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南闖北晝家主什麽場面沒見過?哪怕現出真身來也只是小小的慌了一下,慌過之後感受到少女懷裡別樣的溫軟。
她淡定地別過臉,嗅覺裡充斥著甜香。
“沒想到會在這見到你,白狸,你給了我好大的驚喜!”憐舟抱它坐在圓凳。
蓬松雪白的狐狸不可一世地趴在少女腿部,長長的狐身,一對狐狸眼懶洋洋眯著,任由少女將編織好的花繩戴在它脖頸。
“還有不會發出響聲的小鈴鐺哦,有人和我說,你會喜歡的。白狸,答應我,不要再把它丟掉了,好嗎?”
她揉搓狐狸平滑細長的軟毛,沒忍住臉在上面蹭了蹭。
晝景合上眼底的無奈,作為友好的打招呼方式,她站直身子,兩隻前爪搭在少女左肩,眼睛明燦可人。
憐舟被它取悅地眉開眼笑,紅唇落在白狐狸額頭,落下一個輕輕柔柔的吻。
舟舟啊……
晝景無聲歎息:你好愛輕薄狐狸呀!
“不開心嗎?”憐舟揉它毛茸茸的腦袋:“是不喜歡我這樣嗎?”
鬼才會喜歡。
晝景做狐狸時總比做人時要任性,蓬松的大尾巴不客氣地甩在憐舟身上,少女笑容璀璨:“可我真的喜歡白狸啊,白狸太漂亮了,抱起來暖暖的,比人還聰明。”
嘖。晝景聽得揚了揚頭顱,矜持優雅勉為其難地回蹭少女額頭,換來對方更為熱烈的歡喜。
舟舟待狐狸比待人熱情多了。
作為朋友,哄朋友開心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大白狐狸故作乖巧享受少女愛撫,撫到耳朵時,它呲了呲牙,表示出抗拒。
“好,不摸這裡。”憐舟笑意吟吟。
其實也不是不能摸。晝景心道:你的手太軟了,摸起來耳朵麻麻的,酥酥的,還有點燙。
眼看要到中飯時間,憐舟抱著狐狸坐在門前台階,問:“找到阿景了嗎?”
春花秋月搖搖頭,平安握刀而立:“屬下好像沒見到家主出門。”
“怎麽會沒見到?”
“這……家主輕功蓋世,可能是故意要想瞞過屬下眼睛。”
憐舟摸狐狸的手繼續先前的動作,她松了口氣:“繼續找,只要他還在鎮子,不可能找不到。馬上要開飯了,快喊他回來。”
“是!”
晝景窩在憐舟懷裡晃動腦袋,渾身雪亮的長毛在日光下潔淨的刺眼。
她是狐妖一事被瞞得死死的,除了養大她的花姨曉得,再無第三人知悉。
看著平安大步邁出門,春花秋月隱有擔憂的模樣,她滿意地翹起小腿,還算沒白疼他們。
飯菜擺上桌,對面空無一人,憐舟看起來食欲不振,反觀晝景,被撲鼻的香味誘得眼睛亮了又亮。
狐妖飯量本就異於常人,見少女沒有動筷的打算,甚至魂不守舍地一直在撫摸狐狸毛,她張口咬在少女手背。
憐舟微微吃疼,卻無惱意:“白狸,你咬我幹嘛?”
雪白的爪子按在桌沿,晝景指指碟子裡圓滾滾的蝦球,回過頭來撲在她身上哼哼唧唧,憐舟的心霎時軟化:“是餓了嗎?抱歉,剛才忘了你。”
她執起公筷將各樣葷菜夾了一些裝滿小碟子,又額外取了乾淨筷子穩穩夾起晝景當下最想吃的蝦球:“白狸,我喂你吃好不好?”
晝景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欲言又止:舟舟你好膩歪!養隻狐狸罷了!
被養的狐狸迫於美食誘?惑,乖乖張嘴,一人一狐配合的相當默契。
憐舟心喜愈甚,投喂上了癮:“再吃一個?”
一碟子雞肉魚肉蝦球吃光,為表感謝,晝景一爪子拍在少女瘦窄圓潤的肩頭,不等憐舟笑意從唇邊溢開,大狐狸身手敏捷地跳到地面,眨眼跑沒了影。
“白狸?!”憐舟大喊一聲,急忙追出去。
狐狸有心要跑,她怎麽可能追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