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開門,花屋正倚靠在窗邊喝著小酒聽窗外憐人的吹笛,他抖著腳好不歡快。
“我想他就是您失蹤的兒子。”
花泗拉著陳鳴後退一步,給老人自由發揮的空間。老人三三兩步上前激動地不知說什麽好。
“嗯?”花屋耷拉著衣服,看一步步接近的老人,心有不悅,“站住,那麽老還想吃嫩草呢?”
……
花泗捂著自己的額頭不知怎麽教訓這個臭小子好,有管自己老爹叫老牛的嗎。
“寅兒……”
陳岑麟沒聽花屋的話執拗的上前靠近他。
“喂,你再過來我可就跳下去了,我告訴你我可不怕死。別做讓我不喜歡的事。”
老人立馬站住腳不動,他擔憂地望著花屋現在的姿勢,“寅兒別坐在窗邊,很危險……”
第94章爹
“嗯~你這老頭還挺上心我的。”
花屋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老人對他的上心他知道的。他放下擱在床邊的腳,落地,走到老人面前,“你上心我,也不代表我會給你唱曲什麽的喲。”
“不不不,寅兒,我不要你唱曲。這個,那個……我想說……”
陳慶麟遮遮掩掩的不知怎麽說出口他是自己兒子的事。身後的花泗站不住腳上前為花屋解釋。
“上次你還和我提江南製造府的事,你這會兒轉眼就不認識了?他就是你口中心心念念的製造府總理,陳老。”
花屋震驚地看著眼前的小老頭,他以前就聽客人常常吹江南織造府的管事如何厲害,如今真見著居然不習慣起來。
他鞠躬賠罪,“剛剛多有失禮。”
陳老扶起花屋,滿臉疼惜,反而是後頭的花泗對花屋有怪罪的神情
“呵呵,你也知道失禮。我告訴你他不僅是江南製造府的管事,他還是你爹。”
這會子花屋更吃驚了。
“爹?”
“對,我是你爹。我是你爹。”陳老一把挽過花屋的肩膀將他擁入懷中,他抽噎著聲,蒼老的聲音更為嘶啞,“寅兒,對不起,對不起。爹爹不是故意弄丟你的。”
花屋可不知道自己還有個這麽牛逼的爹,他張著手不知如何是好,懷裡的老人還在哽咽,他能找到自己兒子很開心吧。反正自己也沒爹爹,不如應了他。
何況,陳慶麟是他最敬重的人之一。
天降之福。
花屋同時把手搭在老人的後背,低聲在他耳邊輕喚一句爹。
陳老終得到失去的兒子,在全城歡喜中,陳老親自拉著漢血寶馬將花屋帶回了家。
自從花屋走後,有人接替他的位置與房間,而陳鳴的住所也應此移到了哥哥的房間裡,原先他只是住在破舊的柴房,現在他終於可以和哥哥們睡一張床。哥哥們也會在晚上給他講很多故事。
睡在陳鳴身旁的是花遙,花遙吹的一手好笛,夜深人靜時候,他總會乘大家熟睡獨自一人走到小院中吹奏一曲。
正巧,陳鳴那晚喝多了水提著褲子想上個夜廁。
他望著冷月下,坐在石頭上吹奏的瘦弱男人心裡莫名堵得慌。
“哥哥,你怎麽晚還不睡覺嗎?”
聽到陳鳴的聲音,花瑤放下手中的長笛,他轉身意外地望著陳鳴,“弟弟?你大半夜的怎麽不睡,小孩子不可以熬夜哦。”
“我沒有熬夜……”陳鳴提提有些松的褲子,嘴上嘟囔,“我只是在上茅廁。”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