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圍著一個小茶幾,但是中間仿佛有巨大的屏障,池說一個人一個世界,其他三個人的快樂都跟她沒有關系。
何修齊打了局遊戲之後,看著這個局面覺得有些好笑,又覺得池說可憐,他喝了口咖啡,而後站了起來,走到了池說的身邊。
公司之前發過公告,在公共區域發生衝突的話,是會根據罪責來作出懲罰的,因此何修齊也不敢說什麽重話,再說了,池說都跟賀臨笛分手了,現在還這麽一副老死不不相往來的場景,他隨意嘲諷兩句就夠了。
事實上,何修齊在之前想要整池說的話,可以在明面上或者私下裡,透露出去賀臨笛跟池說談戀愛這件事,但他沒有這樣做,不是因為他善良,實際上還是他心有不甘。
如果賀臨笛跟池說真的分了手,真的跟他在一起了呢?他不認為自己是在做夢是在幻想,相反,還覺得很真實,尤其是在看見池說跟賀臨笛真的分手了之後,這份真實感更加足了。
他感謝當初的自己沒有失去理智斷了後路,否則要是公司上下都知道了賀臨笛喜歡女生的話,那他還怎麽發展下去還怎麽繼續追求賀臨笛?
“小池姐。”何修齊心情大好,反正池說跟賀臨笛已經分手了,他在賀臨笛這個池說前女友面前說點池說什麽,可能更容易博得好感。
“玩遊戲嗎?”何修齊又問。
池說頭也沒抬:“不玩。”
夏周在一邊皺了皺眉,出了張牌,開口道:“說說在午休。”
言外之意就是不要打擾她。
何修齊的笑容依舊燦爛,他把椅子往前拉了拉,做出跟池說她們很熟的樣子:“小夏姐,玩撲克可以加我一個嗎?”
曾乖出聲,直接拒絕:“三個人鬥地主,我們這邊剛好。”
賀臨笛語氣淡淡的:“這撲克上寫了‘閑人免進’。”
何修齊抿了抿唇:“我不閑。”
“……”賀臨笛給了他一個眼神,她皺起了眉,本來想說點什麽,但硬生生克制住了,出了一個連對之後,“我贏了。”
曾乖“我操”了一句:“你變了,你再也不是那個只會輸的賀臨笛了。”
賀臨笛彎了彎唇,目光放在了池說身上:“那還是池老師教的好。”
聽見賀臨笛對何修齊說的話的時候,池說就懂了,賀臨笛這次是來“幫”自己的。
而這一句話似乎的確起到了效果,何修齊的臉色變了變,又聽見賀臨笛道:“就是她的攝影技術還沒有多大長進,我開始懷疑是不是我這個師傅出了問題。”
池說配合地抬頭,跟賀臨笛對視:“不然呢?”
“可是都說‘徒弟領進門,修行看個人’。”
“那是普通情況,攝影哪兒普通了?”
兩個人又開啟了以前的大家看見的相處模式一般,夏周和曾乖在一邊聽得眼皮直跳,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難道是……複合了?但好像又不是啊。
跟她們有著同樣念頭的還有何修齊,何修齊是真的有點懵了,懵過之後,他站了起來,裝作去拿飲料的樣子,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
而他忘了,自己桌上本就有咖啡,這行為無疑是多此一舉。
池說有些猜不透何修齊的心理,她不是很明白,為什麽何修齊不當場將自己跟賀臨笛的事情說出來,這樣的話,可以最大化地讓自己陷入八卦風波。
她盯著自己的手機思考了一會兒,得出了結論:何修齊不敢。
他只要還在意賀臨笛,他就不敢。
沒多久,賀臨笛離開了,帶來的洶湧的波濤也跟著散了。
這裡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
池說跟賀臨笛的交集,在這一個月以來,似乎只有這麽一次而已。
下班之後,池說沒先著急著回家,即使她平時也是較為緩慢的節奏,因為不想去擠電梯。
但這一次是因為夏周提前給她發了消息,讓她先等下自己。
池說不難猜到夏周想說什麽,而她自己也在思考,究竟要不要將事實真相告訴夏周和曾乖。
換位思考,如果自己的好友假分手了不告訴自己,害得自己白擔心一場的話,池說多多少少都會有點生氣。
或許也只是一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