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啊你。”莊白樺不知道說什麽好,給他順氣,猛地看到他的手背上有長長的一道紅色。
剛才池月一直抓著那條裙子,手埋在裙子的紗裡,如今出手拿酒杯,才暴露出手背上的傷口。
莊白樺把他的手扯過來看,只見白皙的手背被劃破好長一條,血蹭得到處都是,乾涸在皮膚上,形成暗紅色的血痂。
“怎麽搞的?”莊白樺皺著眉頭問。
“可能是剛才□□的時候弄的吧。”池月不在意地說。
其實是被溪音劃破的。
方才兩個人在拉扯時,池月的鋼筆從衣兜裡掉出來,溪音看見自己送給池月的禮物,池月隨身帶著,一陣驚喜。
下一秒,池月就把豬鼻子往他臉上按。
溪音氣得發抖,可他打不過池月,就拔了筆帽,用筆尖去戳池月。
池月沒有停下動作,手背被劃出一道大口子。
莊白樺懊惱剛才他還檢查過池月,沒發現手上的傷口,起身給酒店前台打電話,讓他們送來消毒藥水與紗布。
莊白樺親自給池月處理傷口,小心翼翼地用棉簽擦乾淨傷口附近的血液,塗抹上藥水消毒,然後用紗布將池月的手纏了一圈。
池月望著自己的手,說:“只是一個小口子,為什麽要纏得像骨折?”
莊白樺瞪了他一眼,說:“不好好處理留疤了怎麽辦。”
那麽白那麽嫩的手,要是留下疤痕就糟糕了。
池月毫不在意,只是看著莊白樺認真仔細對待他傷口的樣子很新奇。
從沒有人這麽在乎他身上的這種小傷口。
折騰了半天,時間不早了。
莊白樺下了逐客令:“你該睡覺了,明天還要繼續玩一天。”
池月抬起頭,眼巴巴地看著莊白樺,說:“我不走。”
他千辛萬苦才來到莊白樺的房間,還趕跑了一頭惡龍,說什麽不願意現在離開。
池月拿起那隻酒瓶,說:“我陪你喝酒。”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池月剛才灌了一大口酒,此時眼角還有些泛紅,目光盈盈,配上他身上英挺的製服,帥氣中帶著三分可憐,再加上手上的白色紗布,讓莊白樺硬不起心腸。
他歎了口氣,認命地說:“你晚上就睡這裡吧。”
池月愣了愣,緊緊抓住手邊的粉色裙子,臉上露出笑容:“真的可以麽?”
莊白樺心想,我說不可以,你就會走嗎?
他指著池月手裡的粉布問:“這到底是什麽,你為什麽一直拿著。”
池月這才把裙子丟開,小聲說:“沒什麽。”
池月在離開自己房間的時候,將這條粉色的裙子抓在手裡。
溪音自稱公主,讓池月覺得惡心,可男人穿女裝的打扮,勾起了他內心隱秘的願望。
他看著莊白樺,眼睛裡流露出火熱的渴望,滾燙如熔岩。
莊白樺被他的眼神嚇住,被池月看著,像有蛇在皮膚上攀爬,令人不適。
莊白樺扭過頭,說:“早點休息吧。”
池月站起來,低頭解那件國王服的扣子。
莊白樺回頭,看見白皙修長的手指落在筆挺的製服上,呼吸一滯。
怪不得年輕人喜歡搞什麽“製服誘惑”,確實挺誘惑的。
池月脫了外套只剩一件襯衫,跟在莊白樺身後,問:“我睡在哪裡?”
雖然這家酒店的套房不大,臥室的床鋪卻不含糊,兩個男人睡也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