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哦”了一聲:“那還真的挺感人的。”
池說也點了下頭,她努力笑著:“是啊。”她指了下一張椅子,“我先坐著。”
“好勒。”
現在買奶茶的人沒那麽多,椅子還空了很多張,池說選的位置在裡面並且背靠著大門,這樣一來只要不是特別熟悉她的人,根本不知道她居然會在這裡。
很快,店員就通知奶茶好了,池說吸了吸鼻子,起身去拿。
才幾分鍾的時間而已,她沒那麽快就緩好情緒,不過是要比幾分鍾前好一些,起碼眼睫毛上的眼淚已經沒了。
午飯又是什麽都沒吃,池說早上工作又忙,在辦公室裡的時候想著可能中午會吃飯就不著急吃零食了,結果卻成了現在這幅狼狽的樣子,她的心情有些複雜。
她喝著奶茶,玩著手機,企圖靠看段子來讓自己快樂一點,但似乎什麽用也沒有,她還是感到非常的不開心。
又過了幾分鍾,時間已經走到十二點五十,池說收到了來自賀臨笛的一條消息。
她已經給賀臨笛改了備注,就叫“DJ”,一來是因為等同於“笛姐”,二來是因為這樣她就會盡量忽略掉賀臨笛了,盡管沒有那麽容易。
DJ:【下午我有急事,不用送我了。】
池說沒有猶豫地恢復:【好。】
DJ:【很開心?】
【沒有。】
賀臨笛沒有再回消息過來了,池說癟了癟嘴,垂著眼瞼,也沒了再看段子的心思,她打開了手機的相機,對著前置攝像頭看了看自己現在的狀態,決定還是回到公司。
只要回去得早,早點趴下睡覺,那麽就不會有人注意到她哭過一場。
池說就這樣做了決定,但令她想不到的是,她回到了公司還麽坐下,就被眼尖的在一邊聽歌的曾乖注意到了。
曾乖走了過來,小聲問道:“說說,怎麽回事啊?怎麽還哭了?”
池說愣了下,快速地做出了反應:“沒事,外面的太陽太大了,我被曬哭了。”
曾乖看了眼她桌山才放著的太陽傘:“你又不是沒帶傘。”她抬起手來摸了下池說的腦袋,也不再追問,“沒事,說說,要是有什麽事哭一哭也很好。”
池說抿著唇笑了下,點了頭:“嗯。”
曾乖見她這幅模樣著實有些可憐,正好方秀秀還沒回來,她又在方秀秀的位置上坐下了了,說道:“對了,賀臨笛剛剛還來找過你。”
池說疑惑地輕聲問:“有什麽事嗎?”
“不知道,她見你不在跟我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池說“哦”了一聲,不在意地道:“可能是想告訴我讓我今天下班的時候不用等她了吧。”
曾乖聽這話就驚訝了:“你下班又要等她?”
“又”這個字就是精髓。
“對......”池說抓了下自己的頭髮,“忘記告訴你們了,早上我不是找她救急借了她衣服嗎?作為回報她讓我今天送她回家。”
“......你有沒有發現,你們最近的來往很多?”曾乖湊近了池說,一臉神秘地問道。
池說沒有搖頭也沒點頭,她自己把傘放在了腳邊的箱子裡,說:“曾乖,我睡會兒,午安。”
她沒直接回答,一點反應也沒給,曾乖也沒再問下去:“好。”
最近跟賀臨笛的來往多不多,最清楚的人可能只有池說了,她當然知道自己跟賀臨笛的見面越來越頻繁,而且交集越來越多。
偏偏還讓人無法抗拒的是,這都是巧合。
出差是巧合,她痛經了賀臨笛有藥是巧合,今天上班穿賀臨笛的西裝也是巧合。
這些全都是她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沒有辦法不去接觸的巧合。
池說想到這些就覺得腦子又亂了,她明明要跟賀臨笛保持適當的距離,但現在她倆卻隱隱有了成為朋友的趨勢——之前其實並不算朋友。
她跟賀臨笛也不是直到公司上下樓了才認識的,在大學的時候盡管兩人是兩所學校,但是從大一起,池說就跟賀臨笛已經有了一點淡淡的來往。
因為她們加了同一個雲城群,這群裡的人都是在麓城讀大學的大學生,剛進的時候有學長學姐,後來又有了新的學弟學妹,池說一開始都不怎麽在群裡出現的,直到有人在群裡艾特了一個ID說了“賀臨笛”三個字,池說才知道原來賀臨笛也在這個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