱煊心中有幾分疑惑,便叫人將馬牽走,登上了那輛馬車。車內之人正是淳於嘉,請朱煊坐下之後便開門見山地說道:“謝仁之事,朝臣都不讚同,無奈陛下心意已決,我等無法阻攔。不知大將軍於此事有何打算?”

  朱煊想起宣帝那個不吉利的夢,也有些怏怏不樂,卻並未顯露於面上,隻含混答道:“陛下心意甚堅,我回朝之後就曾勸過,說此事險些引起眾將嘩變,陛下也絲毫沒有動搖之意。”

  淳於嘉歎了一聲,神色便又難看了幾分:“也不知是陛下是怎麽把謝仁當成女子的,謝仁入城那日他還親眼去看過,竟連男女也分不出了麽?現下連西戎使節都指名要謝仁和親,若讓外人知道他是男子,我大夏的名聲和陛下的臉面都要丟盡了!”

  朱煊心有戚戚焉,越發覺著淳於嘉公忠體國,不愧是陪著宣帝造過反的潛邸重臣。

  於是他也交了幾分底來:“那日我進宮時,聽陛下說過,他是夢見謝仁男扮女裝……女扮男裝,為他南征北戰,官至衛將軍,所以念念不忘,一定要將人娶回宮中。我還想哪天讓陛下親眼看見他是男子,陛下也就死心了。”

  他自己說得也不大確定,淳於嘉沉吟了一陣,愁眉不展地答道:“若是這樣還好,可萬一陛下不嫌棄他是男子……”

  兩人各各想起宣帝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的模樣,豈止發愁,簡直就要妒恨起來。自己這一回兩回的還是見不得光的,那謝仁一旦入宮,卻是要光明正大獨佔聖寵了!

  淳於嘉狠狠咬著牙道:“還是將謝仁送走的好!他不在京中,西戎自然不會把一個普通人放在眼裡,和親之事就此作罷,也省了一番爭執。陛下那邊麽……待過幾年,大約心思也就淡了。嘉知道大將軍可以做陛下幾分主,請大將軍當機立斷!”

  朱煊被他這番話點醒,腦中倒靈透幾分,想起另一件事來:“依我說倒是先叫陛下知道他是男的好。那日陛下反覆說,就因他夢見謝仁是女子,才要娶他,不然就要納徐簡和石闡家的女兒入宮——”

  兩人齊齊歎息起來,恨不得自己化身謝仁,搶了這個入宮的機會。

  倒是朱煊因想透了女皇后還不如男皇后,更早一步清醒過來,在車座上拍了一把道:“擇日不如撞日,請淳於大人陪我去臨川王府看看他到底是何等樣人!”

  淳於嘉早有心叫借他之力斷了宣帝的念頭,吩咐車駕直奔臨川王府,帶著朱煊登門拜訪。謝仁正在房中讀書,下人便將兩人迎至上房相見。三人廝見之後,謝仁便帶著幾分崇敬之情看向朱煊:“早聽說大將軍風姿卓然,今日一見,竟遠過於所聞。”

  朱煊客套一回,便問道:“謝郎在京中住得還合意麽?”

  謝仁深深看了他們幾眼,答道:“京中果然不是會稽可比,這些日子,仁已遍見名士英雄。怕是再過不久,就連西戎首領也能見著了?”

  淳於嘉眯著眼笑道:“謝郎這裡消息傳得倒快。不知你肯不肯學漢時的昭君一般為國犧牲?”

  謝仁猛然站起身來,向著淳於嘉和朱煊深施一禮:“還要請兩位大人相助——謝仁正有此意,隻恐陛下礙於人言,不肯送我過去!”

  他不肯答應,朱煊和淳於嘉自然要不滿;可他答應得這麽痛快,這麽視宣帝如無物,這兩人心中卻又生出另一種不快來。

  朱煊似笑非笑地問道:“謝郎寧願嫁與西戎王也不肯入宮麽?須知西戎王年邁體衰,四個王子正忙於爭位,而我朝陛下……”

  謝仁微微一笑,揮手打斷了他:“謝仁自幼隨東山一位道人習武,旁的不敢說,若皇上遣我嫁到西戎,洞房花燭之夜,將西戎王頭頸折斷,猶探囊取物耳。再要殺那些侍衛宮女更不費力氣,宮中機密要件便皆可落入我手。到時若能順手殺幾個西戎王子更好,若做不成,我便搶了他們的馬逃到草原上,繞也能繞脫追兵。庶幾歸來之時,還能為聖朝獻上一張西戎地圖。”

  兩人倒想不到謝仁有這樣的打算,對比自己那點爭風吃醋的心思,也都有幾分羞愧之意。朱煊看了淳於嘉一眼,主動答道:“情勢不至於此。哪怕你真是女子,朝中也不會叫你和親的。說來你入宮之事也有些神異之處在內,陛下迷信鬼神,倒委屈你了。”

  謝仁笑道:“若不入京,哪得機會見到大將軍和淳於大人?再說,國有賢臣,陛下就是一時被鬼神之說所惑,定也會被各位勸服的。若實在不成,望兩位安排我見陛下一回,我學過幾天道法,倒可試著破解邪祟。”

  莫名其妙做了個夢就要娶個男人入宮,還非說人家是女子,這不是邪祟也是邪祟。淳於嘉立時應道:“不錯!前些日子大軍未歸,陛下行耕籍禮時感染了瘟疫,幾乎病重不治——怕是病中體弱,叫什麽東西纏上了,才會硬將謝郎認作女子,還要納入宮中!”

  他起身一躬到地:“多虧謝郎一語點醒嘉。大將軍,事不宜遲,你我合該安排謝郎入宮,好叫他為陛下驅邪。”

  朱煊思量一陣才道:“不可,若叫謝郎入宮,於他和陛下的聲名必有損傷——此時雖也尷尬,但也比真入了宮強。不如趁陛下出宮遊獵之時悄悄接了他,在偏僻處與陛下相見。若陛下知道謝郎身份就作罷最好,若還不成,也好就地設壇做法,替陛下驅邪。”

  三人又商議一陣,朱煊和淳於嘉便雙雙告辭,家也顧不得回,徑直入宮求見宣帝,請他挑個日子到禦苑射獵。

  宣帝已累得連骨頭都要散了架,坐在禦座上聽他們說話都嫌腰疼。聽說要射獵,便冷笑一聲問朱煊:“大將軍才回京,不去忙公務,就要引著朕玩物喪志麽?還有淳於侍郎,西戎使團等著見朕已有數日,朕這般不務正業隻情玩樂,是要叫他們看在眼裡,回去傳到西戎諸胡那裡麽?”

  兩人齊聲謝罪。

  朱煊心知他這樣煩躁和自己昨夜索需無度不無關系,隻默默低著頭承受這番雷霆震怒;淳於嘉卻不知就裡,以為他是還是為了西戎求娶謝仁之事,連忙把這個護身符祭了出來:“這也是謝仁請托,說是想和陛下私會一次,又不願叫旁人知道……”

  阿仁要和他幽會,莫不是上回相見時已迷上了他?不對,阿仁應當不知道他的身份,可能是入京之後一直不曾受過召見,心裡著急了。

  宣帝心中胡亂思量著,嘴角卻已悄悄上翹了幾分,口風也軟了些:“罷了,反正鴻臚寺也安排了五日後叫西戎使團見識我大夏軍威。朕早上陪使團閱軍,下午正好射獵散心,不如到時就將阿仁召到西郊相會吧。”

  淳於嘉連忙答道:“他自然會到,臣等定會為陛下安排好。”

  不提朱煊與淳於嘉心情何等複雜,宣帝得知要和謝仁相會,倒是當真高興了許久。上回相見他不曾露出身份,這回……有上回的基礎,阿仁應該也會對他一樣生出情誼的。

  明日回宮之後,他還要好生練練射箭的準頭,免得在佳人面前失了面子。

  三日之後,西戎使團正式入宮,在垂拱殿覲見天子。西戎正使讚善王弟不知得了什麽急症不能起身,這回入宮,為首的卻是做副使的興宗小王子。

  西戎王偌大年紀,一直拖著不肯死,幾個兒子年紀都不小,背後各有母族支持,對太子之位皆是虎視眈眈。藏雲太子這回大敗,也有兄弟們在背後拖他後腿的功勞。

  是以宣帝看見這位興宗王子時,也和看見自己國中大將一般,態度極為和藹地把人召到了面前:“王子遠來辛苦了,這些日子在京中還習慣麽?若有什麽不足的盡管告訴朕,朕命宣府那邊想法給你弄來。”

  這位興宗王子和藏雲太子也有幾分相似,但他母親是西域公主,所以生得更高鼻深目一些。他恭謹地答道:“多謝皇上關懷,小王在京中一切都好。我西戎這回是誠心想與大夏議和,小王這回來是帶了極大的誠意來,並帶了五個部落族長的女兒和一些西域國家的貴族女子獻給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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