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嶽臉變得意外沉重,天將降大任不僅於他還給了所有閆家的人,可何等受老天爺眷顧的閆家人也始終救洗不去這個世界的悲哀。
“爺。”趙嶺轉頭望眼閆嶽沉重的側臉,“咱還乾嗎?”
閆嶽看著遠處飄揚的蘆葦,嚴肅道:“乾。”
“行吧。”
趙嶺順著閆嶽視線的方向也看去蘆葦叢,“那下一步怎整,領導都死了,清除黨內的叛徒也沒有意義了。”
“擾亂安內,內不成重起一方。”閆嶽轉身說道,“那就把整個靖黨滅了吧。”
趙嶺小步追上閆嶽,有些疑惑,“咱現在手裡就一點點兵,怎滅了一個黨派呀。”
“不是還有靖黨嗎?不過在那之前,我得回去接我老婆。”
“老婆?”
看著閆嶽明顯加快的步伐,趙嶺側臉思索一會兒,“噢噢!我知道了!嫂子!咱得去接嫂子!”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現在想他想得都要死了!”閆嶽原本走著的步子轉變為小跑,大跑,衝進了洋車內。
“爺!咱趕了三天了,真不休息啊!爺,你等等我啊!”
閆嶽等不及趙嶺自個竄進駕駛位,他對還在奔跑來的趙嶺喊道:“要休息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說完,閆嶽關上車門,踩下油門就飛奔而去,隻留下趙嶺孤孤單單一人在後頭大喊。
“爺!這距離鎮子四公裡呢!您不能這麽坑我!”
第110章剛來就遇上事兒
三星期後,陳鳴隨著花泗轉折到上海。
上海距離浙江的位置並不遙遠,他們到達的很快
上海好不熱鬧,相比於浙江,這塊地方出於各國的交易處,各類型的房屋建築和混雜的人文風格是這個地方的典型特色。
陳鳴伸出手腕看看轉動的鍾表指針,他的腿在等待的過程中止不住發抖,他太想見閆嶽了,也有太多的抱怨說給他聽。
按照花泗的說法,閆嶽會在碼頭來接他。
陳鳴今天穿著一身黑色的小禮服,選擇黑色的理由無非是他不想引人注意。
但他沒想到的是碼頭的夥夫大多只不過片布隨意遮著身子。
陳鳴在這些人中間無論穿什麽都顯得很突出。。
“爺,我看您在這裡都做了半個時辰了……需要我幫忙嗎?”
乖巧坐在一片草堆等待的陳鳴聽到陌生的聲音,有些迷茫地轉頭。
問他問題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男人皮膚黝黑,眼袋有些深重,眼尾有著常年勞苦留下的皺紋。
男人的眼珠很小,看起來賊眉鼠眼的。
出於禮貌陳鳴笑笑,他淡淡開口:“無事。”
可男人似乎還不願意罷休,他將身子更湊近陳鳴一點,枯瘦的手悄悄滑到他消瘦的肩膀,“我看小公子挺累的,我是這碼頭的監工,有住的地方您要不要去我那裡坐坐。”
男人眺望一眼遠處的一木質小房,“您看,就是那處。”
陳鳴臉上有點尷尬,他搖搖頭婉言拒絕。
男人見無法說動陳鳴,乾脆開始拉扯他的衣袖,“小公子我那裡有好水好吃的招待你,大熱天的您在這坐著多不好。”
大熱天?陳鳴睥睨地面大片陰影一眼,現在明明都入秋了。
見陳鳴半天沒有反應,男人變得不耐煩,他開始從拉扯轉為硬拽,他拖著陳鳴的袖子硬要把他移到自己的屋子不可。
都不知道是為啥……陳鳴右手打掉男人拽著他的手,不滿道:“我說了不去!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