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莊白樺問:“你們學校的校訓是什麽?”的時候,池月站了起來。
莊白樺立刻從善如流:“陳秘書,送小池同學回學校。”
終於結束了,陳秘書暗地裡擦了擦汗,跟著池月一起往外走,莊白樺叫住他:“小池同學這麽瘦,把冰箱裡的湯打包給他帶回去補補。”
陳秘書:“……”
不愧是莊總,好一招借花獻佛,順便解決了沒人要的食物。
最後池月一手提一個湯罐,腦袋上頂著問號,在總裁辦所有員工的目送下,離開公司。
陳望送走池月後回來,腦海裡還在思索自己學校的校訓是什麽,說實在的,他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他感覺池月也答不上來,所以才會站起來逃跑。
莊白樺在辦公室門口守著,等陳望來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陳秘書:“?”我做錯了什麽?
莊白樺自然不想跟池月糾纏在一起。
一是,他既然穿越成了總裁,就不會亂搞;二是,讓人家池月好好生活,莊白樺頂著前“偏執大佬”的身份,別在人家面前晃悠給人家添堵了。
所以陳秘書把池月弄過來,他糊弄一番把人給送走。
希望池月以後別再來他這邊,誰願意跟教導主任嘮家常啊。
至於其余四個“偏執大佬”,目前還沒出場,至少在莊白樺的劇情線這段時間裡,池月能過個安穩日子。
莊白樺漸漸地開始適應總裁生活,只是有一點不滿意。
高級公寓太冷清了。
他以前當社區主任,社區裡居民很多,莊白樺上下班如果不急,會停下來,跟大家聊聊天,每天都熱熱鬧鬧。
穿越後的這間高級公寓,大是大,陽台景色也不錯,但只有他一個人,家政也選擇他不在的時候過來打掃,哪怕撞見也怕得不敢抬頭跟他說話。
莊白樺覺得沒有煙火氣。
他在地圖上搜索附近的設施,這裡是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方,旁邊要麽是商圈要麽是寫字樓,莊白樺把距離拉遠點,終於看到了一座城中公園,再往遠處是一片居民區。
就是這個,完美。
莊白樺找了一天早晨,自己開車去往那個公園,果然在一片晨光中,看到了早鍛煉的大爺大媽。
莊白樺露出微笑。
陳望一大早被莊白樺一個電話喊起來,他一邊驚訝莊總怎麽今天這麽早,一邊擔心是不是有什麽急事。
陳秘書不是沒有被電話緊急呼叫的經歷,大部分都是為總裁擺平爛攤子。
今天陳望按照總裁的要求急匆匆地來到市中心的公園,然後……他呆住了。
他看到他們家總裁拎著一柄劍,外套和領帶不知道放到哪裡,身上僅僅穿著一件鐵灰色襯衫,在公園的空地上舞劍。
早晨的陽光溫柔平和,像揉碎的金子灑落下來,莊白樺提著劍平刺上挑,步伐穩健,手臂收放自如,每個動作有力而行雲流水,頗有幾分俠氣。
他的額上垂落下一些發絲,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擺動,襯得他一雙眼睛更是專注。莊白樺本來就長得英俊,此時此刻,他薄唇緊抿,神色認真,陽光打在他細致的下頜線上,愈發吸引人。
他旁邊圍著一圈老頭老太太,興致勃勃地看他舞劍,莊白樺耍完一套,擺了個收劍的姿勢,瀟灑帥氣,引得高齡圍觀群眾鼓掌叫好。
“好!再來一個!”
陳望:“……”
莊白樺衝父老鄉親們拱拱手,把劍還給老太爺,從旁邊的長椅上撿起西裝外套與領帶,走到陳望旁邊,示意他跟自己散散步。
陳秘書替老板拿過衣服,問:“莊總,沒想到你還會用劍。”怪不得不喜歡打拳了。
莊白樺說:“嗐,花架子。”
陳望還在琢磨總裁為什麽把他喊到這裡來,就聽見莊白樺說:“你知道‘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吧。”
陳秘書點點頭,不明白莊總問這個做什麽:“知道,唐太宗說魏征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