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夏爵起身,他的腿已經長好了,只是沒有按照醫囑多養幾天罷了。
他不想這個時候,是坐著輪椅去見林嶽的。
他想親自走到他面前去。
車子很快來到他們約定好的地方,一間比較私人的會所。
夏爵進去的時候,林嶽已經等在裡面。
為了見夏爵,林嶽特意洗了澡,理了頭髮,換了一身衣服。
整個人看起來清清爽爽元氣滿滿,至於心裡是不是真的如面上表現的這麽自信,就只有林嶽一個人知道了。
夏爵進來,林嶽伸手示意他坐,目光在他受傷的腿上掃過,一觸即離。
來的時候,特意帶了花茶,經過這裡的工作人員泡製,倒了兩杯出來送到夏爵面前:“你喜歡的。”
夏爵看著他:“謝謝。”
林嶽淡淡笑了下,仿佛他們兩個人真的是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
夏爵拿起來抿了一口,清雅的花香在齒間散開,帶著甘甜。
卻潤不開心底的苦澀。
“說說吧,你不是有很多話要說嗎?”林嶽放下杯子,正視看著夏爵。
夏爵抬眸紫色眼底泛起一點笑意:“還記得有次春遊,你看上一朵長在懸崖邊上的花,想要去摘,那麽多人都阻攔你,你最後還是把它摘了回來,林嶽,我從來沒有不喜歡你,也沒有想過拒絕你。”
就像那麽多人阻攔你,告訴你不要去摘那朵花,你卻偏偏去摘了,還把花送給我一樣,從來沒有想過要將你推開。
“可事實上,你就是拒絕了我,一消失就是這麽多年。”林嶽勾起唇角,揚起的弧度帶著一點諷刺的意味,他並不喜歡夏爵提以前,“甚至你連名字都換了。”
所以他們還有什麽以前呢?
“你的那封信一直被我好好珍藏著,碎過一次,但都被我找到了,好好的粘到了一起,林嶽,當年轉學不是我本意……”坐在這裡刨析著過去一切,夏爵有些難以啟齒,他不想讓林嶽覺得他是在賣慘,可事實上所有發生的事情,都有賣慘嫌疑,乾澀的抿了下唇,“我雄父發現了那封信,在我準備回學校答覆你的第二天,我抗爭過,可是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