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了解多少?你現在看著也不像喜歡我,還喜歡嗎?”武昕森伸出另一隻手,扣住陳啟羽的腳腕,他逐漸加施力道。
陳啟羽瞪圓眼珠,雙眼凸出,露出惶恐至極的表情,他著實嚇壞了,喉嚨裡一聲也發不出來,他不停搖頭,疼得幾乎要昏厥。
即便兩人在街上,怎奈陳啟羽發不出求救聲,而武昕森偶爾抬起頭來,那表情也只是有點冷而已,路人根本沒注意到他們到底在做什麽。
即便顧澹,起先也沒看明白,但當兩人都蹲下了身,他立馬覺得不對勁,連忙往前靠近。顧澹捕抓到武昕森臉上稍縱即逝的冷戾,再看陳啟羽整個人趴在地上,動彈不得,臉上大汗淋漓,身上汗流浹背。
顧澹大感不妙,快步趕了上去,他對武昕森又推又打,叫道:“快把人放開!”
武昕森終於松開了鉗製住陳啟羽的雙手,陳啟羽到這時才虛弱叫出兩聲:“救命啊”,他連滾帶爬往後退去,像遭受到極大驚嚇的小動物。
顧澹當機立斷,打了救護車電話。
與此同時,武昕森也掏出手機,報了警。
顧澹的手機放下,正好聽到武昕森報警,他聲音沉著、冷靜,然而顧澹的心裡怔忡不安。
救護車來得很快,陳啟羽躺在擔架上,他因驚恐而大哭,失控嚎叫:“快救救我!我手斷了,我腳肯定也斷了!”
傷者被抬上救護車,救護車離去,四周仍有不少圍觀的路人,顧澹小聲責問武昕森:“不是叫你別動粗嗎。你自己手勁有多大,你不知道嗎?”
“傷筋不傷骨,養兩天傷就好了。”武昕森說這些話時,聽不出什麽情感來。
即便沒傷到骨頭,心理陰影也足夠大了。
“先前不都是言語相勸,你為何突然……”顧澹沒再往下說,他清楚原因,應該就是因為那張車牌照片,陳啟羽多半是拿自己威脅武昕森。
警車來得也挺快,武昕森自己報警抓自己,很自覺了。
坐在警車上,武昕森對顧澹囑咐:“你去吃午飯。”
“我還吃得下嗎?”顧澹急得要死,哪還有心情吃什麽午飯。
目送警車離去,顧澹蹲在地上冷靜了一會,隨後拿手機給武昕森的徒弟打了個電話。
“喂,光洪,你師父剛剛被警察抓走了。”
目測得拘留,至於幾天,顧澹暫時也不清楚。
後來武昕森被拘留了三天,罰錢並支付陳啟羽的醫療費。如武昕森所言,陳啟羽的傷勢不重,幸好不重,然而陳啟羽的心理陰暗面積非常大。
三天后,顧澹去拘留所接武昕森,見他人完好無缺,身板英挺,精神飽滿。顧澹還在打量武昕森,突然被對方一把抱住,聽到這個高大個說:“怪想你。”
顧澹心裡不好受,嘴裡不饒人:“活該,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動粗!”
作者有話要說:
光洪:接到電話時,我心理陰影面積也不小。
第53章
一名男畫師高高坐在工程梯上,另有一名女畫師,兩名學徒腳墊椅子,他們在給一堵牆上色,牆面塗上大面積的金色,那是背景色,而後才開始對主體部分進行細致描繪。
顧澹站在一旁觀看,他的注意力落在坐梯子的男畫師身上,他叮囑:“要小心。”
四名員工,二女二男,都很年輕,他們穿著統一的服飾,背部有個一模一樣的圖案,圖案下有行字“澹色牆繪藝術工作室”。
他們身處的地方,是一間尚未營業的會所,會所才裝修好,有大面積的牆體需要繪畫,這樣的工作量,“澹色”團隊得花費三至四天的時間才能繪完。
牆繪設計方案出自顧澹之手,在進行牆體繪畫前,該會所的老板已經看過方案,很滿意。有設計方案在,顧澹的員工只需照著設計圖畫就行,這些員工都有牆繪經驗,完全能勝任這份工作。
顧澹親臨現場,走走看看,他對員工很放心,剛來沒多久,就已準備離開。
女畫師爬下椅子,要去拿顏料,抬頭瞅見顧澹往外走,忙喊:“顧哥,要走了嗎?”
“小徐,有什麽事?”顧澹立即駐足。
“我們今天得畫到很晚,顧哥是不是該請杯奶茶。”女畫師小徐額上有薄薄的汗水,會所室內有點悶。
另一位女學徒笑容可掬:“要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