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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義侯天生反骨 完結+番外》忠義侯天生反骨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165
面色仍是蒼白,近來又清減了幾分。顴骨稍突,因烤著火,才染上一抹不大自然的紅顏色。

他閉著雙眼,只在陳恨推門進來,輕聲喚他一聲徐大人的時候,眼睫才顫了顫。

“陳……”

陳恨封侯那一陣兒,徐醒喊過他侯爺,其余時候,他從來都隻喊他陳公子。

而陳公子亦是從爽朗的少年,長成一個柳條兒似的男子,看上去好像隨風遊走,又好像存有那麽一點兒的傲氣。

陳恨今日將頭髮束高了,像極了數年前在他徐府的湖上亭中,敲著瓷碟唱曲兒的那個意氣少年。

徐醒出神的那一會兒,那少年便撩起袍子,在榻前落了座。客氣似的,伸手幫他拍了拍被子。

可徐醒總覺著,他下一刻就會架著腳,打著拍子,給他唱江南的曲兒。

濃詞豔曲也無妨。

他面皮厚了,聽得起了。

見徐醒晃神,陳恨隻以為他是病得厲害了,便再喊了他一聲。

徐醒這才咳著招呼了他一聲。

陳恨抬手幫他拍背:“半個來月前見徐大人,還是好好兒的。我還給徐大人的手爐添過碳,怎麽?是那日添的碳不夠,竟害得徐大人受寒了麽?”

“不是……”徐醒止了咳,喘著氣,隻把頭偏了偏,半邊臉都埋在軟枕裡,“是冬春時候的老毛病了,與你無乾。”

陳恨於他,實在是沒什麽話兒可說,怕惹他生氣,更怕惹他咳嗽。

陳恨的目光悄悄地在他周身掃了一圈兒,最後落在置在床頭的那本詩集上,是他送來的那一本。

“一位朋友的藏書,據說是新得的。聽說徐大人喜歡,就抄了一本。徐大人閑時看看,養著病也不至無聊。”

不能直說那詩就是蘇衡寫的,陳恨也不敢冒領功勞,隻說那書是一位朋友的,這朋友就是蘇衡,而他自己只是個抄書的。

這麽一來,改日徐醒要謝,也要去謝蘇衡。

“多謝,你有心了。”徐醒抬手,將指尖壓在書冊的題名上。

前些日子,蘇衡將詩一遝一遝地送過來,也沒有起名字。最後成書時,陳恨就從詩裡邊隨手揀了一個詞——滄浪,原句為滄浪濯骨骸。

陳恨自個兒的字圓潤,不好題這種名兒。這是他私下臨帖,練了很久,來徐府前的最後一刻才寫上去的。

陳恨見他將手搭在那詩集上,默了半晌,便輕聲道:“徐大人,你看兩頁?要不我給你念兩頁?”

徐醒不答,緩緩地就將手收回來了。

陳恨自知念不出蘇衡那點兒豪氣與大氣,也不說話,隨手翻開一頁來看。

細雨洗胭脂。

滄浪濯骨骸。

這些日子抄這些詩,某個瞬間,陳恨忽然就明白徐醒為什麽喜歡蘇衡的詩了。

他是世家公子,規規矩矩、端端方方的,他喜歡的東西不能再如他一般拘束了,他喜歡和他不一樣的,無拘無束、汪洋恣肆的。

徐醒忽然喊他:“陳離亭。”

“嗯?”

“你還是隻被人喊做陳恨的時候最好。”

陳恨笑了笑:“我也沒辦法,那是命定的,我是被推著往前走的。”

徐醒亦是好難得地笑了,他問:“我總拿冷臉對你,你怎麽從來也不放在心上?”

“從前你不是救過我幾回嘛……”

默了一默,只聽陳恨繼續道:“從前我在掖幽庭,李檀要動我那幾回,我兄長陳溫在,你不是總也在?還有上回我那爵位被削了,你不是還上了折子麽?”

“你知道了”與“你還記得”兩句話都哽在徐醒喉頭,他說不出。

他隻說:“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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