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每次喬遇寫完文後出來抱住她時,林傾總是抱得格外緊。
喬遇也想過抽時間偷偷寫文不告訴她,但在同居的現在,這並不是一件很容易做的事情。林傾很聰明,就算找了什麽拙劣的借口也會很快被看穿,只是可能會顧忌著喬遇的心情而不會拆穿,反而會讓她更操心也說不定。
而系統的那個光屏又實在沒辦法在學校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展開。於是喬遇現在采用的方法是在每周二人分別回家睡的那天裡努力把文寫完,但她猜想林傾已經意識到了這件事,二人心照不宣,絕口不提。
“……怎麽辦?我是覺得正常途徑絕對沒有什麽辦法能擺脫這個評判機制……”
眼下就是在喬家,寫完文之後和系統慣例的商討時間,但實在是找不出什麽可行的方向,商討很快陷入僵局。
“……”
喬遇沉吟了半晌,歎了口氣。
“‘正常途徑’……嗎。”
是的,喬遇並不是完全沒有想法。
“非正常途徑”的話,她還真的有個主意。
雖然很不成熟,非常冒險,但風險與收益成正比,那是很直截了當的一條路,順利的話就是一勞永逸。
“宿主前陣子才被林傾警告過說不要冒險哦!”系統一下子警覺起來,兢兢業業地替林傾看住宿主,“真的選那個方法的話,連我都幫不上忙的。”
“我知道,我還沒有決定要去做。”
喬遇搖了搖頭,思緒卻止不住地飄向記憶深處。
她沒有把流放時發生的全部事情都告訴林傾。
即使到了現在,她對林傾提起那兩年也只是模糊地幾句話帶過去,隻說那裡是個很荒蕪的地方,她在那裡一直走,然後等到了滿意度漲起來的那天。
至於在那裡見過大彌衣的事,喬遇選擇了隱瞞。
她這麽做的原因不是為了瞞著林傾,而是她不確定這件事是否能說出口,如果告訴了林傾又會不會給林傾招致什麽危險的後果。
畢竟,那天正在和她交換信息的大彌衣被不明的力量強製驅逐出那片空間的那一刻,喬遇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蒼穹之上有看不見的巨手,喬遇無法推測出它具有多麽大的力量。
但從流放歸來後,喬遇自覺好像沒有遇到什麽大麻煩,也許是她守口如瓶且不去追究的行為討到了神明的歡心吧。
喬遇走到窗邊,抬頭隔著玻璃望向黑色的夜空。
也許天際上正有看不清面貌的人影在與她對視也說不定。
目之所及只能看到一片純黑,是沒有星星和月亮的夜晚。
喬遇看了半晌,拉上了窗簾。
*
周末,本該是兩個人都呆在家裡一起休息的時間,但早上起來沒多久,林傾就看到喬遇已經穿戴整齊了。
“要出去嗎?”
她出聲搭話,稍皺起了眉,畢竟自從剛住進來時發生了那件便利店事件之後,喬遇去哪都會提前和她報備,這樣都已經換好了衣服但還沒和她說的狀況還是第一次。
“啊,我剛想跟你說。”
剛剛套上毛衣的喬遇應聲抬起頭,對林傾略帶歉意地笑道。
“我這個月的定期檢查還沒做,剛才被我爸提醒了才想起來,剛好趁著今天周末,得去一趟才行。”
“……醫生?你有哪裡不舒服嗎?”
林傾一下子慌張起來,幾步走上前去,看到喬遇忙不迭地對她擺著手,看起來面色也不像生病的樣子。
“沒事的,只是我之前不是生了場大病嗎——至少在我爸媽看來是那樣的。所以他們不放心,到現在還要我定期去做個體檢什麽的。”
“其實我很健康的,別擔心。”
林傾這才心下稍寬,松了口氣說道:“我和你一起去,等我一下。”
“誒?可以嗎?”
喬遇有些驚喜地睜大了眼,被林傾好笑地白了一眼。
“我又不是有什麽事,當然要陪你過去了。”
林傾說著走到衣櫃前取出要換的衣服,口中繼續說道:“以後要去的話也喊上我一起——還是說你有什麽不能被我看到的體檢報告嗎?”
“……”喬遇歪著頭想了想,斷然地搖了搖頭,“沒有。”
“思考的時間好可疑。”
“真的沒有,這次的體檢結果會原原本本拿給你看的。”喬遇摸了摸鼻子,嘟囔著補上一句,“……我身體好不好,你應該是最清楚的吧。”
“……”
林傾拿衣服的手一下子僵住了,惱羞成怒地咬著牙從床上拿起一個玩偶向喬遇扔過去。
“我要換衣服了!出去等我!”
一臉懵逼的喬遇條件反射性地接住了那隻軟綿綿的鯊魚,聽話地遮住眼睛向外走去,貼心地帶上了門。
反正都已經看過很多次了——這種話要是說出口的話,砸過來的應該就不只是玩偶了吧?
喬遇舉著鯊魚和它對視一眼,作勢在嘴上拉上了拉鏈。
*
體檢的過程的確缺乏可陳,喬遇一項項做的很順利,值得一提的只有這家醫院的醫生們似乎都認識喬遇,在走廊上遇到時會笑眯眯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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