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莊白樺不是原主。
瘋子離開娛樂圈還是個瘋子,而且沒有公眾的監督,唐楓的病可能更發展得更厲害。
莊白樺做不到放置唐楓不管,且不說唐楓會不會消停,他作為前社區主任,不管遇到什麽麻煩人麻煩事,從沒有放棄的念頭。
面對群眾,沒有麻煩這個概念。
他想了很久,終於想到一個方法。
心病還需心藥醫,神經病還需心理醫生來治。
莊白樺讓陳望去找本城最好的心理醫生,陳秘書不負所托,請來了一位女醫生。這位醫生,三十多歲,是位留洋歸國博士,奮戰在心理醫學前線,發表過很多新銳文章。
醫生姓趙,趙醫生被請到莊氏總裁辦公室,趙醫生進來後觀察莊白樺,微微有點困惑,這位總裁看起來沒什麽問題。
不過一般身居高位的人壓力太大,多少有點心理亞健康,趙醫生剛想開口詢問莊白樺心理情況,莊白樺就先問了個問題。
“請問趙醫生是黨員嗎?”
趙醫生一愣,下意識點點頭:“我大學就入黨了,然後公派出國。”
莊白樺很滿意,說道:“我需要你幫助我治療一個心理有問題的人,同時糾正他的作風問題。”
唐楓之前到警察局走了一遭,公司上上下下全部出動撈人,媒體聞風而動,網上各種猜測以及流言蜚語滿天飛。
唐楓在娛樂圈一直以正面形象示人,這次的事情不管真相如何,都對他形象有損。
但他不在乎。
他從警察局出來後,腦子裡反反覆複想的都是莊白樺那天說的話。
莊白樺說他在乎的只有自己,追求的只是完美。
不得不承認,莊白樺戳中了他內心的深處最隱秘的地方,讓他的潛意識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但唐楓隱隱感覺不對勁,也不完全是莊白樺說的那樣,他想反駁卻不知道怎麽反駁,只是想到莊白樺心裡就酸酸麻麻。
以前從沒這樣過。
經濟公司讓唐楓老老實實在家待著,暫時不要拋頭露面,唐楓在家看之前拍的那些照片,越發覺得哪哪不順眼,非常不滿意。
就在他煩悶的時候,他的房子裡突然闖進來一些人,一言不發把他抓住。
唐楓莫名其妙,剛要反抗,就聽見那些人說:“莊總請唐先生過去走一趟。”
唐楓立刻老實了,甚至心裡暗暗高興,不知道莊白樺要把他怎麽樣,他不介意被莊白樺銬起來,甚至期待莊白樺的報復。
那些人給唐楓戴上口罩和帽子,包裹得嚴嚴實實,隻留兩隻眼睛在外面,然後把他帶到一個公園裡。
唐楓迷茫地看著端坐在公園長椅上的莊白樺,他身邊還站著一個女人。
莊白樺板著臉,女人在微笑。
唐楓不悅地看向女人,女人反而更加友好,和藹可親,目光柔和。
莊白樺讓下屬遞給唐楓一部手機,說道:“最新款,多個攝像頭,不管是拍照還是攝影效果極好。”
唐楓不知道莊白樺的用意,不妨礙他揚起笑容——雖然笑容被口罩遮起來看不見。
“這是你送我的禮物麽,我很高興。”
莊白樺瞥了他一眼,說:“去吧,去拍照。”
唐楓不懂他的意思,用眼神詢問他。
莊白樺平靜地解釋:“以前是別人給你拍照,接下來這段日子,你要在這個公園裡給別人拍攝照片。”
唐楓笑了:“我為什麽這麽做,瘋了麽。”
莊白樺心想,你瘋沒瘋自己不清楚麽,他說道:“范圍就限定在這個公園,拿著手機隨便你拍什麽。”他抬起手,看看手腕上的表,“時間一直截止太陽落山,然後我們將你拍的照片導出來,一起看看拍得怎麽樣,進行複盤。”
莊白樺解釋得很詳細,唐楓漸漸笑不出來,問:“我憑什麽要這麽做。”他抬起腿想走,旁邊的保鏢立刻圍上來。
“我跟你的經紀公司打過招呼,他們已經完全把你交給我了,反正你最近也沒有通告,老老實實在這裡待著拍照片,哪裡都別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