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止川:“……”
我對一塊冰沒有興趣。
他正準備說,然而姬無恨卻在他開口之前道:
“況且,你若要幫他取下來,也是要先見到才行。因為……具體情況,要具體分析。你得知道是什麽樣的,我才能告訴你有沒有可能弄下來。
銀止川:“…………”
……
另一邊,西淮吃過了晚飯,又由一個仆從領路,回了園院。
他的院子是“瞻園”,在金陵也有一個這樣的同名的,就在秦淮水邊兒上。
銀府這個是仿製。
園院裡草木深深,高堂院宇,走回去還需要一會兒功夫。
怕他在府裡迷路,或者被什麽小蟲咬到,那個仆從就一直走在他前面。
西淮看著腳底的路,不吭聲,也不說話。
有路邊的草木承了夜間的露水,濕噠噠的。
西淮經過時,衣袍擦過,也被沾濕了些許。
“我聽聞公子是金陵人士。”
小仆在前面走著,提著一盞燈籠,照亮前面的地面,不回頭地說。
西淮淡淡地應了一聲,也不經意。
“金陵是個好地方呀。”
小仆說:“‘不羨黃金罍,不羨白玉杯。不羨朝入省,不羨暮入台。惟羨西江水,曾向金陵城下來。’公子能一出生就在這樣的風水好地,著實叫人羨慕。”
西淮淡笑了一下,道:“也沒什麽幸運的,我離家許久了。”
“那公子想回故鄉麽?”
“自然是想的。”
西淮說。
“那公子既然想要回去,為何卻看不到絲毫的誠意?”
“誠意?”
西淮一頓,抬眼朝那人看過去,卻見面前的麻衣小仆挑著燈,回過身來,微微笑著望著他。
那是一張全然平平無奇的臉,但是在刹那間,西淮突然就明白了他是誰,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他慢慢地冷下了臉。
“主子已經等了許久。”
小仆輕輕說:“一直在讓我等催公子快些。”
西淮不吭聲,半晌才冷冷道:“我今日才進銀府不到二十天。”
小仆說:“我等不過是個下人,替主子傳個話罷了。”
他望著西淮冰冷優美的面容,歎了口氣,從懷中取出一隻匣子,道:
“這是這個月的藥,公子收好罷。”
小匣微沉,落在西淮手心,微微握緊了。
四面的棱角扎得他手心略有些痛。
“你是唯一一個讓銀止川帶入府的。”
仆從說:“……望公子不負主子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