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閆嶽的人怎麽能在大馬路上讓人當猴子看。”
閆嶽漠然冷酷環視四周的看客眼。他連帶著大衣裹起將陳鳴打橫扔在了馬上,他利索上馬,毫不猶豫地用腳踢下馬的腹部。
棕紅的烈馬長嘯嘶喊無視周邊冷漠人群的唏噓,馳騁回家。
閆嶽帶陳鳴回了自己房間。進房後,他掀開陳鳴身上的大衣疼惜地看著懷中瑟瑟發抖的男孩。
“沒事,不怕,我來了。”
陳鳴上唇壓著下唇顫抖說不出話,苦乾的淚漬掛在他消瘦的臉龐讓閆嶽很是心疼。
閆嶽伸手抹去他眼角的淚水。
“別怕。”
“救……救……人。”
陳鳴抑著氣息啞聲向他求救。
閆嶽這才注意到陳鳴的手臂上滿是鮮血,他的軍衣上也不可避免地泛濫了血跡。他臉上一緊,慌忙把陳鳴安置到床上。
“我去拿包扎的東西!”
陳鳴用手勾住他的小指,“救……閆穆……”
然後,他就徹底昏了過去。
閆嶽是一個等級之上的人,他的心中軍國家是等級,上下是等級,連愛也是等級。
陳鳴出現後,陳鳴就是他至上的等級。
沒有救閆穆。
閆嶽用他能用的最快的速度迅速從藥房中拿來止血和包扎的藥物。
他先是給陳鳴打了一陣麻醉避開陳鳴會發疼的可能,才悉心為他處理起來。
由於受傷太久,陳鳴的薄衫和肉塊已經模糊在一起,閆嶽必須小心翼翼地將那些線料挑出。
瞧他臂膀上的裂縫,紅肉由內翻出皮外,閆嶽毫不手軟的動作也不自己的抖了一下。
從前在戰場上受傷給自己縫傷口也沒有此時那麽慌亂過。
應該不會讓他疼得醒來吧。
閆嶽用最大的集中一針一針給他縫補皮肉,索性麻醉劑的效果很強。
陳鳴到晚半夜才蘇醒過來。
模糊的視線前,一片暖光讓陳鳴不適應地抬起手遮住視線。抬手的瞬間,他手上一疼,又將臂膀摔回了床上。
“嘶……”
他想出聲說話,喉嚨也像被灼燒過後疼得發抽。
“咳咳……”
閆嶽打開房門為陳鳴端來一碗稀粥,見他咳嗽,閆嶽慌忙扶起他,輕輕撫著他的胸口。
陳鳴依偎在閆嶽懷中毫無臉色,“咳咳……”
“剛剛給你補了下傷口,身子還虛,喝點粥會好點。”
閆嶽輕輕吹了口粥,把乘著粥的杓子遞到他的嘴邊。
他輕啟薄唇吸了口進喉,粥水滑過喉間,一陣刺骨鑽心的疼從喉嚨口蔓延到肺部。
“咳咳咳!”
肺中的虛氣上湧,陳鳴又將粥水從口中吐了出來。
閆嶽用拇指擦過他的嘴角,“慢慢喝。”又給他遞上了一口熱粥。
他的喉嚨疼的很,一口閆嶽的粥都不想再嘗試,他合上眼扭過頭不願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