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準備就緒。
“相爺讓小的知會小聖人一聲,陛下的課業已經耽擱了不少時日了。”
周複禮一愣,他可是當朝太傅,他這一次請假請得實在是久了一點,左相可能是看在他“養傷”的份上才沒有催促他。
但他前不久去了一趟洛陽,還和司馬煜與大遼人衝突,弄出了“城門流血事件”,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傷”好了。
再不去宮裡給小皇帝授課,就說不過去了。
這倒是個不小的麻煩,但此時的周複禮可不是剛開始那個驚恐萬分的周複禮了,他也在進步,也在融入這個時代。
周複禮心裡嘀咕了一句,四書五經教不了,數理化他總能拿出來忽悠人吧,反正也沒有規定他必須教四書五經。
讓小皇帝和一群紈絝子弟學習數理化,也不知道會出現什麽結果。
讓張叔送走了來送信的人。
周複禮感歎了一下他這“病假”結束得有些快,然後看了看院子裡滿地的鴨子,等再稍微長大一點,也就是他重返洛陽的時候。
也是他真正直面這大晉的時候,會發生什麽,他自己現在也無法預測。
在周複禮專心養鴨子,專心訓練鴨子撲蝗蟲的時候,司馬煜也在一心拉攏那些紈絝子弟加盟一起做生意。
開始的時候進行得不怎麽順利,這些紈絝子弟應該得了家裡的提點,讓他們不要和司馬煜太親近。
直到,司馬煜將司馬荷華這小胖子當細作,打進了敵人內部。
司馬荷華也得了家裡的提點,讓他不要靠小皇帝太近,但又不能表現得疏離。
這麽複雜的事情,可為難死司馬荷華了,他就是一個喜歡吃東西的死胖子而已。
結果在司馬煜將他堵在牆角幾次後,他就淚巴巴的舉白旗投降了,第一個答應入夥,順便當了司馬煜的小細作,條件是司馬煜得送他一件羊絨衫。
有小胖子在一旁煽風點火的情況下,右衛將軍府的宋辭也入了坑,他們武將府窮啊,武將都是大老粗,不會做生意,全靠朝廷發響。
現在這個鋪子怎麽看都是火爆到不行的樣子,而且司馬煜又是提供配方,又是幫忙裝潢,培訓小二。
反正他們只需要出錢,其他一切都由司馬煜派人處理,特別適合他們這種不會做生意的甩手掌櫃。
條件是所有鋪子名字都必須是“皇家食鋪-兒童基金店”,三成利歸兒童基金,司馬煜再分一成,剩下的就全是他們的。
別看分出去了四成利,但對於坐收漁利的他們來說,已經是特別大的誘惑了。
然後就是大司空府的莫司南和太尉府的宇寧朗先後入坑。
別看這些紈絝子弟一天橫行霸道到不行,但他們大錯不犯小錯不斷,經常被家裡斷糧,腰包乾癟也是時常的事情。
這火爆的生意,他們是能看上眼的。
當然這也是因為司馬煜有意無意的都在透露,他們僅僅只是做點上不得台面的生意而已,無關其他,當時的理由說得是振振有詞,“我們大晉和大遼關系那麽差,不也在做生意,誰敢說大晉和大遼是一夥的了?”
只是他們不知道,等利益糾葛越來越深以後,想抽身恐怕已經由不得他們了。
當然也有不少頑固分子不為所動。
司馬煜也沒有辦法,隻得等他們月月入帳的時候,天天勾引下他們,看能不能拉攏幾個。
司馬煜這些天臉上都是笑眯眯的,一是拉攏了好幾個加盟的人,二就是,他如今怎麽想都覺得周複禮是站在他這邊的。
周複禮教他怎麽利用羊毛渡過了難關,怎麽利益共享讓這些人加盟。
周複禮可是大晉讀書人的頭子,老師是文官之首的左相王雍,金陵周府那個周老太公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怎麽想周複禮站他這一邊,都是大好事。
唯一不開心的估計就是來自民間的民意了。
現在百姓都知道因為他打了大遼使團的原因,讓大遼使團換去了更多的糧食,還是用的糧食換羊毛這樣荒唐的理由。
怨聲一片,能有個好名聲才怪。
現在又不可能將羊毛的作用公之於眾,不然大遼肯定不肯善罷甘休,他這“罪名”隻得暫時背著了。
“得多掙點錢,通過兒童基金多發幾顆雞蛋,看看能不能挽回一點名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