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昀祺卻在距離裴轍幾步遠的距離生生停住不動。
一束玫瑰火紅動人,靜謐置於桌沿,裹挾馥鬱芬芳,像一團凝固的炙熱岩熔。
血液蹭蹭回腦,薑昀祺走過去拿起來,視線卻不停留在玫瑰上,而是左右找著什麽。
裴轍注視薑昀祺舉動,沒說話。
看到了。
那瓣被撿回來的玫瑰花瓣此刻就孤零零躺在不遠處。
並不顯眼。
咚咚咚——
心跳的鼓噪傳到耳膜,薑昀祺回頭瞧裴轍,藍眸熠熠,好像發現什麽了不得大事。
裴轍同他對視幾秒,視線往下,落在薑昀祺白皙腳面,語氣微沉:“穿鞋。”
薑昀祺抱著玫瑰問裴轍:“為什麽買花?”
裴轍起身把人抱起來帶進臥室,語氣自然:“慶祝你拿冠軍。”
薑昀祺點兩下頭,下巴擱裴轍肩膀。
到了床沿,裴轍彎身把薑昀祺放下。
薑昀祺不下去,分開腿往裴轍身上坐,坐好了也不動,一雙眼一眨不眨靠近凝視裴轍,似乎想在裴轍聲色如常的面容上找到什麽來印證心底想法。
裴轍淡笑:“看什麽?”
薑昀祺嘴角彎起,眼軲轆一轉:“可我看別人拿冠軍都收向日葵什麽的……”
裴轍不說話,過了會,面色平靜道:“那我換一個。”說著就去拿薑昀祺懷裡玫瑰。
薑昀祺抱得緊緊,不給。
臥室溫度高些,玫瑰香氣愈加迷醉。
薑昀祺挨近:“說嘛。為什麽給我買玫瑰?”
裴轍只是看著他。
薑昀祺湊近親了親裴轍嘴唇,繼續撒嬌:“裴哥。”
湊近了才聞到一些酒氣。
薑昀祺有些疑惑,抬眼瞅裴轍,懷裡玫瑰氣味太濃,為了確認,薑昀祺伸出舌頭去舔裴轍唇縫。
裴轍撫摸薑昀祺後腦,好笑歎息:“沒有陪你,怕你生氣。”
薑昀祺立刻挺直腰板,證明道:“我不生氣!”
裴轍順著他:“好。不生氣。”
可薑昀祺不依不饒,第二個答案也不是他想要的,便繼續刨:“就是怕我生氣嗎?”
裴轍笑出一聲,看穿薑昀祺:“不然呢?”
薑昀祺不滿:“你說。”藍眸固執又濕潤,兩人貼得極近,氣息纏繞。
黑眸深邃,片刻,裴轍低聲:“說什麽?”
話音未落,薑昀祺張嘴去親裴轍。
懷抱溫度上升,玫瑰香氣熱烈。
花瓣被一點點擠壓,唇齒間交換的氣息灼燙一片馥鬱,令人醺然欲醉。
薑昀祺很快四肢發軟,玫瑰都抱不住,一束歪倒在床沿。
好一會,沒人說話。
薑昀祺喘得有些急,後背被人耐心撫摸,暈乎乎的感覺沉澱下來,薑昀祺仰面瞧裴轍,下頜輪廓硬朗,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