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說蹙起眉頭,忍不住出聲:“怎麽還沒滾呢?在這叭叭叭的公鴨嗓聽得我以為酒吧進了隻鴨子。”
賀臨笛轉過頭,補充了句:“也有點像電視劇裡太監的聲音。”
池說點了下頭:“反正都很難聽。”
“你們……!”男人留了個稍長的髮型,臉色已經不太好了,緊緊地盯著面前的兩個女人。
池說與他對視:“還不走是等著鬧大是吧?”
她話音剛一落,Alex就已經從吧台的另一頭趕了過來:“先生,請您自重,否則我叫保安了。”
他的表情凝重嚴肅,看起來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而且一看就是站在池說這邊的,公鴨嗓男人“哼”了一聲,離開了。
等到他走後,Alex關心地問道:“沒事吧?”他說,“這男的之前就被趕過去一次,一個不注意竟然又溜進來了。”
池說搖頭:“沒事,就是打擾到我休息了。”她笑了下,又對著Alex說,“你繼續忙吧。”
Alex的確很忙,因為他人氣很高,有的顧客只要他倒的酒調的酒。
Alex應了聲:“好。”他又看向賀臨笛,“這位小姐,跟小池是朋友?”
“是的。”賀臨笛回答,她說完看了眼池說。
Alex說了同樣的話:“周末愉快。”
她們這邊又清淨了下來,酒吧內正放著很有年代感的英文慢歌,這裡是純喝酒的地方,沒有DJ在台上嗨著氣氛。
池說已經趴下了,但還沒十秒鍾,她肩膀就被拍了下。
是曾乖,她不無擔心地問:“剛剛怎麽回事?”
“沒事。”池說沒有抬頭,是賀臨笛回答了這個問題。
賀臨笛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是我的錯。”
池說動了下耳朵,沒有吭聲,繼續保持這個姿勢。
曾乖歎口氣,她走到賀臨笛旁邊的位置坐下,小聲道:“你剛剛還說不放心她呢,我看你才是最不讓人省心的那一個吧?”
賀臨笛搖頭:“才不是。”她轉頭看了眼池說,“我又不喝酒,喝酒的人才不讓人放心。”
曾乖瞪大了眼睛:“那你怎麽這麽放心我?”
賀臨笛歪頭笑了聲:“我不是放心你,我是擔心自己打擾到了你泡帥哥。”她又做了個“拜拜”的手勢,“你快去吧,我剛剛看見了,你明明都跟人家互掃二維碼了。”
曾乖笑了一下,真的走了。
池說喝酒的量不會多,每次來這裡都是一杯威士忌就夠了,今天也不例外。
她在那趴著休息直到杯子裡再也沒有酒,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看了眼時間,就在群裡發了消息說該回去了。
來的時候是九點過,現在已經快十一點了,池說的姿勢都沒有怎麽換,她的脖頸有些酸痛,自己一隻手發消息一隻手揉著上面。
賀臨笛不知道去了哪裡,池說也沒有去關心,不過主要原因是她後面……睡著了。
她這麽想著,自己也轉了轉腦袋,就看見在她身後三米外的茶幾旁邊在鬥地主的四個人,哦不對,是三個人,夏周在圍觀。
池說揉了下眼睛,走過去:“現在戰況怎麽樣?”
“笛笛一路贏到底。”夏周播報員上線了。
賀臨笛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得意,她手中還拿著牌,招了下手示意池說看過來:“我這把牌也太好了!”
池說沒有拒絕,果真稍微彎著腰低著頭看向了賀臨笛手中的牌。
光線略暗,池說為了看清楚,湊得近了點,她的注意力都在牌上面,掃了眼以後,笑了下:“還可以。”
賀臨笛偏過頭,兩人的距離似乎更近了,她不可置信:“這叫還可以?這明明很厲害。”
有點近,池說看著她的臉才意識到了這點,隨後池說不慌不忙地直起了身體,岔開話題:“準備走了。”
“這把打完就走。”嶽科手裡捏著牌,他擰著眉,“我就不信笛姐這局還要贏。”
池說愣了下,笑意從眼裡溢了出來:“你叫她……笛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