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去那裡找找有沒有男裝。
陳鳴選擇了正前方的房門,可他打開門剛進去就發現有個人在裡面鬼鬼祟祟的。
“誰,誰在裡面?”
“嗯?”
那人轉過身來,是花泗。
花泗上下打量一番陳鳴的穿著不自覺地撫嘴笑出聲:“你這是什麽打扮?!哈哈哈哈。”
聽到花泗的嘲笑陳鳴瞬間羞紅了臉,他扯扯下擺的裙子搪塞道:“你管我!倒是你在這裡翻來覆去地做些什麽?”
“我?”花泗指著自己解釋道:“我是來找你的。你相公閆嶽……”
花泗話說一半被陳鳴截了茬:“他不是我相公!”
“呵呵,你這個小嘴就是倔。不是你相公就不是你相公……閆嶽呢有事去趟金華了,他上面有急事。”
“怪不得起來沒看見他,我還以為他上了就不認人了……”
陳鳴低頭嘀咕聲引起了花泗的注意,他三兩步上前湊近貓著眼問,“什麽什麽不認人了啊?”
陳鳴被嚇了一跳,他踉蹌幾步,臉越發紅色,“沒什麽!你接著說!他有急事和你來找我有什麽關系?!”
“嗯……鳴兒,我跟你說實話吧,我其實加入了靖黨。我想讓你也一起加入,這樣我就能方便保護你了。”
?
這個倒是陳鳴從未知曉的事情,他知道霍瑾年是靖黨的沒想到花泗居然也是靖黨的。
“我是三年前加入靖黨的,就是你離開後的一年左右。當時我就發現西南軍那群帶著鷹製徽章的人不過是虛有其表的混蛋。他們一方面恰合江南製造營造出畢恭畢敬的樣子,另一方面背地裡卻在暗暗計劃抹殺他,實際上西南軍早就和那些洋鬼子交集。”
陳鳴回憶起老師死去的那時,那群帶著徽章保護在周測的軍人,按照花泗的話來講,那些人都是殺害老師的凶手。
陳鳴被打擊地說不出話來,他千辛萬苦想要回江南就是像扳倒把自己賣到遠方的陳家人,想為老師解口氣,可沒想到,他所做的一切都錯了,他最應該恨的報復的應該是那群萬惡不赦,賣國的狗賊。
花泗不再掛出平時那張虛假的笑容,他伸手握住陳鳴的手,眼中意外炙熱和執著,他盯著陳鳴的眼睛就像從前陳鳴看著他一般。
“今天閆嶽將西南軍的韓熙執法,可一個韓熙被閆嶽推到,一定還有第二個韓熙出現,隻憑閆嶽是無法保你周全的。不如加入靖黨,我們一起保護你。”
陳鳴微微蹙眉,對於加入靖黨他是萬般同意的,不過此時他心裡更在意的是靖黨能不能接受閆嶽。
閆嶽是民黨的高級將領,靖黨定不會讓他輕易加入的。
“我加入可以,閆嶽呢?閆嶽能不能和我一起……”
“你果然和閆嶽……”花泗深深看了陳鳴一眼,陳鳴淡色的眼眸還是同以前見到他一般澄澈,透過他的眼睛,花泗仿佛能再次相信愛情。
花泗點點頭,“只要他拿出誠意,靖黨很歡迎他的。廢話不多說,我剛剛接到上頭命令得前往上海,靖黨大多數的人也在上海,你同我一起去吧。”
……
陳鳴搖搖頭,他還得等閆嶽。
花泗知道陳鳴心裡所想,他摸摸陳鳴的頭,“你就是倔,你這輩子呢就是記愛,記仇,你放心吧,我會留個線人告訴他一個地點的,到時候他來上海找你就成。沒有我,沒有閆嶽。你一個在這裡很不安全。”
陳鳴眨眨眼,“你說的有道理,我答應同你去,不過你必須給閆嶽留個線索告訴他我的事。”
“嘿嘿。還說不是你相公,我會告訴他的,我會告訴他。”
花泗笑眯眯摟著陳鳴就要往外走,卻怎麽也拉不動他,他疑惑地看向陳鳴。
陳鳴低頭紅著臉,“你先!你先讓我把衣服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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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駕駛最快的速度,閆嶽和趙嶺火速趕到金華,可等到他們到達金華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閆嶽的舅舅因為把所有兵支給了閆嶽,自己孤立無援,被叛徒圍攻在楊江水畔的蘆葦蕩中,亂槍穿心而死。
“楊江水長誒——蘆葦叢蕩啊蕩——是誰留下了,殘念誒……”
閆嶽同趙嶺站在楊江湖畔,他們已經看不到民席的屍體也看不到他留下的血跡,一切的一切都隨著楊江的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