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大概意思就是那樣。你好像是因為叔叔阿姨離婚才執著契合度,可憐啊,”胡碩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小薛同志14歲就參加匹配,30歲才找到男朋友,下一個春天啥時候能來?”
薛放老神在在,“好歹我都來過了,你還在寒冬。”
“……過分了啊!”單身狗胡碩磨著牙說,“你要問的問完了沒,我要去上課了。”
薛放搖搖手指,狡黠笑道:“不,為了提高效率,我還給你準備了一份30頁的問卷,你如實回答後簽上電子章回頭交給我,有法律效益的哦。”
“…………不愧是你!老陰薛!”
薛放本還想細致聊幾句,被林翼昆一個通訊緊急叫走:“阿麗莎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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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麗莎不過十七歲,正是玩心最重的時候,成天關在家裡,被胡子拉碴的向導大叔謹慎盯著,再美的嬌花也要枯萎了。
她趁著林翼昆那個神經病去給“孩子”喂飯,悄摸摸從二樓窗戶翻下來,“唉喲”一聲,跳進樓下少年的懷裡。
少年緊張地扶起她,壓低聲音:“我們不會被抓到吧。”
“怕什麽,我罩著你!”阿麗莎拍拍胸脯,內心卻嘀咕,還好看她的是個向導,要是繆尋那種哨兵,她前腳剛踏上窗台,後腳就要被抓住鎖進小黑屋了。
少年羞澀地笑了笑,把袋子遞給她,“你讓我給你帶的衣服,在這裡。”
阿麗莎拉著他跑進小巷死角,少年滿臉通紅背過身,聽著少女套上長褲和牛仔外套的窸窣聲,小聲問:“阿麗莎,下次我們……什麽時候再見面?”
少女沒心沒肺地回答:“不知道。等風頭過了,我還得去相親呢。”
“……為什麽一定要相親?”
阿麗莎從後面撲上來,親切地抓住他的手,嬌俏又可愛:“我不相親,難道嫁給你嗎?你又不是異能者,和我一點契合度也沒有。”
“說,說得也是哦……”少年窘迫地低下頭。
阿麗莎光明正大拉著他在大街上晃悠,“不過我還是挺喜歡你的。”
少年眼中迸發出光彩,“啊,真的嗎,我也喜歡你!”
阿麗莎回眸笑道:“對呀,我都不用看到你腦子裡的東西,當然喜歡。”
“原來是這種喜歡啊……”少年沉默了一會,忽然疑惑問,“既然你不喜歡看別人的腦子,和相親對象結婚,不是要忍受一輩子嗎?”
阿麗莎的笑容慢慢消失。她松開少年的手,冷冷拋下一句“你根本不懂”,就跑開了。
“阿麗莎!我錯啦~等等我。”少年隻好去追她。
他倆在外面浪了兩個小時,完全不知道有兩路人在圍追堵截他們。
一路是“獵豹”和“狐狸”的哨兵向導搭檔,另一路是倆大齡向導吭哧吭哧尋路——
林翼昆邊走邊問路人,最後擦了一頭汗,板著臉得出結論:“沒有哨兵的狗鼻子還真挺難辦。”
“別問了,這樣太慢。”薛放匆忙趕來,得知公主逃家根本沒帶終端定位,黑著臉把精神體放出去,“我用精神體鳴叫回聲來定位。”
大虎鯨在空中現行,它拍擊著尾鰭,齜開鋒利的邊齒,身軀光滑龐大,像一艘黑白相間的動力核潛艇“嗖”得穿破蒼穹,嚇得林翼昆和他的精神體抱頭蹲下,“你怎麽這麽大!”
“少見多怪,快跟上去。”薛放把他拽起來,兩人追著天上的虎鯨跑。
還好路過的普通民眾看不見向導的精神體,否則長著刺牙的殺人鯨在天上飛絕對要上晚間新聞。
“嗚嗷!嗚嗷嗷嗷嗷————”鯨嘯悠長,穿透力極強,海中頂級獵食者沉毅的嘯聲,聽得心驚膽戰。
可是在綁定哨兵的耳朵裡,翻譯出來就是:“喵嗚喵嗚喵嗚在哪啊?”
同一時間,另一區域的繆尋停下來,抬頭望天:“?”
狐狸正在給自己補妝,眼線妖嬈地問:“你聽到什麽啦?”
繆尋表情不變,“什麽也沒有。”但他背過身時,嘴角悄悄柔和了。
——薛放也在附近。
“你聞到那小妹妹的味道了嗎?”狐狸收起化妝盒,有點焦急,這兩個小時他們一直在這塊兜圈子,每次繆尋說聞到了氣味,跑過去總是差一點點。
“那邊隱約有。”繆尋隨手指了個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