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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認命吧》陛下,認命吧_分節閱讀_21
  宣帝自幼練習弓馬,腰骨柔韌,就叫他這麽幾乎對折著也沒多少不適。他心中昏昏沉沉,隻想著反正在淳於嘉面前出的醜也夠多了,不差這一次,以後的事且待以後再說。

  淳於嘉也摸透了宣帝的脾氣,當真提槍上馬時便不再一味溫柔,反倒盡力深入淺出,找準那一點位置,不停衝撞。

  宣帝在他臂中柔順無比,隨他想摸哪裡都會自己將身子送上來,還會張開嘴迎他唇舌侵入,不時還會哭著求他慢些,當真是無一處不可憐,和平日沉穩端嚴的天子簡直判若兩人。

  淳於嘉緊摟著宣帝,狠狠遞送幾回,終於將一身精華釋入他體內。待抱著宣帝在龍椅上休息了一會兒,看著眼前這一片狼籍,他才想到自己這回犯下了多少項死罪。

  罷了,時至如今,他就是死也不虧了。

22、立後1



  淳於嘉在殿前長跪謝罪。

  宣帝倚在龍椅上,拿了他的內衣在身上擦著,連眼皮都不抬,隻淡淡說了句:“兩次。還有兩次,這病若治不好,你的‘文忠’就別想要了。”

  文忠……淳於嘉正等著論罪,想不到宣帝對他毫無懲處之意,居然還肯給他這樣大的身後榮耀。他連忙伏身叩頭,感激涕零地答道:“陛下天恩,嘉萬死難報!請陛下放心,臣若不能治愈此疾,叫臣死後無人祭祀!”

  宣帝把淳於嘉的內衣往地下一扔,十分隨意地挑著眉叫他:“起來吧。不必胡思亂想,以後給朕好好做官,再把這藥弄好了。朕這病難道還能再叫旁人知道麽?你可是朕希望所托,不可令朕失望。”

  淳於嘉又謝了一回罪,起身先服侍著宣帝穿了衣裳,自己也把濕衣團好收在袖中。

  宣帝別過臉去罵他:“這種東西也能往外帶麽?去扔到火盆上燒了,燒利索了再開窗通氣……”又想到自己對於這一套居然熟悉至此,還摸索出這麽多善後經驗,也覺著丟臉,哼了一聲也就不再管,由著淳於嘉自己處置了。

  淳於嘉收拾好了衣裳,又把藥膏和藥杵收了起來:“臣方才試著,覺得這解藥效力還差一些,回去要再調調方子。再過……兩三天吧,臣重新熬了,再進來侍奉陛下用藥。”

  宣帝不置可否地聽著,等到淳於嘉要告退時才發了話:“那藥杵朕用著不舒服,下回就不必再往宮裡帶了。”

  這輕飄飄的一句話,砸到淳於嘉頭上,簡直重逾千鈞。他幾乎是立刻聽出了宣帝的話外之音,喜得心都要跳了出來。

  然而就算是再高興,也不能當著宣帝的面露出來。淳於嘉當即低頭跪倒,沉穩地答道:“是嘉思慮不周了。陛下放心,嘉定當另選良器,總要以陛下舒適為要。”

  宣帝臉色又紅了幾分,將人放出殿外,自己又拿出邊關來的捷報,心不在焉地看著。

  看不上兩眼,上頭的字跡都模糊起來,又化成了一張英俊剛毅的熟悉面孔。只看著朱煊就能想象出那懷抱如何強勁有力,何況親身被他抱在懷中,體會過那種疾風暴雨般強烈的索求……宣帝呼吸聲又粗重了幾分,不安地側了側身。然而身子一動,腰就酸疼起來,把他從妄想中驚醒過來。

  他最近確實容易情動,還喜歡與男子……不,總之,這都是藥毒作用!等毒性解了,他肯定還是喜歡女子,也不想再做這種事。到那時候,難道還要把朱煊當作成帝一樣虛與委蛇麽?

  他若還有個妹妹就好了,往朱家一嫁,就把人牢牢拴在了皇室,也不必想著延福宮之約。可惜他不曾成婚,幾個哥哥死得又太早太痛快,眼下竟連個郡主縣主都找不出來……

  哼,皇帝還打著光棍,輪得到他大將軍挑三撿四麽!

  宣帝又不上算起來,把戰報扔到桌上,仔細盤算起了自家親事——哪天得想著把阿仁進宮的事定下來!反正阿仁還小,不如先在宮裡養幾年,學些後妃之德。等阿仁也懂人事了,他這病也治好了,到時候再正式大婚,兩下便宜。

  恰好兩天之後,朱煊派人入京獻俘,將上回大捷時擒獲的西戎宗親解入朝中。回來獻俘的將領中有一位虎賁尉謝雲,是阿仁隔房的叔父。宣帝看過獻俘之後,便借著這個現成的人在,當著滿朝文武問道:“卿家阿仁今年幾歲了?”

  這一問問得蹊蹺,連何老丞相都沒反應過來。謝雲更不知是什麽意思,唯恐侄兒背地惹了禍,提心吊膽地答道:“回陛下,舍侄年方十七,因他父親早亡,母親又多病,一直在家中侍疾,不曾出仕。”

  十七……正是花信之年!宣帝面色不動,心中卻是激動難抑。

  難怪那神仙把徐後、石妃她們都嫁了出去,原來是提前做了安排,叫阿仁早生了幾年,如今卻正好入宮為後!

  謝雲的說法也和前世對得上。阿仁的父親早逝,母親多病,生下她就一直當作男孩教養,打算讓她頂門立戶。後來她隨自己四處征戰,謝家在軍中那些人也都隻把她當子侄看待。

  若非如此,以宣帝慧眼之利,又怎麽會叫她蒙蔽數年,直到她飄然遠去之後,才知道她是女兒身呢?

  宣帝越想越得意,面上堆滿笑容,喚謝雲起身:“謝卿快平身。謝卿忠貞賢能,是國家棟梁之材。阿仁……年紀也不小了,雖說行孝是人倫大義,但做人子女的,卻哪知父母的心情,是不管自家如何,只要孩兒有一個好歸宿呢。”

  這話說得不只謝雲暈頭轉向,一班朝臣也都開始琢磨先皇是否在外頭留了個女兒待嫁。

  宣帝也不管他們心中想些什麽,鋪墊幾句,便直接說道:“朕有意立阿仁為後,並選淑女充實后宮,各位卿家家中若有適齡女子,一並入宮待選。”

  一語驚起千層浪,謝雲連忙推拒:“陛下不可!我家阿仁是男子,這世上哪有男子立為皇后的?”

  嶽太尉當即拉著何丞相大步走到階下,直斥宣帝:“陛下登基,是該選良家子充實掖庭。可將男作女、逼娶功臣子弟之事,豈是明君所為!”

  宣帝笑道:“太尉不知內情。朕平生不曾見過阿仁,要娶她也並非為一己私欲,而是早前有神仙托夢,要朕立她為後。”他站起身來,看了階下跪了一地的群臣:“阿仁入宮之事,勢在必行。眾卿不必多勸,將來朕必還眾卿一位母儀天下的皇后就是。”

  回身之時,忽然想到阿仁都要入宮了,鳳玄也該早些接到身邊教導,免得身邊沒個貼心得用的大將,便問左都禦史鳳景:“卿家鳳玄年紀也大了,可叫他入宮見朕,也好早謀個出身。”

  鳳景到底不比武將堅韌,腦子略想多了點,當場就暈了過去。叫人搖醒了還吐了口血出來,拉著何丞相哭道:“我對不住三叔,阿玄年幼……阿玄貌寢,不配入侍天子,請丞相為我做主啊!”

  何丞相自己也有些暈,拉著嶽太尉道:“我家孫女也快四歲了,阿雩無論如何要給我留出個孫兒來。”

  嶽太尉當即一人一笏板給他們打醒了,拉著滿朝文武去跪宮門。

  納妃上宣帝就軟了一回,采女時又退了一步。如今立後,卻有宣帝自己編出來的鬼神之說撐著,而且是越想越真,越想越不能退讓的。

  ——當初隻想見見曾救他一命的小皇嫂,他就一直倒霉到現在;若阿仁進不了宮,當不了皇后,他是不是就得等著讓人廢了,一杯鴆酒毒死?

  百官在門外足足跪到了酉時,宣帝就悶坐在文德殿中,一語不發。王義看得心驚膽戰,又不敢勸,一眼一眼地拿眼風瞟他,看得宣帝心煩意亂,乾脆給他找了些事做:“去把淳於大人叫進來議事。外頭跪著那些,七十以上的叫家裡送衣裳來;暈過去的,都抬回家禁閉。他們要跪就跪去,以為朕怕他們麽?”

  橫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臉的,當他這個皇帝是真新登基什麽都不敢乾的?這幫大臣上輩子他都收拾熟了,別說跪午門,就是挨個兒滾釘板他都不帶眨眼的。

  反正淳於嘉一向是什麽都支持他的,還是早把這個自己人提拔起來,省得事事受人掣肘,生病時想要個溫柔解語的宮女伺候都沒有。

  王義出去不久,淳於嘉就到了,也是一腦門子官司,面色沉沉。宣帝看了就不痛快:“幼道也和嶽雩一般淺薄,見不得朕親自選皇后麽?”

  淳於嘉連忙謝罪:“立後乃國家大事,豈是臣能插嘴的?臣只是想到一事,不免為陛下擔憂。”

  宣帝的目光在他面上轉了一圈,卻沒看透他心中想著什麽,隻得開言問道:“隻管說來,朕不是那等不能納諫的昏君。”只要不反對他迎阿仁入宮,哪怕是勸他暫時不納妃他都能答應了。

  淳於嘉湊到他面前,低聲說道:“臣聞隴西朱氏族中也有許多正當妙齡的淑女,大將軍還有一嫡親幼妹。想來他家也要送女入宮,可若屈居於男子之下……臣怕大將軍……不悅。”

  宣帝被他這麽一提醒,心裡倒生出幾分憂慮——朱煊若知道他成親了,會不會和成帝一樣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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