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煜捂著腰包歎息了一聲,“怎麽感覺越賺錢,反而越不夠用了。”
以前他的小金庫怎麽也有點余糧不是,現在用個精光不說,還完全不夠用。
於此同時,清寧宮。
太后趙玄櫻看著下面的嬤嬤娥眉緊皺,“你是說周複禮參與進來了”
但這怎麽可能,那麽清靜無為的一個人,怎麽可能突然間就參與皇室之爭。
要說攀附權貴,這大晉誰都有可能,唯獨這周複禮絕對不可能。
老嬤嬤也有些不敢置信,“但我們查到的消息,無論是現在風聲正盛的兒童基金,還是陛下利用羊毛擺了一道大遼,其中都有小聖人的影子,甚至……甚至一切消息顯示,很可能就是小聖人在為陛下出謀劃策。”
發生在宮裡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瞞過他們的眼睛。
這……
趙玄櫻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周複禮為何會突然偏向小皇帝,實在讓人想不通。
周複禮這個人對大晉的意義實在太不一般,她不得不重視。
深思了半響,趙玄櫻沉聲道,“周複禮那裡,讓鹿鳴去一趟。”
老嬤嬤驚訝得都顧不得禮儀抬起了頭,“王爺已經深居簡出三年,這時候讓王爺去見小聖人,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話還沒有說完,趙玄櫻就冷哼了一聲,“學生去見老師,我倒要看看,有誰敢說三道四。”
司馬鹿鳴,名字出自《詩經·小雅》中的句子,呦呦鹿鳴,食野之萍,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原惠親王之幼子,因趙玄櫻一直無出,很小的時候就被抱給了趙玄櫻撫養。
一直被當成未來的儲君培養,甚至得到了老皇帝的承認,被封了皇子……大晉大皇子,現在的王爺。
要不是司馬煜出人意料的出現,不出意外的話,大晉的那個位置本來該是這位鹿鳴皇子的。
三年前,司馬煜的出現,這位皇子就搬出了皇宮,立了府。
說起這位鹿鳴皇子,估計沒有人不稱讚上一句少年有為,他簡直就是所有人心中最完美的儲君。
哪怕是現在,朝廷之上,恐怕都有不少人還沒有忘記這位曾經的皇儲吧。
司馬煜不被百官接受,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和曾經的司馬鹿鳴大皇子形成了太鮮明的對比。
他也是周複禮真正名義上的第一個學生。
趙玄櫻心道,若論感情,周複禮就算要偏向,也應該偏向她的皇兒,當初鹿鳴站在周複禮面前讀書的那一幕她至今未忘。
繁花落葉,兩個舉世獨立的人,她以為那樣的畫面她能看一生,只可惜……有人坐在那個位置上享受天下榮華,而她的皇兒為了避嫌卻要自困府邸三年。
下方的老嬤嬤猶豫了一下,“其實只要將羊毛的作用告之大遼人,就能完全挽回現在的局面……”
話還沒有說完,“啪”的一聲,老嬤嬤的臉上出現了五條利器劃開的血痕。
趙玄櫻冷著臉看著手上帶血的手鏈,玄武玄櫻,大晉雙璧,她趙玄櫻就算再不濟,也知道她是大晉的女人,知道底線在哪裡,“若有下次,死不足惜。”
老嬤嬤的臉都俯在了地上。
且不說皇宮之中風雲際會。
周複禮讓人抓了一大筐子鴨子,提在手上,上了馬車,向洛陽而去。
這些鴨子經過十來天的成長,都開始換毛了,他抓了其中一些最凶猛的,早上也沒有喂食。
身邊還放著一簍子折了翅膀的蝗蟲。
今天是大朝會,正好左相府又來催促了幾次退蝗蟲文的事情,於是選擇了今天,將這件困擾他多時的事情徹底解決了。
周複禮一手提著一筐子鴨子,一手提著一簍子蝗蟲走進金殿的時候,早朝都過去一半了。
等他走進金殿的時候,司馬煜差點一個趔趄從龍椅上摔地上。
他看到了什麽?
要是他沒有看錯的話,他們大晉的小聖人提著一筐子鴨子跑到金殿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