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驚鴻在救下霍瑾年的那時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可在臨死前他還是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了這個邋遢的男人。他願意為他做任何的事,為了能在他身邊呆更久,在死前了解他更多一點,枕驚鴻也同霍瑾年一樣,加入了黨組織。
枕驚鴻為陳鳴和霍瑾年準備了雙鋪的平房,他還搬來兩被新的棉被送給他們取暖。
棉被又軟又暖和,陳鳴乖乖蓋在身上,又拿起軟和的角,欣喜地貼著臉狂蹭。余下二人見此都欣慰一笑。
臨走前,枕驚鴻又突然想起什麽,他轉頭對霍瑾年說道:“最近除了南胡洋館的事,鎮上還發生了大事。”
霍瑾年側頭問道
“什麽大事?”
“連環殺人案。你們出門一定要小心。還有,你記得刷牙,”
第65章
與起初剛從山上下來的時候不同,陳鳴在那時並未感到這個小鎮有任何的不適。也許是昨天枕驚鴻臨走前說的那句“最近有連環殺人案”的緣故。今早,陳鳴隨霍瑾年出門的時候總覺得路邊走走經過的人不是畏手畏腳就是神色惶恐的。
沒準殺人犯就隱藏在其中呢……
霍瑾年看樣子並不著急去南陽胡行,他領著陳鳴又出了門,出門的方向與南陽胡行的住址恰恰相反。
南洋胡行為一個高密集的一個商業行當,類似於高檔的集市場,不過這個場子人員比普通人更高檔,消費也比普通的人更多。金縷閣就是南陽胡行的一處絲綢售賣點,除了絲綢的售賣外,南洋胡行的內部還有金石,首飾,器皿,壁紙等上等物品。
當然這些物品的售賣不過只是其中的鳳毛麟角,再往上走幾樓便是大佬們休閑喝茶的場所,風靡的舞女歌女也常常會來這裡演出,那曲調如掐了水的夢,夜夜在鎮中響起。再往上走幾樓,則是高級密會所,那裡聚集的更多為政客。
高級會所的斜對樓,也就是六樓,是股票卷證兌換所。
這大概就是南胡洋行的格式布置了,
南胡洋行全面的布置和內部系統的優良,也帶動了周邊的商業。所以南胡洋行所在的街道每每晚閃著紅綠的燈光從不停歇,響著最動聽的流行歌曲也從不間斷。
那裡不是窮人該去的地方。
霍瑾年要去的則是和那處繁華恰恰相反的是窮人街。你很難想象,這個看似繁茂的小鎮上居然還有如此髒亂的街道。
街道甚至不能稱作為街道,陳鳴腳下踩的是淤泥和碎石頭,沒有經過任何的修理,這裡的每一寸寬度和長度都是由窮人一步步走出來的路。周旁建立的是泥瓦土培的房屋,更差的居住可能只是漏風的木房,也許春天快要結束,今天的風並不大,可陳鳴的耳邊還是聽到了風穿過那些漏洞房屋的聲音,嗚嗚嗚得,像嬰兒得哭聲。
街上沒什麽人,高照的暖陽也無法照亮這處的陰霾。或許說,是陳鳴的心太沉重了。
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陳鳴挽住霍瑾年的手又緊了緊。
“你在為昨天的事情害怕嗎?如果你真怕,我可以勉強讓你依靠我一下下。”
說著霍瑾摸了摸陳鳴的頭。
不想讓霍瑾年擔心,陳鳴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我,們,去哪?”
提到接下來的路程,霍瑾年的散漫的臉上難得露出嚴峻的神色,他似乎對將要做的事情很重視。
“陳鳴,你要知道,我們最終的目的是為了那張藏寶圖,可,單單只有藏寶圖是不夠的,我們必須有能夠找到寶藏的人,說來可笑,這樣的人居然生活在這種地方。”
霍瑾年悵望著平民窩的蕭瑟,口中泛起一股苦意。
“能,找,到寶藏,的。咳咳,是什麽,樣的人呢?”
陳鳴有些疑惑。
古時有兩大盜墓管制,簡稱為發丘,摸金,記錄於東漢《為袁紹檄豫州》一文,所談:“操又特置發丘中郎將,摸金校尉,所過隳突,無骸不露。”他們最初由官方認證,一時風光無限,像他們這樣的人稱為“摸金校尉”和“發丘中郎”。
而元後又踴躍出一批人間奇才,他們為了脫離混戰的貧困又自然而形成了新的盜墓派【更具體的說應該叫做‘挖寶’】呼做“搬山”,“卸嶺”,曾在後清書中有過詳細記載。不過因為搬山卸嶺屬於民間派,對他的描寫並未很多。
而今天霍瑾年與陳鳴要找的就是“搬山力士”黃鐵和“摸金校尉”寧雨。
霍瑾年帶著陳鳴推開了其中建築尚可的矮房門,開門的一瞬,陳鳴的耳邊忽而響起各種嘈雜的鈴鐺聲。
一環扣著一環叮鈴鈴的不絕入耳,嘈雜的聲音被迫讓霍瑾年和陳鳴捂上了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