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帶著屬於天才的傲氣,一般的敵人根本連讓他動一下的資格都沒有,能讓他這樣嚴陣以待,時政差點懷疑溯行軍傾巢而出又打過來了。
然而,出現在高空上的只有一人。
一眼就能看出是溯行軍的人。
和時政偏向現代化的西裝不同,激進派的溯行軍反而更家加保守。
“都什麽年代了,還穿狩衣......”會議室裡響起了小聲的嘀咕。
但是不可否認,那個人穿狩衣實在太合適了,合適到如果再多一點兵甲之類的裝飾都會讓人以為那不是人,而是付喪神。
他懸浮在空中,孤身來到敵人的大本營,臉上帶著清淺的笑意,帶著萬事皆在掌控之中的輕描淡寫。
直到他看到出現在門口的少年,神色裡才帶上了明顯的亢奮。
完全沒有自己是落入狼群的羔羊的自覺。
時政的王牌只能站在地上,對方卻已經憑借自己的能力立於天上,這份實力確實值得重視,但時政的本部再缺戰力,又怎麽會是一個人就能抵得過的呢?
準備支援的戰力卻被喝止了。
“退回去!”
天才的少年陰陽師臉上的神色可以說得上猙獰,他死死的望著天上的人?
白虎落在身前,發出一聲長嘯。
那人沒有躲,曾經能肅清溯行軍的電光落在對方的身上,在碰到他之前那道電光就已經消弭於無形。
清楚的看著這邊一舉一動的兩個陣營同時震驚不已。
溯行軍欣喜若狂:“淺井大人!!”
時政則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們隱隱明白了審神者為什麽阻止其他人出去。
有些存在不是單靠數量就能取勝,正如白虎之於溯行軍。
“這麽長時間沒見,還算有些長進嘛。”天上的男人眯著眼笑起來。
凶狠的瞪著他的少年臉色青青白白,最後還是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句:“師父,這次......已經不會再讓你把我的重要之物奪走了,不會再輸了。”
一句師父讓兩邊都愣住了。
等等,時政的天才是溯行軍高層的徒弟??
而且聽起來兩人之間還有不小的矛盾,現在是師徒對線?
聽到少年這麽說,天上的男人竟然露出欣慰的笑容:“小貓也學會亮爪子了,不過只是這種程度,你所有的一切還是都會被我奪走。”
時政和溯行軍發出了同樣呐喊——這什麽變態的說法,你們真的是師徒嗎??
說著,男人抬起了手。
在他抬起手的那一刻,審神者和白虎都消失在了原地。
在審神者站的地方,幾柄黑漆漆的兵器從地上刺出,有長.槍,有太刀,各種武器刺向一個方向變成一座冷鐵交疊的山。
很輕易就能想到,如果審神者沒有離開那裡,會變成什麽樣子。
被無數刀劍刺穿,掛在半空,仿若某種詭異的獻祭儀式。
好在審神者足夠了解自己的師父,他在這個人身上跌了太多次跟頭,用血淚記住了教訓。
然而如此手段對面前這個人連開胃菜都算不上。
審神者吸引了淺井家主的注意力,白虎騰空躍起,悄然出現在家主身後。
但就像他曾經說過的那樣,白虎也無法拿他怎樣。
他輕而易舉的就靠近了拚盡全力躲避的審神者,手臂穿透了審神者的腹部,而白虎卻被兵器串起無法動彈。
幾乎是碾壓式的強大,所有關注著這裡的人都感受到了膽寒。連溯行軍都鴉雀無聲。
“你還是弱小的動動手指就能碾碎,有點後悔在這樣的廢物身上花費了那麽多的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