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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認命吧》陛下,認命吧_分節閱讀_45
  待鳳玄終於抹好了藥膏,宣帝便吩咐他拿了鏡子來,照向自己頸間。那印子已淺了不少,就算不敷粉,只要不細看也看不大出來。宣帝這才覺著自己能見人了,捧著鏡子微微笑道:“看來明日便可回大正宮了。這一向朕身體總不能複原,又不便叫宮人做這些事,卻是拖累了你。你留在宮中日子也不短了,若再不回去,只怕群臣要有些議論,你家裡也要擔憂了。”

  鳳玄神色不變,恭恭敬敬地答道:“服侍陛下是臣子應盡之份,哪裡當得起陛下‘拖累’二字呢?古時天子遊宴都要有大臣伴駕,以便隨時詢問政務、了解民情。臣如今伴駕乃是效法古聖先賢,朝中諸臣皆賢德明禮,當知吾皇聖明之處,不會做他想的。”

  他這話答得有禮有節,動作卻和話語全然相反,借著替宣帝著衣的時機,自背後摟住他的腰身,低頭順著脊柱落下一串淺吻。宣帝的身體隨著這動作漸漸發熱,面上頸間泛起一片粉紅,整個身子都軟了下去,倒在他懷中,閉上眼說道:“你是社稷之臣,這樣是害了你。”

  鳳玄動作越發親密,無所不至,直至宣帝再說不出話來,才在他耳邊低聲答道:“臣十載寒窗,隻為一朝登龍門,如今終於得近天子,怎敢因愛身而忘君?”

  鳳玄言行如一,借著藥物潤滑,毫不惜身地將宣帝抱在懷中服侍,低下頭吻去宣帝眼角淚珠,一次次縱身提胯,將他送入雲端。看著宣帝因自己失神的模樣,鳳玄心中那段自知道他要回宮後便縈繞不去的鬱憤終於稍減了幾分,舔著他的耳根說道:“臣這些日子常自思索謝郎因何離京,如今才想通——怕是陛下也以國士待他,所以不肯將他留在身邊?可臣不是謝仁,沒有他這般灑脫,就是陛下這般期許臣,臣也不願為了前程離開陛下。”

  宣帝唯一可回應的,也不過是聲聲輕吟和緊扣入鳳玄背後肌肉中的十指。鳳玄動作溫柔,卻一直不曾停下,直到手中身上皆已叫宣帝弄得滿是汙濁。

  他卻還未饜足,又就著交合之姿,托抱著宣帝去池邊清洗,每走一步,宣帝幾乎就要被那種極深入的感覺刺激得驚叫起來,卻又忍不住更用力絞動後廷,叫他也有些腿軟。待磨蹭到池邊時,宣帝已是滿面淚痕,後廷中含著的汁水也不知不覺流得滿腿都是,也不知一路上滴落了多少。

  這幾日宣帝皆是和鳳玄共寢,除了剛回宮那次,也一直只是共寢而已。因此自極度亢奮中清醒後,宣帝已是面紅耳赤,心中羞愧難當,不知該怎麽面對他。昨夜這一回卻須不是一時情欲所致,鳳玄之言還聲聲句句回蕩在他耳邊,分明就是也對他有情意。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鳳玄上輩子與他君臣半世,也有過在軍中同帳而眠的時候,卻從未越過雷池半步;這一世居然對他說出這種話,昨日還主動把他壓倒。雖然之前他臨幸過鳳玄一回,可昨日鳳玄的舉動卻不似被逼迫……

  宣帝心中苦思冥想,到天亮時,鳳玄就如常般替他換上朝服,又舀著參湯一口口喂他喝了下去。待宣帝吃罷早飯,鳳玄忽然問道:“陛下要移到大正宮,臣可也能跟隨同去?畢竟陛下身體不爽,總要有人貼身服侍。”

  這話說得雖然平平淡淡,宣帝臉色卻驀然紅了幾分,總覺著話中重音咬在了“貼身”兩字上。他掩飾般地搖了搖頭,倉促答道:“不必了,平涼王還在宮中,若叫他看見朕拿大臣當內侍使用,怕將來會不尊重朝臣,不知內外之別。鳳卿且入朝去,朕對你還有安排。”

  宣帝匆匆起身出門,背後鳳玄神色卻有些黯然。他放下手中玉箸,自嘲地笑了一笑——從今日起,他那段夢一般的日子就過去了,只能存在心中偶爾回憶,卻永遠不能透露出一字半句。

  回到家中,他還要面對長兄鳳景的教訓。

  鳳玄跪背對鳳景在堂前,雙手捧著從曲阜送來的鳳家家法,閉上眼長長出了口氣,也是平生頭一次忤逆父母之意,長兄之言:“鳳玄自問事君唯忠,行事無愧己心,不敢認兄長所言之罪,更不會辭官歸隱!”

48、第 48 章



  轉天下了早朝,宣帝仍舊在文德殿處置公務。前些日子都有鳳玄幫著讀奏章,猛然少了這麽個人,就覺著冷清許多,也嫌費心力,便喚了侍奉茶水的小太監:“去傳鳳學士來。”

  小太監出門不久就又回來通傳:“鳳學士今日告了假,倒是淳於大人在外求見,陛下可要召他進來?”

  宣帝沉吟一陣,叫他拿了面鏡子來,對著頸前反覆照了幾回,見領子外確實沒露出什麽,眼底青黑色也不大明顯,便丟下鏡子吩咐道:“請淳於大人進來。”

  淳於嘉已有數日不曾單獨覲見宣帝,如今終於得了機會,那點兒小小的不快也就收斂起來,進了門恭恭敬敬地行禮如儀。宣帝和他不客氣慣了,兼著知道他也不是規勸君主的諍臣,隨意點了點頭叫他起來,吩咐宮人賜座上茶,便一手支頤,靠在桌上和他說話。

  淳於嘉此來是為試探鳳玄在宣帝心中的分量,至於他這兩天是否承了寵……那簡直連問都不必問了。但當著這麽多太監宮女,他也不能直眉愣眼地質問宣帝,便先扯了些閑事:“這一年因兩度改元,賦稅減免得不少,西邊又正是用銀子的時候,嘉是來請教陛下,是否要在南方幾個繁華的省份,加收些雜項稅務?”

  宣帝搖了頭,漫不經心地答道:“不是有西戎賠的銀子麽?朕記著國庫中還有幾百萬,過年時儉省一些,朕私庫中也可添些,不必奪民之利。待戰事平了,再議議西域通商和開海疆之事,朕上……上心許久了,只是因為邊關不寧,一直做不成此事。”

  淳於嘉連忙讚道:“吾皇如此體恤百姓,真乃天下之福,臣見識庸短,叫陛下見笑了。”

  宣帝倒真笑了一聲:“幼道今日分明不是來要銀子的,有什麽事就說吧,咱們君臣這麽多年,何必遮遮掩掩的?”

  淳於嘉也就當真不再掩飾,坦坦蕩蕩地問道:“中書舍人鳳玄辭官一事,陛下是如何打算的?他也算是臣親手帶出來的,人既聰明,做事也有章法,前些日子又有救駕之功,本來是該升遷的。這猛一要請辭,我這裡也不知怎麽辦是好了。”

  鳳玄要辭官?他怎麽不知道?宣帝心中只顧想著此事,一時顧不上答淳於嘉的話。這兩天鳳玄在延福宮中盡心盡力,也從未提過要離開的話,甚至昨天上朝前還說過要到大正宮中服侍……該不會是因為當時沒答應鳳玄進內宮服侍,令他誤會自己要滅口,所以提前請辭?

  宣帝心裡略有些冤得慌。

  不過這也不能全怪鳳玄亂想,畢竟得知皇帝這樣的隱私,當臣子哪有不驚心的?宣帝幽幽歎了一聲,支著腦袋深思起來——鳳玄是要留給孫子的托孤之臣,這就讓他回了鄉,將來怎麽提拔,怎麽重用?別說他是心虛請辭,就是要丁憂也得看自己能活多久,到了該用的時候就得奪情起複。

  ——他遞折子是他家的事,朕隻扣住人不放就是了。宣帝打定主意,懶懶將手伸向淳於嘉:“奏本呢?”

  淳於嘉倒讓他問怔了,愣了一下才問道:“什麽奏本?”

  “鳳卿既要辭官,自然要有奏折送進來。你今日來與朕提此事,難道不是要代他遞上?”

  淳於嘉問道:“鳳禦史代弟請辭的折子已遞上幾日子,陛下不曾見著?今日還是鳳禦史向我告了假,我才知道他早遞了折子,特地來向陛下討主意的。”

  是鳳景遞的?既不是鳳玄怕自己滅口才辭官,那就更不是大事了。宣帝心裡一放松,說話時就隨意了些:“倒真不曾聽鳳卿念過,可能因為不涉軍務,他也沒仔細看吧。”

  淳於嘉臉色微變,連忙低下頭掩飾過,試探著問道:“這麽說來,這幾日鳳玄倒是一直替陛下處置公文了?”

  宣帝並不掩飾,隻說:“這幾日朕精神不好,看不得奏章,隻好叫鳳卿替朕念了。此事幼道不可說出去,不然那些老臣又要有話說了。”

  淳於嘉終於有理由光明正大地發脾氣,站起身來犯顏直諫:“莫說鳳玄現在只是六品中書舍人,就是三公九卿也沒有資格代批奏章,陛下對他實在是太過寵信了!此非愛之,實適足以害之。今日嘉若不來,還不知鳳玄竟能壓下朝臣奏折不報,陛下竟也聽之任之……”

  宣帝聽得頭痛,眯起眼睛按著太陽穴道:“朕怎會叫他批奏章?只是精力不濟,實在看不進東西,才叫他替朕念一念。平日禦前議事時,朕也不避他,念念奏折也並不礙什麽。”

  現在是念念奏折,以後就要一手遮天了吧?淳於嘉生了真怒,轉身走到禦案前頭,拿起一本奏章翻開:“嘉是中書侍郎,如今尚無中書令,省中自然以我為主事之人。鳳玄今日告了假,我這個上司也該代他為皇上分憂,念一念這些奏折,陛下不會不許吧?”

  宣帝也沒精力計較他這些小心思,再加上有人念奏章的確比自己看得省力,便點頭默許,斥退了隨侍宮人,倚在禦椅上閉目聽著。淳於嘉找起奏折比鳳玄更熟練,先念了幾道軍中發來的奏折,趁機就從鳳玄理出來那摞沒用的奏章底下,翻出了鳳景那封。

  這道折子可是鳳景心血所成,自是寫得花團錦簇、辭情並茂,催人淚下之處不讓李密的《陳情表》。淳於嘉讀的時候更是抑揚頓挫,慷慨激昂,就連他自己都被感動得眼眶發濕,讀罷許久不能回神,等著宣帝和他一樣被奏章感染,立刻放鳳玄回鄉侍親。

  可等了許久也沒等到宣帝回應,淳於嘉隻好擦擦眼角淚花,目光轉到了龍椅上。一看之下,他醞釀了半天的感情霎時飛灰,啞然失笑起來——宣帝已經叫他念睡著了。

  睡著了也好……一點也不好!

  淳於嘉心中立刻浮想聯翩。宣帝平日也常處理公務至半夜,從不曾言累,如今竟連看折子都嫌費精神,聽著他念著也能睡著,這還能因為什麽?定是昨晚與鳳玄顛龍倒鳳了不知多久,才會困倦至斯!

  他捏著折子的手越握越緊,將奏章捏得皺巴巴不像樣子。沉著臉站在案前想了一陣,淳於嘉便將奏本一扔,湊到宣帝耳邊輕輕叫道:“陛下,陛下?”

  見宣帝並無反應,他就大著膽子解開宣帝腰間玉帶,一層層剝起衣服來。反正鳳玄能做的,他也都做過,甚至做得比鳳玄做得更熟,也更明白宣帝的脾氣。如今趁宣帝睡著時撩撥幾下,宣帝醒來之後就算有些怪他放肆,做完之後也就怪不起來了。

  淳於嘉也常做宣帝入幕之賓,此時打定主意,動作越發肆無忌憚,仗著龍椅寬大,就擠到宣帝身邊坐下,一面探手到他懷中,一面在他鬢邊耳際落下許多細吻。

  這麽貼近細看,他倒看出宣帝臉色黯淡,眼下也微微發青,眼皮都有幾分浮腫,卻不完全是腎陰虧虛的模樣。他便從龍袍下抽出手來,搭在宣帝腕子上診了一診,隻覺脈相細弱短促,像是驚悸氣虛的症候。

  淳於嘉心中一動,又想起了宣帝前幾日失蹤之事——他模模糊糊有些不敢深思的想法,心中忽然冷了下來,搭在那手腕上的指頭也一動不敢動。

  然而很快,那指頭就被人甩了開來,宣帝不知何時醒來,驀然站起身倒退幾步,攏住衣襟,神色冰冷地看著他:“你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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