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止川道:“我不過是……”
他不過是在布莊時,脅迫西淮脫衣,又知道了他那樣不肯叫別人知道的隱秘。
後來想起來,總覺當初自己在人前那樣逼他,不是很應當。
好像欠了西淮一點什麽。
這種歉意令他很煩躁。
“說起這個。”
銀止川略微停頓了一下,道:“我問你件事。”
“什麽?”
“你……”
銀止川的神情卻略微複雜,好似遇到了什麽令他浪蕩如斯,也不太好方便開口的事:“你……真的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
鏡樓的前任樓主頓時猶豫了。
因為“無所不知,無所不曉”這句話,實在不是什麽好詞兒。
主要針對的……是小情人關起房門之後發生的那檔子事兒。
當初銀止川父兄死得早,許多事情沒來得及教他。
姬無恨因掌著鏡樓,出入赴雲樓如同出入自己家門。銀止川第一次逛窯子,就是去的姬無恨名下的赴雲樓。
從此以後,就和姬無恨產生了某種革命般的友情。
然而面對著好友這樣考量的目光,姬無恨也無法逃避下去,只能道:
“你……又想問什麽。”
銀袍的少將軍略微挑起眉,一副風流放浪的樣子,稍時,對他招招手,道:
“你附耳過來。”
姬無恨於是湊到銀止川唇邊。
一陣低語後。
聽完後的姬無恨:“…………”
“止川。”
沉默良久,赴雲樓的前任樓主還是忍不住說:“我沒有想到你已經壞到了這個境地……”
“……”
銀止川怒而拍案:“不是我給他戴的!我是那個想給他取下來的人!!”
“哦……”
姬無恨說:“那你們行進到哪一步了?”
“哪一步?”
銀止川莫名其妙:“他是個小倌,我怎麽到哪一步。”
“你不知道?”
姬無恨更奇了:“你沒有試過嗎?小倌也是可以到‘哪一步’的。”
“我沒有。”
銀止川不耐煩擺手道:“是在給他量衣時,我無意中碰到的。”
“那你可以試試。”
姬無恨卻說:“那個東西,玩得好會很得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