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喉結也沉穩如常。
明明就聽見了。
也不問他。
——送什麽玫瑰。
薑昀祺落下眼睫,不開心嘟囔:“你太壞了。”
裴轍沒聽清,拍了拍薑昀祺後腰:“要不要去洗澡?”
薑昀祺伸手往後拿裴轍手,潮濕手心碰上微涼腕表,薑昀祺扯開:“不要。”
“怎麽了?”裴轍扣住薑昀祺後頸想讓人抬臉。
薑昀祺歪頭躲開,埋進裴轍胸膛深呼吸,悶著說:“太壞了太壞了太壞了。”
忽然,裴轍明白了薑昀祺在說什麽,也知道薑昀祺到底在想什麽,可不知為什麽,他就是一句話不戳破。這會感受胸口熱乎乎的噴氣,笑了下,沒動。
只有一點疑惑,薑昀祺是怎麽知道他聽到了林西瑤在門邊說話。
薑昀祺越想越氣,好一會,氣鼓鼓抬頭,濕潤潤的眸子盯著裴轍瞧。
裴轍拇指揉了揉薑昀祺濕紅唇角,哄:“好了。”
下秒,薑昀祺張嘴用力咬了口裴轍拇指,然後,從裴轍身上滑了下去。
耳朵紅紅的,臉卻氣呼呼,握住張嘴咬的時候,裴轍感覺薑昀祺在另外找東西泄氣。
欲望加深,原本那些自以為能夠處理得很好的負面情緒被一點點帶出。潮濕黏膩,像個漩渦,將最深處的自私和佔有徹底暴露。
裴轍閉了閉眼。喉結聳動。
薑昀祺吃得很認真,他好像忘了為什麽生氣。這種時候,他是掌控裴轍的。
他能感覺裴轍在他手裡堅硬,在他嘴裡再也平靜不了,洶湧炙熱。
不知道過去多久,極沉的一聲重喘。薑昀祺被裴轍扣著後頸拉開,動作難得粗暴,薑昀祺覺得有點疼,但下秒臉上就黏黏的。此前濃鬱的玫瑰氣味也掩蓋不了這會充斥的渾濁氣息。
沒等薑昀祺有反應,裴轍直接將他撈起來朝浴室走去,整張臉依舊看不出明顯喜怒。
但薑昀祺知道有變化了。
薑昀祺在裴轍臂彎洋洋得意,小腿晃來晃去。
“閉眼。”
三兩下把人剝乾淨,裴轍周身革履,和他一起站在花灑下。只是某個部位過分突出,拉鏈也沒拉好。薑昀祺上下瞧,忽然明白衣冠禽獸是什麽意思,頓時面紅耳赤。
見他不閉眼,裴轍語氣不是很好:“薑昀祺。”
薑昀祺撇嘴,乖乖閉眼讓裴轍給他洗臉。
但終究是得意的,薑昀祺揚起小臉感受裴轍掌心摩挲,一邊說:“你剛剛是不是在門口?”
裴轍沒理他。
薑昀祺伸手往下握住:“是不是嘛。”
裴轍好笑:“是。”
薑昀祺:“你聽到什麽了?”
裴轍:“沒什麽。”
薑昀祺往前揉了揉拇指:“你肯定聽到了!”
裴轍無奈,握住薑昀祺瘦兮兮手腕骨,承認:“我就聽到表白兩個字。”
薑昀祺一下睜眼,溫熱水流衝刷下,水藍瑩潤又狡猾,薑昀祺拉長聲音:“哦……”
裴轍注視他,黑眸瞬間深潭一樣深刻。
薑昀祺湊近:“那你想不想知道她和我表白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