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行了,殿下……”何廠公咬著嘴,眼眶都紅了,“殿下饒了奴婢。”
“饒了你,還是再快點?”趙馳亦喘息著笑問,“本王伺候的廠公不舒服嗎?”
他說完這話,身下已是正好從何安身後那點蹭過,惹的何安渾身發抖一陣陣的喘息。
“廠公舒服嗎?”
“……嗚……”雖然渾身戰栗,何安卻還是忍著回答,“舒服!舒服!殿下,奴婢好歡喜……”
趙馳被他言語激的更是大開大合,瘋狂律動,隻恨不得將一切滾燙都灌注入何廠公體內。
兩人相擁而臥,喘息許久才平靜下來。
何安掙扎了一下,黏化的液體自身後大股流出……他剛也沒這么羞澀,這會兒又回到了鵪鶉的狀態,踉蹌著爬起來,勉強道:“殿下,奴婢為您清潔……”
話沒說完,被趙馳拉回了懷裡,赤裸裸的摟著他道:“真要把皇宮大內那套規矩做全了嗎?”
“……”
趙馳摟著他歇了會兒,道:“倒是你含著我那物,不清潔的話,容易拉肚子。”
何安連忙道:“喜樂等已經備下了沐浴的桶子,讓他們抬過來便是。”
趙馳起身披了衣服,出去開門,果然見喜樂在外面候著。
他喚了一聲喜樂,喜樂愣了愣似乎沒料到是他出來,於是連忙招呼人從配房抬了一個巨大的浴桶送入了堂屋。
趙馳摟著何安沐浴,又是一番纏綿。
待兩人洗淨後,何安抬著軟軟的手替殿下拭背,就聽見趙馳道:“王阿今日,並沒有想做個死局。”
何安手一頓:“殿下何出此言呐?”
趙馳回頭看他笑道:“他若真想我馬上走,斷不會讓皇帝老頭兒給我指婚。你想想,別說皇子,普通人家娶個媳婦變得行六禮,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迎親……皇家規矩更是繁瑣。這一折騰不得小半年?”
何安一聽喜道:“殿下聰慧,奴婢怎麽想不到。”
“你是聽了這事兒,急了。”趙馳安慰他,“是不是怕我走?”
何安已是帶了笑意:“奴婢失了方寸。”
“有這半年……什麽事兒不回發生?”趙馳道,“以皇上那個體格,說不定明兒就一命嗚呼也不是不可能。”
“殿下,這話可不能亂說。”何安連忙道,“萬萬不可。”
趙馳看他,笑問:“小安子,我問你,你是想讓我當王,還是讓我做皇?”
何安想都沒想道:“殿下想做什麽,便做什麽。奴婢自然是都聽殿下的。”
“真心話?”趙馳說,“哪怕我最後要去封地,你留在京城也行?”
何安垂眼,有些傷感笑了笑:“是舍不得殿下。可奴婢一個皇城裡的奴才,沒有聖命,哪裡也是去不了的。唯一安慰的是,這西廠廠公禦馬監掌印的位置,在咱大端朝還算有些分量,未來殿下若在封地有什麽要做的,招呼一聲,奴婢也能在京城策應策應。”
“舍得嗎?”趙馳問。
何安這次想了好久,才緩緩的搖頭:“舍不得。”
他說完這話又連忙補充道:“可萬事只看殿下的想法。殿下若想這輩子做個閑散王爺,哪怕是做個普通人,奴婢便是散盡千萬家產,也要讓殿下活得舒坦。殿下若真要皇權玉璽,如今這京城鼎立之勢已起,要想順位接替怕是不能夠……奴婢願意為殿下篡改遺詔,助殿下繼承大統。”
他一段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說的毫不猶豫,倒讓趙馳發愣。
趙馳以為自己喜歡了這個人,已是足夠了。
今兒才發現,此人對自己的情誼已不足用喜愛兩字來表達。
何安分明是已把自己的所有命運與自己休戚相乾。
趙馳毫不懷疑,就算他讓何安現在立刻去死,何安亦絕不遲疑,立即自刎。
這份情誼熱騰騰,亦沉甸甸。
他趙馳何德何能……
他笑了笑,摟著何廠公入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