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阿言,這種時候就要選擇水火不侵刀槍不入的合金,鎖這種東西根本就是沒必要的,手銬與腳銬都緊緊的貼在皮膚上,除了斬斷四肢之外,沒有其他辦法能掙脫。
這樣才對。
隨著腳步聲的接近,太宰治坐在鋪著上好軟墊的牢籠裡,仰頭望著出現在黑暗裡的男人。
啊,連軟墊都是,比起輕而易舉的被對方得到,不如變成可以交易的獎品,看著對方為曾經隨手可得的東西而討好自己的那副樣子,不是可憐又......可愛嗎?
京野言想說的話突然就說不出口了。
隔著欄杆,那張熟悉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讓他的汗毛豎立了起來。
有那麽一刻,仿佛雙方的身份調換,而他才是蹲在籠子裡的人。
哈,不可能的。
京野言的的視線小小的遊移了一下。
不過,太宰不會已經開始琢磨怎麽報復他了吧,京野言心虛的摸了下鼻子,他要是真做了那件事,是不是要被太宰追殺到天涯海角了。
這麽想著,他又確認了籠子和鎖鏈是不是全都完好無損,雖然他也覺得這個鎖鏈裝飾大於實用。
而且他目前還沒見過太宰開不了的鎖。
但是書上就是這麽寫,他也不是不會變通,不過第一次,還是謹慎點好。
坐在籠子裡的的青年在這種環境下比平時多了一份脆弱,尤其是從衣領深處和袖口延伸出來的繃帶,勾著人想要向深處一探究竟。
太宰治靠在籠子邊上,露出脆弱的微笑,可憐的低垂著眼睫,“阿言,你要對我做什麽?”
京野言從握著欄杆上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到發絲掩映的脆弱的脖頸,又上移到淺而薄的嘴唇。
不知道是不是燈光太過昏暗。
空氣似乎變得稀薄起來,呼吸的頻率也跟著急促,呼出的空氣少見的灼熱。
京野言撇開臉,遲鈍的紅了耳朵。
少見的觸動了某根他以為早已消失不見的神經。
一隻手扯上了他的衣擺,帶著難言的誘惑,“都做到這種地步了,不再靠近一點看看我嗎?”
京野言木著臉,緩緩的蹲下身。
蹲下之後就比坐在籠子裡的人還要矮一點了,京野言不得不抬起一點下巴,去直視太宰的眼睛。
隔著牢籠,兩人的距離卻近的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膝蓋摩梭著衣擺,在黑暗裡,所有的觸感都被放大。
也不是全然的黑暗,恰恰是隱約透出的一點要更加誘人。
太宰治從欄杆的縫隙裡伸出手,握住了京野言做小學生乖巧狀放在膝上的手。
修長的手指蜷縮在一起被他捧在掌心,然後迫使他打開護佑著寶物一般的手掌,手指從指縫擠進去,十指緊扣。
讓對方的身體再靠近一些。
兩人之間的阻礙反而成為了能夠更加靠近的名為保障的借口。
他們像是分享秘密的孩子,湊在一起,輕言細語。
“為什麽要這麽做呢?”太宰治耐心的引導著。
“阿言,如果你想要我留在你的身邊,就得拿出能夠讓我認可的理由,什麽都不付出的就得到想要的東西,真是......太貪心了。”
他看似為難的說著溫柔又冷酷的話。
說到這裡,京野言也有點委屈了。
他做得還不夠嗎?
雖然時常走錯了的方向,但也從來都沒想過放棄。
“什麽都可以做......”
“嗯?”太宰治耐心的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