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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認命吧》陛下,認命吧_分節閱讀_75
  謝仁卻緊抓著他的大腿,仍舊不疾不徐地寸寸深入,直至全數沒入宣帝體內才罷休。他伏身緊壓在宣帝胸前,微微擺動身體,蹭著柔軟緊致的腸壁,低聲在宣帝耳邊勸道:“那些人不敢闖進來的,內侍必會告知他們陛下正在休息。幾十萬大軍駐在外圍,又有殷元帥主事,就是有天大的事也能撐上幾天,他們不過是因我來尋陛下,來查探情況罷了。”

  宣帝也知道出不了大事,可是這帳中比不得宮裡,床上連個帳幔都沒有,若有人進來了,他這一國之君的臉面就要丟到外國了!他緊抓著謝仁的手,懇求似地望著他:“不行,外面那些人要是進來……”

  那雙眼中似乎有水光顫動,比起平日清明凌利,更有種惹人憐愛的感覺。謝仁在宣帝唇上輕吻了一下,聽著帳外動靜,緩緩向外抽身。宣帝才要透出一口氣,那幾乎盡數抽出之物又重新頂了進來,直撞到他體內最深處,頂得他驚叫一聲,後廷卻不由得縮緊幾分,緊緊咬住了謝仁。

  宣帝深吸了兩口幾,驚怒地問道:“你怎麽……”

  謝仁輕輕掩住他的口唇,低聲說道:“陛下聲音輕一點,不可叫人聽見了。”

  他的動作並不算很快,卻是時時調整方向,不是擦著最要命的那一點而過,就是正頂在上頭,每一回出入都激得宣帝輕哼出聲,卻又因怕旁人聽到,不得已苦苦咬著嘴唇忍耐。

  謝仁將他的腿盤到自己腰上,一手撐著身子,一手握住宣帝重新精神起來的龍莖,隨著身子出入的頻律耐心捋動。宣帝眼角已濕了一片,就是再怎麽咬緊嘴唇,也掩不住身上潮水般湧動的情欲,更攔不住喉間逸出的聲聲低吟。

  兩人相連處已濕得一塌糊塗,滋滋的水聲和著腿部拍打的聲音,響得十分驚人。帳外那些將士也不知是哪來的,還一直和內侍說著話,不肯離開,而床這邊也能聽到陣陣走動聲和士兵的笑語聲……

  宣帝心驚得緊緊捂著唇,極力想掩飾屋內動靜。謝仁卻毫不在意,動作一回比一回更狂猛,幾乎把他的腿都撞折了,還不停在他身上愛撫,逼著宣帝叫出聲來。不管宣帝怎麽狠狠地盯著他,他也隻勸道:“陛下叫出來也無妨,他們都以為是我被陛下臨幸,就是聽到什麽,也不會損及陛下顏面。”

  誰臨幸誰也是他這個皇帝在軍中公然……公然臨幸將軍,就是沒人知道他是下面那個,一個荒唐好色的名聲也是跑不了的!宣帝斷斷續續地把這道理講給謝仁,說不上幾句,就覺著他加快了動作,狠命遞送幾回,泄在了他體內。

  直到此時,謝仁才緩緩從他身上起來,抽出已軟頹下去的物事,湊到宣帝面上不停親吻,含混答道:“陛下能北定西戎,南平百越,此乃不世之功績。且陛下又立了賢明太孫,國家安定,天下有誰敢說陛下的不是?陛下若有力氣想這些無用之事,不如咱們再來幾回。”

80、第 80 章



  謝仁許久不曾承恩,乍一入侍,不免有些輕狂。好在門外的侍衛都是宮裡帶來的,也算貼心得用,他在宣帝帳中這麽久,也沒人不帶眼色的來打擾,反而都替他遮掩下來。那些將士們私下想些什麽實在是管不得了,但明面上卻沒人能找出宣帝白日宣淫的把柄。

  宣帝沐浴時,已是晚上了。

  軍中用水不便,雖然百越遍地都是河流,可那水要燒熱了再送到宣帝帳中,卻不知要經過多少人的眼。白天無緣無故地沐浴實在太招眼,謝仁要去叫內侍時,宣帝硬是攔了下來,隻用帕子隨意擦了擦,坐在床頭與謝仁商議用兵之事。

  清遠城雖然築得高,但百越的士兵也就那些人,一城中連上百姓也不過兩三萬。謝仁帶兵攻時能守住幾天,但大軍到了,又帶了攻城器械,不過十日之內,必然能破了這座城。再往下遊便是四會,那座城卻比清遠更難攻,謝仁水軍再行,卻是要帶些攻城器械。

  謝仁歎道:“我在軍中也有些時候了,這些事都該自己張羅,豈能勞動陛下惦念?我算計過了,雖然投石機帶著不便,床弩卻是能拆了帶上船的,攻城時再卸下,卻比空著手方便多了。這趟水路打通了,以後傅大人送糧從水上走,便比陸上方便快捷多了。”

  他這麽一提,宣帝倒也想起來了:“傅湘這回押糧怎麽這麽慢?雖是軍中不缺糧,也該叫人去催一下。好在百越也是富足之地,待破了清遠之後,先從城中取出糧食充作軍糧的好。”

  兩人正商議著,有內侍送水進來,頭也不敢抬,放下水桶便退了出去。宣帝便揮手道:“朕要沐浴,你先出去吧。”

  謝仁聞聲便起了身,手卻伸過來,在他腰上捏了一把。宣帝本就是為了面子才強撐著起了身,雙腿還有些顫抖,叫他這麽一捏,雖然沒叫出聲來,卻因要避開他的手,一下子向床邊倒了下去。謝仁跨過一步接住宣帝,攔腰抱著他走到屏風後,放在桶邊胡床上,慢條斯理地替他脫下衣裳。

  宣帝也實在是腰酸腿軟,連坐也坐不實,更無力掙扎,隻好任謝仁替自己更衣。他倒是也想開了,這半天兩人什麽沒做過,眼下不過是再叫他看看,還有什麽可推托的。他坐定了,謝仁那裡也就安心拿起浴巾澡豆一類,先替宣帝解散頭髮,舀著水洗了一回;又挽了袖子,伸到水中替他擦身清理,更是要將自己射到他腹中的精華勾出來。

  洗著洗著,他的手指在宣帝體內便越探越深,不止袖子,半扇膀子都被水浸濕了。他也不在意身上濕透,隻恨不能自己也進到浴桶中,更深入地清洗一回。

  好在百越氣候偏暖,就在冬日也和北方春天差不多少,這一場澡才沒給兩人洗出毛病來。待謝仁出帳時,已是換了一身宣帝的常服,趁著夜色遮掩,快步回了自己帳中。

  轉天眾人看他的神情都有些異樣,唯獨他自己淡定如常,絲毫不把旁人的眼光當回事。他手下司馬庾賓比別人擔心得更多,私底下拉著他問道:“將軍是真鐵了心要入宮了?陛下已在朝上明發旨意,再不納妃了,萬一你……這豈不是白白……且那宮中的朱皇后極為受寵,他入宮之後,陛下卻是連朱氏謀反之罪都不計較了,你且看徐文昭那樣的出身,現在都還得著重用呢。”

  謝仁卻是油鹽不進,絲毫不把宮中那幾人放在心上,隻含笑安慰道:“陛下是千古明君,不會薄待我的。就是他想薄待,我謝仁也不是只會窩在鄉野忍耐的。”

  他心下早有打算,這一場仗自是盡力表現。

  元旦那一日白天,宣帝便親自坐鎮中軍,指揮攻城。謝仁領了兩千兵馬,拖著投石機與床弩繞到離營地最遠的清遠城北門。他事前便準備下數缸火油,缸口用黃泥封死,放於投石機中,遠遠砸到城頭處,又派人闖過亂箭,將火箭射上城頭。趁著城上守軍因大火和投過去的巨石亂作一團時,一隊騎兵已拖著擂木到了城下,協力撞開城門。

  謝仁身先士卒,當先帶隊闖入清遠城中,先清理了北門守軍,隨即便向城中官衙殺去,一番接戰後,生擒了當地守官,控制住了城中幾處糧庫。將當地反抗之人都或擒或殺後,他便留了兩名參將在府衙看守,自己與副將分兵兩路,支援西北兩座城門。

  他自己恨不能做第一個迎宣帝進城的人,便領著一支人馬直奔北城而去。到那兒才發現北城卻是敵軍兵力排布最多的地方,城樓下等著支援的守軍也有他的兩倍。且城中地方狹小,騎馬反倒不便,他與守軍接戰上的時候,後頭才上來了幾百人。

  親兵立刻護在兩翼,勸他回去與城中留守的軍士匯合。謝仁卻是越戰越勇,手中長槍寒光閃閃,白蠟杆槍身上已濺得一片血紅,衣服也如同血水中泡出來一般。他一騎當先,槍尖一抖,便劃過數人咽喉,踏著屍山血海殺至門前,帶著手下親兵打開城門,迎進了攻打北門的那支將士。

  這一仗才叫人真正見識了謝仁的武功。攻打北門的正是殷正手下副將,進得大門之後看到地上那一片屍體,以及謝仁殺人時那種漫不在乎的態度和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心中都生出一片寒意。

  待戰場打掃乾淨之後,宣帝便暫進了城中休整,先為三軍將士慶功,順便叫探子捎了封信回連州,詢問傅湘押糧途中是否有什麽問題,為何許久都不見回來。

  宴上眾將都聽說了謝仁的功績,再看他時眼神頓時都不一樣。大家都是帶兵打仗的將軍,自然也不少殺人,甚至也有不少殺人時會興奮的,但謝仁這樣武功精絕、冷靜淡然,殺人如拈花摘葉一般的也是不多。

  宣帝心中極為驕傲,宴上頻頻賜酒,恨不能叫在座眾人都知道謝仁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學生。只可惜這份為愛徒成就生出的驕傲在旁人——包括謝仁本人——看來都完全不是那麽回事,怎麽看倒怎麽像他寵愛謝仁,要把他收入宮中的證據。

  雖說臣子不能議論天家事,但有宣帝這樣明晃晃的表示,謝仁再度從宣帝帳中回來時,就連一直擔心著他將來的庾賓都不再說什麽了。反正據說那兩個文臣進身的妃子也都還在朝中當著官,大不了他這個司馬就跟著謝仁入京,不也是接著當他的司馬。

  至於旁人的議論……文臣那邊入宮了兩個,朱家雖是武將,進宮的卻是不曾為官的旁枝子弟,二比一,武將這邊還能五十步笑百步。

  待清遠城穩定下來之後,謝仁仍是先行乘州而下,向著四會城奔去。這回他船上帶了更多的攻城器械和馬匹,步兵卻少帶了許多。宣帝雖有心也和他一樣親臨戰場,但有殷正和眾將苦苦勸說,還是留在中軍。殷正又派了兩營騎兵順著河沿前行,一是為掃清敵障,再就是配合謝仁,早日拿下四會,省得像這次一樣因攻城不利,只能坐等著大軍支援。

  宣帝又帶著大軍在寧遠城中休整了數日,一面看著京中傳來的奏章,一面聽殷正匯報城中安排。就在城中殘余百越軍士剛剛清整完畢,大軍正要拔營出發時,殷正忽然帶了個滿身灰塵血跡,衣裳破爛、氣息奄奄的士兵來覲見。

  就連殷正一向充滿活力的臉上都有了幾分陰霾,皺著眉頭奏道:“長沙郡出事了,他是才從那邊逃回來的,只是傅將軍……怕是暫時回不來了。”

  宣帝心頭一驚,立刻敏銳地想到:敢拖他這個皇帝的後腿,這是有人要謀反!但當著臣子之面,他的神態還是相當平和,衝著那個血身是血汙灰塵的探子安撫地笑道:“後方出了什麽事,你隻管直說,不必害怕。”

  他本人生得如瓊林瑤樹,一舉一動風度卓然,就是板起臉來也不怎麽嚇人,這麽一笑更覺可親可敬。那士兵一路吃了不少驚下,到此時才放下心來,啞聲奏道:“長沙郡已被人佔了,我們傅將軍被扣住,糧草也叫人截住了。陽山關也叫反賊佔了,咱們現在想退回中原怕也退不回了!”

  殷正一臉憂急之色,雙眼直直盯著宣帝,想看他的意思。宣帝心底雖也驚怒,但這輩子倒霉事多了,也歷練出來,並不像那兩人一樣緊張。此時不過是國內有人作亂,他手中還有數十萬大軍,京中又有朱煊坐鎮,縱有人膽大到在他背後作怪,朝廷卻是亂不起來的。

  他自己定了定神,連忙問道:“是哪一路的人佔了長沙?可是吐蕃與當地官員勾結,侵入中原了?”

  那個探子哭道:“不知是不是吐蕃。據小人所見,扣著我們的都是漢人,看著也似官員,卻不是長沙那些跟我們將軍打過交道的官兒。小人無能,未能查清那些人的來路。”

  殷正眉頭緊皺,卻還盡力勸解宣帝:“也許只是長沙一郡亂了,別的地方未必附逆。陛下萬金之體,不能留在這樣危險的地方。我派人護送陛下,咱們可以取道閩中,或是從黔中……”

  宣帝淡然答道:“朕在軍中,有何可怕。如今大軍深入百越,要進還可殺出路來,擒下百越王,此處就是我們剿賊的基地。若要逃,不僅這一仗白打了,幾十萬軍士怎麽辦,丟在這兒叫人咬著背後一口口吃下去麽?京師他們還沒本事佔,京中有皇后太孫,逆賊翻不了天的。”

  殷正心中雖不以那幾位後妃為意,但叫宣帝這麽心平氣和地勸了一頓,也平靜了幾分。他定下心來後,腦子也轉得快了些:“臣這就去封鎖消息,免得士兵憂心。此人我先帶下去休息,再叫上眾將來和陛下商議下一步怎麽走。”

  宣帝點頭應道:“不必擔心,他們就是要順著山陽殺下來,還有一路上的守軍呢。朝中也必要調兵圍剿的,周圍幾郡也不會坐視那些人造反作亂。叫軍士收拾東西,加快速度南下。這座清遠城是守不住的,唯有盡快打到番禺,給百越換個國王,咱們才能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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