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的放松之後,付小羽站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坐得久了,他的腳有些發麻,忍不住在地上用力跺了兩下。
omega的黑色風衣大敞開來,露出裡面乳白色的薄毛衣,一陣風吹來,將他額頭的碎發吹起來了幾絲。
他明明沒有明確回答,可許嘉樂看著他,眼神從最開始的忐忑,漸漸流露出了一絲掩藏不住的興奮和緊張。
顯然即使不明說,許嘉樂也能感受到此時omega身上的那種變化——
付小羽不再糾結於被追的煩惱了。
“我送你回去。”他生怕是自己感覺錯了,也趕忙站了起來。
“你不也喝酒了?”付小羽問道。
“車子先扔這兒了。”許嘉樂連想都不想就迅速地說:“我們散步回去,走到一半累了再打車。”
付小羽掃了一眼一旁的特斯拉,沒再說什麽,敞開著風衣大步向前走去。
夜風迎面吹拂而來,很是颯爽。
許嘉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內心太激動、太多話,反而還反常地沉默了下來。
付小羽身上壓製信息素味道的冷淡香水因為已經從早到晚撐了一天,到了深夜留香已經根本不足了,大岩桐的香氣也一陣一陣地襲進許嘉樂的鼻子裡——
許嘉樂走著走著,終於忍不住很直a地抽動了好幾下鼻子,低聲問:“付小羽,你的發情期——是不是快到了?”
他這句話,因為自己都知道完全是明知故問,所以問得還挺緊張的。
而付小羽直接斜了他一眼,連答都不答。
許嘉樂胡思亂想著剛邁了兩步,結果又忍不住頓住了腳步,啞聲開口:“這次……”
“我會打針。”omega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裡,目不斜視地往前走著截斷了他的話:“然後在家辦公。”
好吧,完全合理、過於合理。
許嘉樂咬緊牙想。
兩個人繼續並肩往前奏,深秋的夜安寧又溫柔,走路時踩在落葉上,腳下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又走了半天,這次卻是付小羽頓住了腳步,偏過頭看著他說:“許嘉樂,你鼻子還腫著。”
“那當然,我都被你打出血了,這才第二天,肯定還腫著啊。”
許嘉樂被這麽一說,也下意識摸了摸鼻梁,轉過頭和omega對視了一眼。
付小羽那雙圓圓的眼睛看著他,因為很專注,乍一看會覺得是關心,但是仔細一看,卻發現不對啊——
那雙漂亮的貓眼裡分明含著點笑意,笑意底下,還藏著一絲小得意。
靠。
付小羽在得意呢。
許嘉樂不知道是不是臨近發情的omega現在站定在他身邊,被風吹得飄過來的信息素味道太過甜蜜的緣故。
反正他覺得酥麻。
就像是無數道細細的電流從他身上湧過去,然後在他的大腦中匯聚起來,來了一秒鍾的電音大party。
好high啊。
他正在這兒傻high著的時候,付小羽又往前走了,許嘉樂花了兩秒鍾反應過來,又邁開步追了上去:“付小羽,話說你這拳擊,是不是跟韓公主學的?”
其實昨天他就那麽想了,被打的那一刻,鼻子的酸痛還有流鼻血的感覺都那麽熟悉,再回頭一想才恍然大悟啊——
上一次流鼻血,不就是被韓江闕打的嗎?
這對朋友無論是alpha還是omega,動手的時候,都是咣當一拳直接對著臉來,毫不含糊。
“是啊。”付小羽很淡定地說:“上大學的時候,他玩拳擊,我也跟著學了一點。”
他說到這裡,又轉頭看向許嘉樂:“分手之後,韓江闕也打你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