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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風雪 完結+番外》我見風雪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263
“……只要你為君王舉起戰刀,守護家族的榮譽,即便戰死沙場,也是死得其所。”

西淮點點頭,不說話地望著他。

銀止川握著一隻酒壇,又飲下一口酒。

“所以……我的曾祖父,祖父,父兄……都是為君王提起槍。”

在西淮的注視中,他笑了一下,說道:“在他們看來,死於社稷,死於疆場,是男兒至高無上的榮耀。但是我……卻是家族中的異類。”

“噢……”

西淮頓了頓,考慮著銀止川此時的想法,斟酌著問道:“怎樣的異類?”

銀止川彎起嘴角,很輕佻不羈的樣子:

“你沒有見過十年前的我。”

十年前的銀止川,十二三歲,正是最飛鷹走狗的時候。

他在公子哥兒們中是出了名的頑劣,終日逃翹校場的演習,被鎮國公親自去賭場堵人。捉回來捆著拿藤條抽。擾民程度,堪稱星野之都一害。

但這樣的銀止川,卻是被家族寄予厚望的。

“我們銀家有一支九尺長的濯銀重槍。”

銀止川拎著酒壇,隨意說:“據說是祖輩隨榮耀皇帝開國征戰天下時用的。刃鋒的熟鐵用得是無間亡泉之水打造,可以撕裂一切重甲鐵鎧。別人說,它是中陸最鋒利的長杆武器。一直都放在祖宗的祠堂裡。”

西淮略微頷首,低低地“嗯”了一聲,漆黑的眼睛望著銀止川。

銀止川笑:“這柄長槍殺孽極重,封在一個匣子中——既鎮壓亡魂,又隔絕它不被庸俗平凡之人佔有。從三百年前被人封入,一直無人打開過。”

“噢……”

西淮推測問:“所以呢,你打開了它?”

“是。”

銀止川倒是十分乾脆,就這麽直白應道:“那個時候,我十三歲。跟一個朝堂大員的公子在巷頭鬥蝦,被我爹捉住,罰跪祠堂。據說,拔出這柄槍的人將成為天下眾將之首,我玩性重,就隨手去碰。”

——然而沒有想到,塵封了數百年的槍匣就這樣在銀止川手中輕易打開。

他甚至沒有費什麽力,隻拍開了匣上的落塵,手指輕輕跟著那蜿蜒的神秘銘文撫過,濯銀重槍就在匣中低吟起來,如同受到了什麽召喚——

兀自震動!

銀止川呆呆地望著封匣,直到整個鎮國公府都被那尖嘯驚動,鎮國公帶家丁匆匆趕來,銀止川才怔愣地脫力,讓封匣“啪”得一聲落在地上。

“從那一天起。”銀止川仰視著夜空,低啞說:“我爹說,這就是我的宿命。他沒有告訴任何人,隻告訴我,我將注定為盛泱提槍上馬,重振山河。像先祖那樣捍衛盛泱江山,恢復盛泱的榮耀……”

西淮蹙眉看著他,銀止川說:“但是我想,為什麽非要是這樣的宿命呢?”

“我能提起那把槍,我是為我自己提起的。我覺得有意思,好奇,才去觸碰它,不是為了什麽狗屁的‘以酬君恩’!”

“桑梓歸”是征戰歸來的戰士們愛喝的酒,“桑梓”在古文上便是故鄉的含義。

入口醇香,後勁兒卻極大。

銀止川飲了數壇,不知道是不是酒氣上來了,他驀然說出這句話時,西淮都不由在身側微微掐住了手指。

——這實在是一句大逆不道的話。

換作任何人講出口,都不免給家族召來大禍。

銀止川此時,卻只是無所謂笑笑,猛然伸手,去掐西淮的下頜,勾著他的下巴帶向自己,輕輕親吻他冰冷薄涼的唇,然後越來越重,直到將西淮吻得幾近窒息,推阻銀止川胸口,才驀然放開。

他像個很惡意的小孩,盯著西淮水光瀲灩的唇,問:

“你看,我就是混蛋,是麽?誰也限制不了我……誰也不能叫我為他死而後已!”

西淮仍在喘息,銀止川簡直仿佛一個隨時會爆開的炸彈,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突然就捉弄誰一下。

他唇齒都要被銀止川吮咬麻了,這人動起手腳來根本沒個輕重。

西淮緩了片刻,才道:“我不過是個賣笑求生的小倌,沒什麽看法。少將軍說對,那就是對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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