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股薰衣草香味若有若無地鑽入了白思君的鼻尖,他朦朦朧朧地聞了一陣,突然猛地睜開眼來,接著便看到了梅雨琛那近在咫尺的臉龐。
“你、你什麽時候來的?”白思君嚇了一大跳,此時外面天已大亮,梅雨琛也沒有在睡覺,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睡不著就過來了。”梅雨琛說完摟緊白思君的腰,把毛茸茸的腦袋埋進了他的脖子裡。
發絲和呼氣弄得白思君的脖子有點癢,他想往旁邊挪一挪,但梅雨琛緊緊地箍著他讓他動彈不得。
“梅,”白思君好聲好氣地說,“你先松開我。”
梅雨琛沒有動,悶悶地說道:“我不。”
“你……”白思君簡直沒脾氣了,他無奈地把手搭在梅雨琛的腰上,問他:“你要抱到什麽時候?”
“你說喜歡我為止。”梅雨琛執拗地說。
白思君抿了抿嘴唇,皺眉道:“可是我不喜歡你。”
“你撒謊。”梅雨琛抬起頭來,看著他道:“你昨晚叫了好幾次我的名字。”
白思君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他昨晚確實夢到了梅雨琛,而且他隱約記得因為他站在角落,台上的梅雨琛看不見他,所以他著急地喊梅雨琛的名字,希望他看到自己。
“你為什麽要撒謊?”梅雨琛朝白思君湊過來,“你明明就喜歡我。”
“那又如何?”白思君皺著眉別過臉去,“你把書寫成那個樣子,還有閑心談戀愛嗎?”
梅雨琛的動作頓在原地,哀怨地看著白思君不說話。
白思君狠下心來,繼續說道:“你不要誤會我對你的喜歡,那只是讀者對作者的喜歡,你要是寫不出書來,我只會對你失望。”
白思君說完之後心虛地看了梅雨琛一眼,只見那雙好看的丹鳳眼陰沉得可怕,完全不帶一絲溫度。
“讀者對作者?”梅雨琛面無表情地反問,“你是不是忘了那天你在我手裡有多爽?”
白思君沒想到梅雨琛竟然提這件事,他耳根有些發紅,還沒來得及反駁,就感覺梅雨琛的手突然往他的下半身探去。
“梅雨琛!”白思君緊緊抓住梅雨琛的手腕,皺眉道:“別給我亂來。”
梅雨琛微眯起雙眼,一如既往地沒有把他的話當回事,四根手指倔強地探進了他的內褲之中。
“你!”白思君死死按住梅雨琛的手,故作凶狠地說道:“你再這樣我真的不管你了!”
梅雨琛的手突然脫力不動了,白思君剛松了口氣,卻聽梅雨琛伏在他耳邊說道:“我改還不行嗎?”
“稿子我改。”梅雨琛低聲說,“你不要……不管我。”
白思君聽到這話,心臟就跟針扎了似的,心疼得難受。他深呼吸了幾口氣,坐起身來說道:“你好好改,我在這會影響你,我先回去了。”
梅雨琛立馬反握住他的手腕,眼眶泛紅地叫道:“白,別走……”
“下周末五一調休,我還得上班。”白思君掙開梅雨琛的手腕,“放假前一天下班我再來找你。”
白思君說完翻身下床,而梅雨琛則是撐起上半身幽怨地看著他。
“你就是個騙子。”梅雨琛的聲音毫無起伏地說道,“你說不喜歡我,是騙我,說不會丟下我,也是騙我。”
白思君咬緊牙關沒有回答。
為什麽做責編會這麽難?作家不理人是個問題,太粘人也是個問題。他好想什麽都不管不顧,就和梅雨琛膩在這屋子裡消磨時光,但是他知道他不能,他對梅雨琛還有責任。
第34章我本來就是工作狂
之前聯系過的日語翻譯按時返回了譯稿意見,貼吧野生譯者的譯稿質量其實很差,錯譯漏譯比比皆是,鴻途以此為籌碼,拒絕了野生譯者提出的支付稿酬的要求。
至於另一邊,按理來說新書上市三個月左右出版公司需要和譯者結清稿酬,但這事出在新書上市兩個月之內,鴻途還沒有向譯者支付稿費,現在正好節省了一筆費用。
網上的風波基本已經平息,主編也不想繼續追究譯者的責任,這事至此也算告一段落。
事情解決之後,主編把白思君叫到辦公室詢問梅雨琛新書的進度。白思君算算時間,之前主編給的三個月期限正好快要到期,雖然他知道自己不會被辭退,但一想到梅雨琛寫的“無腦戀愛小說”,他還是感到一陣心虛。
“所以說,他的新書已經完成百分之八十了?”主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