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請出示通行證。”
“通行,證?”
陳鳴不知道進出這裡還需要通行證的,他指著自己的傷口磕磕絆絆說道:“裡面,有人傷人!還有人在裡面,救人!”
“我們的防衛很安全不可能有人進去。”
“你看我,我受傷了!”
看守頭看了眼他,鵝黃的衫衣上紅色的血跡格外明顯,看守猶豫一下:“好的,我們等會就會去勘察,沒有通行證的話,還請小姐你回房。”
都說了這個屋子裡有傷人的人,看守居然還要他回去自己的房間,這不是明擺著讓他撞回槍口找死嗎?
怎麽會有這樣不通情的人。
“沒有通行證,就讓我送死嗎?”
陳鳴淡薄的瞳孔中浮現一絲痛楚,“裡面還有人,你,應該,去救他。”
“這是規矩。”
看守死板的不近人情,他的臉上沒有一絲動容的跡象,陳鳴咬咬牙向看守撞去,想突破他到外面去。
“你讓,我出去。”
看守阻擋在前,陳鳴完全撞不開他的身。
“你,讓我,出去!”
看守低頭漠視眼他,淡淡開口:“出去可以,但你回不來。”
回不來就回不來,至少自己能出去找人救還在房裡的男人。
“行!”
陳鳴紅著眼抬頭眼中異常堅決。
看守為他讓開了道。
陳鳴捂著手上還在流血的手臂似飛箭般的跑了出去,他跑啊跑,好不容易揪著一個剛路過的紳士。
他拽著紳士的手哀求,指著遠處的臨時駐留所:“幫幫,我,裡面,有人要殺人。”
被牽扯的男人以為他是個瘋子,白了眼他拉著戀人匆匆離開。
“大白天還遇到瘋子,倒霉。”
陳鳴盯著自己懸浮在空中的手,無限的絕望,眼淚抑製不住地從眼眶中打轉流下,模糊他的視線。
他又伸手抓住另一個美麗的小姐,小姐快速走過繞開了他。
怎麽這樣……
他捂著手臂站在人來人往中,用自己能發出最大的嘶吼對周邊經過的人群大喊:
“誰,都,好!那裡!有人,殺人!”
路邊的人冷漠看他,大概是個瘋子吧,人們紛紛繞開這個奇怪的家夥。
陳鳴無力地軟坐在地上,嗓子同被烈火燒乾過似的發疼,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他只能垂頭喃喃。
“救……人……”
陽光照著整個小鎮繁榮富有,他的心卻那麽無力。
耳邊傳來馬的嘶叫。
“讓開!”
墨綠色的軍衣鋪天蓋在他的頭上,整個視線在大衣落在頭頂的那一刻瞬間昏暗。
“閆嶽!?”
“閆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