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從犯情節較輕,從長計議,以後慢慢把陳秘書的行為糾正過來。
莊白樺調整表情,繼續關心池月同學的生活,問:“你沒在會所打工了吧,在學校附近找個兼職,還可以兼顧學業。”
池月卻不吃他這套,笑眯眯地對莊白樺說:“莊總直奔主題吧,別浪費時間了。”
莊白樺迷惑,什麽主題。
池月見莊白樺沒反應,站起來,走到他面前,微微彎腰,雙手撐在總裁的辦公桌上,盯著總裁,說:“你裝什麽傻?”
莊白樺與池月對視,兩個人靠得有點近。
莊白樺發現池月的眼睛真的好看,夜空的顏色,讓人忍不住想在裡面尋找璀璨的星星。
莊白樺有那麽一點點明白原主為什麽會想抓住池月把他鎖起來了。
莊白樺剛有這個想法,渾身一凜,心裡警鈴大作。
劇情的慣性真可怕,它安排陳秘書把池月送到他面前,又讓自己差點冒出不好的想法。
莊白樺皺起眉頭,嚴肅地看著池月。
池月沒有收到預料中的回應,看著莊白樺澄明正直的眼神,微微一怔,稍微退開。他思索片刻,目光往休息室那邊瞟,笑著說:“莊總不請我進去?”
面前的池月有點陰陽怪氣的調調,莊白樺回憶原文,小白花好像沒有這個屬性。
莊白樺自動把這種淡淡的嘲諷當成學生黨的反抗,池月一個窮學生,面對有錢有勢的總裁,只能諷刺的方式表達自己的不滿。
群眾有抵觸情緒是正常的,要用春風化雨的態度解開誤會。
莊白樺這麽想著,熱情地邀請池月到休息室裡坐坐:“來啊來啊,喝杯茶。”
莊白樺大方地打開休息室的門,讓池月進入,池月踏進房間,直接往牆壁那邊看。
然後他停住。
牆壁上畫著一個大大的“拆”字。
莊白樺順著池月的目光看過去,大方地解釋:“那裡要拆掉重新裝修。”
按照現在的時間線,池月還沒被原主抓進小黑屋,所以他不知道牆壁後面有刑具一般的東西。
池月盯著那個“拆”字看了一會,然後瞟了一眼莊白樺,神色晦澀難明,這才順著莊白樺的意思,在沙發上坐下。
莊白樺把陳秘書喊進來:“拿我的水杯去泡杯茶,給小池同學一杯果汁。”
池月和陳望齊齊看向莊白樺。
小池同學?
莊白樺見陳秘書沒動,問:“怎麽了,小陳?”
陳秘書:“……”
本以為總裁會壓住池月這樣那樣,誰知道陳秘書一進來看見兩個人規規矩矩地坐著,猛地看上去像教導主任在找學生座談……
陳望依言用保溫杯給莊白樺泡好茶葉,然後倒了一杯果汁,回到辦公室遞給兩人。
池月接過果汁,目光卻瞄準莊白樺手裡的粉色小花保溫杯。
莊白樺喝了口茶,笑眯眯地對池月說:“喝水啊,要不要來點零食?”
池月這才回過神,搖頭。
陳望遞完水後準備離開,誰知莊白樺卻把他喊住:“你就在這裡,我們隻聊一會。”
陳望只能硬著頭皮,站在莊白樺的旁邊。
莊白樺隨意地跟池月聊天,無非問一些學校的情況與家裡的事,池月不願意說家庭情況,撿了點同學之間的事情聊。
莊白樺說是“隻聊一會”,可表現得極為有耐心,甚至開始詢問池月“你有沒有遞交入黨申請書”“你們食堂有沒有開展光盤行動”這類問題。
池月和陳望同時開始精神恍惚。
一個想,為什麽我要在總裁辦公室裡做思想匯報,另一個想,為什麽我要在總裁辦公室裡聽一個學生做思想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