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嶽心中冷笑,叫你聲叔叔還真登鼻子上眼,上次黨會要不是他從中作梗韓冉還不至於當上鎮長。不過等眼前這個老男人知道自己心疼的兒子已經死了不知如何作想。
閆嶽一直握著韓熙的手兩人並排走上宴賓樓的二層,等到了一個空大的房間裡他們才把互相的手松開。
閆嶽下意識地觀察番四周的情況,發現沒異樣後他才用自己的衣服悄咪咪擦擦剛剛和韓熙握過的手,坐下。
“呀,閆嶽小兒,你這次來江南所謂何事?”
韓熙也不含糊直接將話題推到閆嶽身上。
“哦。”
閆嶽喝口茶水,對韓熙笑道,“我這次來江南是為了辭退民黨的職位的。”
此話一出可驚呆了韓熙和在場的其余黨眾。
“這個玩笑可不好笑。”
“我沒開玩笑。我有喜歡的人了,不想參加這世俗的是非。但如果我要是突然不接受黨的任務,黨一定會派人下來捉我回去。與其這樣,還不如我自己來請辭。”
更重要的是,只有撇去民黨的麻煩才能加入靖黨和你們這群害蟲對著乾。
當然這是閆嶽心裡的話,不會擺到場面上說。
韓熙這下心虛了,他拿起茶杯喝了口茶。以前他明裡暗裡對閆嶽做過不少壞事,不會被他發現了吧才退位的。如果閆嶽把這些事情上告給總主席他還不得玩完。
“這上級官員請辭肯定要經過主席的,主席現在在明州辦事呢,你可以緩緩這件事,你再想想是不是真的要退黨。”
閆嶽垂眼轉著手中的酒杯。
“叔叔對我做的事我不會到處亂說的。這次嶽兒只是單純想要辭去職位和我的妻子做一對比翼鳥。”
還真發現了,韓熙只能換個攻勢。
“那你和你的妻子感情真是好,天下居然有如此美人能讓威風堂堂的將軍折腰的。不過辭去職位的事情可不是玩玩的事,你就算擔任職位也不是不能和你的妻子做一對鴛鴦。”
韓熙眼中露出一抹精光,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條推給閆嶽。
閆嶽看韓熙一眼欣然接過那張紙條。
打開紙條,紙上書寫的竟是一串英語。閆嶽曾學過這外語多多少少能讀懂。
大概紙上的意思是想要自己暗自與洋人合作,幫助他們卷土重來。
原來韓熙還與洋人在謀劃這種事情,也不知道主席知不知道。
韓熙笑眯眯地舉起酒壺對閆嶽說道:
“這事兒成。我們就能在泉州建立一個新的政府,管什麽民黨靖黨亂七八糟的黨派都會被洋人製服,等他們製服這片領地後,我們就是他們的代理人。吃穿不愁,那時候你和你心愛的妻子也可以享受一輩子的舒坦的日子呢。”
閆嶽摩梭指腹,扯笑一聲:“真是不錯的注意呢。不過——我可沒興趣。”
韓熙嘖口聲,“我現在已經將這個事告訴你,你想退民黨我也不阻攔你,只不過你知道這個消息後就注定是和我們一條船上的螞蚱。如果事窗東發,不僅黨要殺你,洋人也不會放過你。”
閆嶽冷笑一聲:“那我告密呢?”
韓熙抽出圓桌地下的手槍對準閆嶽的腦袋,“那我現在就崩了你。現在,你不加入也得加入。”
閆嶽慢悠悠地起身,他雙手插著口袋居高臨下的戲謔著正拿著槍指著自己的韓熙。
“你不會殺我的。如果你現在殺我,你會覺得——你下手太輕了。我後面還有人呢。”
韓熙瞠目對視閆嶽會兒,還有人是指有奸細嗎,什麽時候……突然,他噴笑出聲:
“哈哈哈,叔叔拿槍和你玩玩而已。”
他放下手中的槍笑看閆嶽一眼,閆嶽半彎著眼也笑道:“嶽兒自然不會告發叔叔的,我父親和您關系好的很,我怎麽忍心讓叔叔身陷囫圇。”
韓熙尬笑聲,他拍拍手招呼門外等候良久的歌姬和少爺進屋。
有錢人總會有些奇奇怪怪的愛好。
似水柔和的姑娘們依在一旁的椅上彈奏著琵琶,三弦,古箏等樂器,幽幽江南小調緩緩入耳。而他們幾個大老爺們身邊卻圍坐著年輕美貌的男子,其中一個男人還是閆嶽認識的。
陳鳴的從前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