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閆嶽扭頭看著趙嶺,淡淡重複了一次。
趙嶺嚇得一哆嗦。
趙嶺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的行為有多愚蠢。
閆嶽不再理睬趙嶺,對陳鳴說了一聲,回家。
陳鳴乖巧的推著輪椅走出門外。
見老大離開,趙嶺先是猶豫地看了眼老大離開的背影,又恨恨的剜了眼柳如眉,快步跟了上去,在樓梯口追上了陳鳴閆嶽二人。
“爺,您為柳如眉做了那麽多,可這個不知好歹的柳如眉……”
“好了,此事不要再提。”
閆嶽也覺得有些疲累,閉上了眼睛。趙嶺十分有眼力見,趕忙過去搭手與陳鳴合力將輪椅搬下一樓。
可憐趙嶺,柳如眉將人距之千裡,自家老大又是一派高深莫測。又沒人向趙嶺解釋現在這種尷尬的處境的緣由,讓他有些胡思亂猜心煩意亂。
“大嫂,你知道為什麽嗎?”趙嶺突然想到,可能還有一個人知情。
將問題拋向陳鳴顯然是錯誤的,陳鳴與閆嶽相識也就半月余,先前與柳如眉更無半分交集。
陳鳴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趙嶺橫跨一步湊近陳鳴,在他耳邊細聲:
“那大嫂,你就不能問問?”
陳鳴對柳如眉不太關心,也不想了解他發生了什麽。
“大嫂,你想想,柳如眉和老大是好朋友,您要是搞清楚柳老板的事情,不就是和老大更相愛了點嗎?”
邊說著,趙嶺還比了一個對手的姿勢,兩根手指頭相親相愛的粘在一起,讓陳鳴一陣羞紅。
他才不和閆嶽相親相愛,我們只是互相同情和合作的關系……
“大嫂,您還在想什麽?老大還等著你問呢!”
趙嶺直接推了一把陳鳴的後背將他往前推去。
陳鳴無奈地歎口氣,向台下正閉目養神的閆嶽走去。不知是閆嶽和陳鳴兩人天生互相感應還是閆嶽在陳鳴身上裝了監聽器。他總能一言戳穿陳鳴所有的目的。
“怎麽了?丫頭想問柳如眉的事情嗎?”
……他怎又知道了。
閆嶽閉著眼繼續說道:“柳如眉這個人活得灑脫高傲。他只要弄清楚不是他的戲落伍就行了……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和商道上的人搭邊。滿春園壓票這事定是有錢有權的人在背後搞鬼。有錢有權也不過就是商人這類的……他的性子是不會把注意力在這件事上的。他心裡只有戲和戲班,頂多再加一個戲班的錢罷了。”
閆嶽睜開眼抬頭看著陳鳴的眼睛,那雙眼睛確實同往常一般溫煦。但在陳鳴看來,閆嶽的眼底定是有那麽點氣憤。
論誰幹了吃力不討好的活兒,都會生氣吧,閆嶽也不例外。
彎腰在閆嶽的手心裡寫道:
我相信柳老板還是很感激你的。
感受著丫頭食指劃過手心的溫度,閆嶽彎曲五指將他的手扣在掌心。
“丫頭當真是世界最溫柔的女子。”
陳鳴聽此眉頭微皺連忙將手從閆嶽的手中抽回,心裡有些慌張——自己雖口口聲聲說要照顧閆嶽,可真真對閆嶽這個人沒有半點想法。如今這意料之外的,如同兩情人相會的場面是怎麽回事?
閆嶽隻當是眾目睽睽之下丫頭害羞,笑開聲道:“丫頭別害羞,我恨不得讓全世界知道……”
說到一半,閆嶽想起一件很重要,但一直被自己遺漏的事情:
丫頭叫什麽名字來著?
想起即問,
“丫頭,你叫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