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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風雪 完結+番外》我見風雪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291
他罵道:“林昆,老子的女人,你佔一時,是老子的;佔一世,還是老子的!你坐著啊,你能坐得到天荒地老去麽?”

“他纏著你?”

林昆翻著詞簿的手一頓,注意到朱世豐怒吼時,照月的肩膀就哆嗦一下。他抬起眼,漫不經心的:“所以我最初進來時,一撥開簾子,你嚇得那樣厲害。”

女子輕輕地撫著手臂,顫抖著垂首點點頭。

“那你告訴我,是誰給你寫了這本詞簿?”

林昆再一次問到:“‘狸祠問水人家,斜陽幾點昏鴉。風吹蘆沙入畫,君卿兩岸天涯’。這樣的詞,不是普通人能作出來的。你告訴我他的身份,我就替你解決朱世豐的麻煩。”

照月卻依然不動,隻瑟縮著給出她最開始的那個答案:“我自己想出來的……”

林昆靜看著她。

其實最初林昆注意到這名歌姬的時候,也純屬偶然。

秋水閣以唱詞著名,每個入得了閣的姑娘都嗓音曼妙。唯一能再叫她們出眾於樓閣其他人的,只有唱詞。

照月已經沉沒很久了。

在秋水閣的歌姬中,她最受追捧的時候在五六年前,十七八歲那會兒。所謂“五陵年少爭纏頭,一曲紅綃不知數”。不僅沒有誇張,反而還有些沒形容夠。

鼎盛時,如果在照月唱曲的雅閣前放一個盆,一曲終時,扔入其中的金株銀錢都能滿溢出來。

而後來君子樓上,鎮國公府銀止行為她舞劍四十八式,其中風流肆意,更是叫照月的名聲在星野之都推向了頂峰。

第77章客青衫23

“可惜,任何事都有終結。盛極必衰,榮極則辱,這是避免不了的。”

林昆淡淡道:“二十歲之後,你就逐漸不如從前聲名了。秋水閣一年要進多少名新的歌姬?客人們總是喜新厭舊的吧……直到前幾個月,你卻再次以一首《縹緲雲春》重新回到閣中魁首。”

林昆探究地看著面前女子,她的眉眼很細,鵝蛋臉,柳葉眉,乍然看上去,是滿是憂愁的樣子。

若說為何林昆這麽肯定這唱詞必定不是眼前名。女子所作,除了其中體現出來才氣底蘊,還有就是……她沒有這樣深沉的心思。

照月所唱的數首詞,除了風格清麗,用詞婉約,仔細琢磨之後,會發現其中還藏著幾重別的意蘊。

這個作詞人就像一個心思深沉的旁觀客——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他經歷過什麽,隻覺他見山不高興,見水也不高興,這些詞只是他無意中隨手寫下,卻已經才氣逼人。

可這才氣背後,有的卻只是孤獨的痛苦和抑鬱的眼神。

“天寒不寐思君子,塵埃秋鴻與雁聲。”

林昆手撫過薄薄紙頁,極輕地低喃道。

朱世豐還在外頭破口大罵,軟鎧大氅的羽林軍們漠然地攔著他,林昆好似置若未聞。

只是專心地看著面前的詞。

這是一個危險人物。

他想,這是自己當初第一眼看到這首詞時,心中的第一反應。

因為天下有才之人,大多都會痛苦,可那種痛苦通常都是來源於對現實的無力,和對報國無門的憤懣。

但是這個人不是如此。

他看似風平浪靜、漠不關心的冷清之後,是欲拖天下人與他共沉無間的極致壓抑和抑鬱。

他寫婉婉嬌羞的少女時是這樣,寫依依不舍的離情別緒是這樣,好似任何事都無法融化他心底的冰,叫他從孤獨的黑暗角落走出來。

雅間內,時光一寸一寸過去。

照月依然不說話,沉默良久後,林昆卻驀然開口:“其實,我曾經倒是見過一個能寫出這些詞的人。”

這位禦史台中丞身上有種不同於西淮的冷清氣質,深青色的官袍襯著他白瓷一樣面頰脖頸——

看上去真是如珠如玉,清俊雅致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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