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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認命吧》陛下,認命吧_分節閱讀_60
  朱煊在他鼻尖上輕吻了一下,悵惘地答道:“我何嘗是要逼你,只是你總該給我個明白。我曾也想退讓算了,可我越退讓,你身旁的人就越多……我全心待你,難道連一句真話也得不來嗎?”

  哪一句真話是能說的?若說是為他上輩子造了反才防備他,結果倒逼反了他……他們倆的情份便要徹底斷了,如今尚可收拾的局面也要徹底大亂。至於別的,他難道有臉說出來?宣帝暗暗苦笑,強忍著身上不適,隻裝作什麽也沒聽到。

  他的臉色已然殷紅如血,額頭青筋暴起,身下錦褥都已被汗水洇濕一片。朱煊也不舍得讓他再忍下去,手指探入入口之處,將那兩個正轉動著的緬鈴又向裡推了推,扶著自己昂揚之物,一點點擠入宣帝體內。

  兩人結合之處被撐開時已,宣帝已覺不出平日的痛楚滯澀感,而是為那處空虛終於被填充而欣喜不已。只是朱煊那樣熱烈地看著他的身體,叫他心下時微有些羞意。但在身上炙火灼燒之下,那點羞意很快便化作青煙飛散,他已極自然地環住朱煊的腰身,雙腿緊緊向內夾著,催促朱煊早些進來。

  朱煊自己也早被折磨得夠嗆,只是想逼出宣帝的話才一直不肯真個入港。如今被宣帝這般邀請,他自然也把持不住,在門外試探了一下,便盡力分開宣帝雙腿,深深刺了進去。那身體已是前所未有的炙熱柔軟,被緬鈴震得細細顫動著,在他進去時便層層纏上來箍住,緊密地包圍著他,一下下吸吮著,仿佛要立刻將他的精力吸收殆盡一般。

  他用力遞送了兩下,頂著那兩個不停顫動的圓球到了更深處。那種顫動也令他得到的歡愉更為激烈,隻覺著如同身在雲端,暢美不可言,一次比一次進去更深,幾乎把持不住就要泄身。

  再度抽身時,他猛然看到宣帝舒展的頸項,又想起那日在宣帝頸間看到的礙眼紅痕,便湊上去含住了那小巧的喉結,用力吸吮著。看著其上漸漸染出薄紅,朱煊心情總算好了些,又沿著那流暢的曲線向下方寸寸親吻,直至碰到下方突出的鎖骨。

  那處骨頭因為削瘦而格外凸出,形狀亦十分美好,朱煊伸出舌頭細細舔舐,將他身上鹹澀的汗水一路舐盡,順著胸口隆起的肌肉,直吻到兩旁挺立的小小紅珠。他繞著左胸的櫻珠舔舐時,宣帝心口便似有一股細微而又鮮明的酥麻感直傳到全身,腿間被那感覺一點點脹大,而被人不停填滿又抽空的體內更是搔癢難耐。

  宣帝用力向後仰著頭,細不可聞地叫著“不要”,身體卻緊貼了上去,想要把整個乳首都送入朱煊口中。朱煊貼心地順了他的意,一隻手更落到他剛剛升起之處,輕輕地揉了幾下,低聲調笑道:“七郎這裡起來得好快。”

  宣帝倒沒想到還能聽到他這樣帶著笑意的聲音,心下既訝異又有些莫名地高興,雙腿又收緊了些,既似鼓勵又似懇求,等著朱煊幫自己紓泄。然而他並未等到進一步的撫慰,反而被扣上了一個小小的金鑲玉環。

  朱煊將那環兒套上之後,還在他分身上彈了一彈,輕笑道:“這東西是旁人送的,能叫人久持不泄,七郎今夜還是戴著些好,免得出精太多,傷了元氣。”

  宣帝被他彈得疼痛,猛然扭動了下身子,腰卻被朱煊抓住,用力頂了進來。他對宣帝的身體熟悉已極,每一次都直頂在最要命的那一點上。裡頭又有兩個金丸不停轉動,更在朱煊的動作下直進到了之前從未到過的深度,震得宣帝全身酥軟,腦中一片空白,也顧不得聲音高低,隻情隨著他的動作不停尖叫。

  只是身前不得發泄的痛苦漸漸累積,將宣帝從歡娛之中一點點拽了回來,一腔精神一半兒落在後方,一半兒卻被束在前方,恨不能伸手去將那球摘下來,好真正達到高潮。

  他的手仍舊束著,掙脫不得,隻好勉力開口,叫朱煊放開他。朱煊卻狠狠地釘到他體內最深處,滿含情意地柔聲說道:“只要你和我交心,我立刻就把這東西弄下來,你想怎樣就怎樣。若不然的話,還是戴著些,免得被我做到射不出來,也太傷根本。”

  宣帝緊咬牙關,啞聲問他:“你這樣待朕,是要逼供了?”

  朱煊搖頭道:“算不上。我隻想叫你離不開我而已。雖然沒法子讓你懷上我的種,也要你這身子離不開我,除了我以外再也不能被別人滿足。”他撐起身子,勾著宣帝的下頷與他對視:“我以前總嫌你要上早朝,一晚上的時間不夠用,以後終於可以不擔心了。”

  宣帝忽然笑了起來,開始時雖然極為艱難,卻越笑越歡暢,怎麽也停不下來。朱煊猛地在他體內頂了一記,也微笑著問道:“你是嫌我異想天開,覺著我很快就要被朝廷大軍剿平,然後……然後剝皮揎草,滿門抄斬麽?”

  宣帝眨了眨眼,將笑出的眼淚擠了出去,自嘲地說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怎麽會看上鳳玄的麽?我就是這麽……這麽叫人綁著上了一夜,正好叫他看見了我這番醜態,我又起不來身,就把他留在宮裡,用他服侍了我幾天。”

  “什麽!”

  朱煊心中轟地一下子,從頭到腳都似被凍住了,不知過了多久才反應過來,連忙抽身出來,緊緊抱著宣帝,將他身上那兩個緬鈴扽了出來,又手忙腳亂地去打開玉環上的暗扣。他心頭著急,手也有些不穩,兼之那環上已被打得濕透,滑膩已極,打了幾回都未能打開。

  宣帝冷笑道:“你不必可憐朕,朕是不用人可憐的。當時朕便叫鳳玄割下他的人頭送到你軍前了。”說到這裡,他眼前又似乎晃過朱煊前世那灰敗的、裝在盒中的頭顱,許多話便說不出來,隻余下一聲歎息。

  朱煊驚疑地問道:“那就是胡毋藏雲……陛下怎會碰上他的?他不是鳳玄在京郊抓到……”

  他漸漸定下神來,終於打開了那玉環,輕揉著顫動的柱身。宣帝低哼一聲,終於在他手中出了精,仰面靠在他懷中歇了一陣,才煩悶地答道:“朕去給阿仁下旨,叫他離京歸郡時,被胡毋藏雲手下的江湖人抓了。他本是要拿朕脅迫你和眾朝臣,誰知後來發什麽瘋……”

  隻一提起這一事,宣帝胸口便有些發悶,想到自己如今這境況,更是冷笑不止:“不過他做得不如你好,他是草原蠻子,也沒有你這麽多花樣。他死的時候還在朕身上,叫鳳卿從背後一劍穿心,血淋了我一身,連精水也泄在我身子裡了……”

  朱煊緊緊摟著他,連連說道:“都是我的錯,你不必再說了,別再想了……”見宣帝神色越發陰沉,似乎是陷入那回憶當中,便又激切地吻住他,將他的心神從回憶中勾了回來,直到他眼中重有了神彩,臉色也好看了些,才放開了他。

  宣帝細細看著朱煊充滿擔憂焦慮的鮮活面孔,心中隻覺陣陣刺痛。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64、第 64 章



  看著朱煊正常起來,宣帝暗暗松了口氣,倚在他手臂間休息。略坐了一陣,便覺著方才因為憤怒爭執而忽略掉的炙火又重新在體內肆虐起來。後廷中被折騰了太長時間,那種酥麻感還未能消退,而朱煊的突然離開更讓穴中空虛難捱,不由自主的翕張起來。

  宣帝用力繃緊身子,額頭抵在朱煊肩上,汗水順著睫毛滾落下來。他咽了咽口水,緊皺雙眉,低低喘息著叫道:“阿煊,你先放開朕,朕不好受。”

  朱煊一直緊抱著他,自然知道他是哪裡不好受,在宣帝身下試探著碰了碰,又扯斷了他背後縛著手腕的繩索,將那雙微涼的手臂按在懷中,握著一隻手從指間舔吻起來。濕熱的吻自宣帝指尖一路落下,印得他手臂上也都是水痕,複又順著手臂落到了遍布愛痕的胸前。

  肌膚上傳來的濕熱酥麻仿佛一道引子,將宣帝體內的暴風驟雨重新引了起來。宣帝嗚咽一聲,身體重新軟化下來,抬起頭看向朱煊,軟軟地叫了聲:“阿煊……”

  朱煊應了一聲,伸手撫去他眉間豎紋,將宣帝雙腿分開,跨坐在自己身上,捧著一雙臀瓣按向自己被晾在半空許多的激揚之處。因著之前做得激烈,他進入時並沒遇到任何障礙,那處溫柔鄉緊咬著他,主動將他向裡推送。他試了一下,覺著宣帝並無半分抗拒,便不再那樣小心翼翼,握著宣帝雙臀,用力向下按去。

  進到最深處時兩人皆時長出了一口氣,宣帝抬手摟住他的脖頸,將腿掛在他臂間,承受著下方激烈的頂弄,時而扭動腰身,叫那東西進得更深更順利。

  他已沒什麽力氣自己動,這樣的姿勢便覺著十分辛苦。朱煊便又將他擺成側臥之姿,抬起他一條腿徐徐出入,雖然不如之前速度快,但留在宣帝體內時間更長,細細研磨之下,也別有一番滋味。宣帝被他頂得神魂搖蕩,努力抬起手撫上那張俊美剛毅的臉孔,低聲勸道:“阿煊,放了朕吧,不要一錯再錯了。”

  朱煊的動作略頓了一頓,隨即如若無事般繼續抽遞起來,輕緩卻堅定地答道:“我既已做出這樣的事,還有什麽退路呢?何況我的心意從未有過改變,只是想和你共度一世罷了,七郎不必再說了,我絕不會讓你離開我。”

  宣帝的手垂了下去,隻隨波逐流享受身體歡娛,不再勸他放棄造反的念頭。只是希望一旦黯淡,他的身體也隨之冷淡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樣緊咬著朱煊不放,不停自發地按摩著那闖入體內之物。朱煊也察覺出他的變化,俯身在他耳際舔吻,手指探入他口中撥弄,反覆翻動他的身體,尋找能進入更深,刺激更重的位置,一次次深入宣帝體中。

  宣帝十指緊抓著床單,雙腿已然拉伸到極限,卻絲毫感覺不到腿筋被拉開的疼痛,下半身幾乎都已麻木,但體內卻格外敏感,朱煊每次出入幾乎都能讓他隨之舒展或蜷縮身體,只求得到更多歡娛。

  就算留不住心,能留住身也是好的。朱煊心中雖然憐惜,雖然還有些遺憾,卻還是堅定了自己的打算,溫柔地將宣帝摟在懷中,反覆將自己楔入他體內,握著宣帝的龍莖揉撚捋動,直至終於持不住,與宣帝一同釋了出來。

  他從宣帝身上下來後,便要去弄水替兩人沐浴。正要起身時,宣帝卻猛然抬手抓住他,細細喘息了一陣,才說出話來:“別走……別離開……”

  朱煊心頭一軟,重新躺了回來,緊抱住宣帝,抬起他一條腿跨在自己腰間,從床邊扽了條錦被,將兩人一同蓋在其中。

  若能常這樣朝夕相寸,須臾不離,又何必計較過去那些不快呢?朱煊輕吻著宣帝汗濕的黑發,心下默默設想起將來的生活。

  以後他自然會好生對待宣帝,雖不能再入中原腹地,但在西北千裡草原上,駐守之人又是他的心腹親隨,何處不能恣意生活?只是宣帝的身份還要瞞緊一些,等過了這段風頭,他們就在草原上擁兵自立,料來再無人能打攪他們。

  之前他已做好安排,燒了那間小屋,就是有人循著線索去找,也只能找到三具和他們身材相似的屍首,以及三人當時的衣飾。朝中又有皇太孫平涼王在,哪怕眾臣一時不肯相信宣帝駕崩,但有宛陵王支持,太孫亦可盡快登基,到那時便是還有人想尋覓宣帝下落,新皇與其父祖也絕不會允許了。

  朱煊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將宣帝摟得更緊了幾分,卻舍不得入睡,盯著他的睡容看了半宿,直至天色將明才漸漸沉入夢鄉。而在他入睡後不久,宣帝便睜開雙眼,滿目哀憐之色看向朱煊,抬手在他的五官輪廓上描摩,低聲問道:“為何要謀反……朕待你還有哪裡不足,除了這江山,朕什麽不能給你……”

  他說的話朱煊自是聽不見,朱煊的打算他倒是知道得八、九不離十。宣帝輕輕脫出朱煊的懷抱,裹緊了身上髒汙褶皺得不成樣子的長袍,悄然下了床,赤著雙腳走到窗邊,舔破了一小片窗紙向外看去。

  情形比他預料的還要好些,此處還未到草原。透過那小孔雖看不到什麽人家,但看院落中的花木也知,此處仍在夏朝境內。只是那些野花眼生得很,不是長安江南這些地方常見的花木,看來他非止昏過去一日,而在這幾天日,他們向北方走了也該有好一段路了。

  他又蘸著口水將窗紙上的破洞弄得更大了幾分,查看門外是否有人守衛。他正專心看著院中布置,背後忽然貼上了一片寬闊的胸膛,一雙結實的手臂已橫過他的腰際。宣帝側了側頭,耳邊已吹過陣陣溫熱氣息,朱煊醇厚的聲音便響在他耳邊:“此處是靖虜衛,陛下可知道這地方?這裡雖小,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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