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和殺人很多時候都並不是一回事。
四周的空氣靜的過分,即使谷崎潤一郎將自己隱藏在細雪的領域中,仍然有種被盯上的感覺。
有什麽如影隨形。
這種時刻繃緊著的狀態,一旦拉長就很容易讓人崩潰。
只要不斷的刺激他的神經,讓他處於臨界點就可以了。
谷崎潤一郎也知道自己這樣的狀態很危險,但卻無法控制。
如果對方就是一直潛伏著的話。
“細雪……對我是沒用的哦。”陰冷的呼吸輕輕的吹了下他的耳朵。
找到隱藏在細雪中的他,本應該是件十分可怕的事,谷崎潤一郎卻無聲的松了口氣。
看來對方沒準備逼瘋他。
事實證明,他還是放松的太早了。
沒有嗎了細雪的掩護,他根本連對方的影子都捉不到。
無法反抗。
直到被火焰攀上,谷崎潤一郎才知道他們為什麽那麽痛苦。
冷,好冷,從身體裡滲出的冷意,皮膚之下的灼痛。
他抱緊自己,臉色殘白的跪在地上,失去了控制自己表情的能力。
拚著最後的理智,他伸出手,扯住了那人的衣擺,哆嗦著說:“這……什麽……”
京野言微笑著掰開他的手,“這個嘛,是以靈魂為燃料的火焰,谷崎你又能燃燒多長時間呢?”
以靈魂為燃料……
谷崎潤一郎卻第一時間想到了一件事,他努力的問:“京野……先生,也、也是……燃燒……自己……”
這下京野言是真的有些詫異,他回過頭,看著谷崎失去血色的臉,眼神複雜起來,聲音卻比剛才要更溫柔一些。
谷崎潤一郎聽到他說:“笨蛋,如果我不燃燒自己,你們拿什麽殺死我呀。”
即使失去力氣,谷崎潤一郎仍然睜大眼睛試圖看清他。
為什麽?京野先生。
那些成為火焰燃料的人的身上開始長出黑色的水晶,將他們的身體包裹。
國木田獨步艱難的起身,槍也好,匕首也好,對那個人都不起效,身體逐漸接近極限。
又一柄劍穿透他的身體,他踉蹌著跌倒,然後再重複被兵器刺穿身體。
血流的太多了,他漸漸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這一切不過是對方動動手指的事。
京野言百無聊賴的勾了勾手指,又一柄刀飛向了國木田獨步。
時間像是變得很慢,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把劍穿透自己。
然而,就在那柄劍真的要刺如身體的那刻,卻又突然停在他眼前。
“算了,”他聽到他說,“就到這裡吧,請安心的——去死吧。”
火舌眨眼吞噬了他的身體。
國木田獨步有一瞬間察覺到對方似乎在顧慮什麽,當這個念頭冒出來,就已經很可笑了。
人無法與神為敵,神又有什麽好怕的呢?。
......
他像是不死的幽靈,隨意的出現在你的身後,嬉笑著掌控你,玩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