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讓鍾亦做好心理準備。
誰承想鍾亦完全不接茬,就噙著笑看他:“雖然我知道你是什麽意思了,但我連一句被邀請的話都不配擁有嗎?”
-“啊啊啊!鍾老師好會!!!”
-“狗屎,我一個帶把的心跳都快了”
-“@蔡一楊 100一眼”
-“錢轉你了,gkd!”
-“‘跟我回老家’這句話怎麽就這麽難(狗頭.jpg)”
-“老張還不說,還不說讓我來(虎狼之詞.jpg)”
張行止是被鍾亦盯著組織了好一會兒措辭才開口,結果他剛問出一個“你”字就被掐斷了。
鍾亦:“Yes,I do.”
-“?”
-“@蔡一楊大聲告訴我,100虧不虧”
-“入股真的不虧!!!老張到底是怎麽辦到耳朵爆紅,臉上還一點顏色沒有的(強.jpg)”
-“@崽種王寺恆自覺交出來吧”
-“交交交”
然後鍾亦手邊就多出了一張號碼似曾相識的房卡。
王寺恆在他身邊義正言辭地道:“身為班長,我覺得我有義務,也有責任,請老張開一次房。”
但鍾亦隻淡定地將房卡推回去,說了五個字:“收好,我們有。”
就五個字,班上人全瘋了。
-“啊啊啊啊kswl”
-“鍾老師真的好絕一男的(土撥鼠尖叫”
-“上頭,是真的上頭”
-“薑院長:我的天老爺啊,沒羞沒臊成何體統”
-“@蔡一楊@蔡一楊@蔡一楊眼鏡不賣了,傳回來我要自己看!”
-“就不就不!啊啊啊老子不管,老子先衝了!!!”
作者有話要說:
注:
票房:是“相對”、“最”不騙人,不是說一點不騙人,懂我意思吧。
紅圈鏡頭:特指佳能的L鏡頭,在佳能的鏡頭體系中,所有L鏡頭都代表最高的光學素質,在鏡筒前面有一道紅圈,在型號上,也帶有一個L。
牛變狗定:變焦用高級牛頭,如大三元。定焦隻選廉價的,如幾百元的50mmF1.8之類。這類玩法的人經濟條件好,更喜歡享受攝影的樂趣,對器材關心的不太多。
狗變牛定:變焦用廉價套頭,再選幾隻經典定焦,如85mmF1.4,200mmF2,300mmF2.8之類。這類玩法的人多數是器材黨,容易傾家蕩產。
牛變牛定:富得流油,賣器材的。
第33章
那天下課,張行止和計劃的一樣,邀請了副駕駛上的鍾亦去他家吃晚飯,誰知道立馬就被嫌棄了,說他做的飯不好吃,還不如張裡奧。
張行止握著方向盤頓了頓,然後鍾亦就眼睜睜地看著這人當真掏出手機,撥通了張裡奧的電話,問他吃過晚飯沒有,沒有的話可以來他家一起吃。
張裡奧一聽他哥說這話,噌一下就從剛上齊菜品的飯桌上站了起來,直接樂瘋了,看也沒看對面季皓川一言難盡的臉色,咧嘴道:“我當然沒吃啊哥,你今天不是有課嗎,課前沒吃飯嗎?想吃什麽?我去的時候可以順路帶去!”
“嘖。”不再等人,季皓川搖著腦袋一筷子毛肚就涮下了鍋,對這人沒出息的熊樣無語的不行。
結果裡奧正準備記他哥想吃啥,就聽他哥竟是朝不知道是誰的誰問了一句:“你想吃什麽?”
裡奧:“?”
然後那個不知道是誰的誰就笑了,才第一個聲調入耳,裡奧的眼睛就紅了。
季皓川只見跟前上一秒還美的冒泡的人,下一秒就變成了蛋花眼。
鍾亦看向身旁張行止心下好笑:“你到底是真老實還是裝老實?我以為要一起吃晚飯的潛台詞是要留我過夜,你還真喊他來?是準備叫來做頓飯再趕回去嗎?說到底還是你比我狠啊張老師。”
裡奧:“QAQ……”
什麽過夜不過夜的,當時張裡奧一顆玻璃心就碎成了渣渣,尤其是在聽見他哥果斷改口讓他自己好好吃飯,然後掛他電話的時候。
看著猛然跌坐回位置上的人,已經沒心沒肺涮了大半盤羊肉的季皓川正想友情關懷一下,就聽裡奧搶先衝他問:“先前是不是說你是鍾亦黑粉頭子!”
季皓川一筷子牛肉都要喂進嘴裡了,頓時被倒了胃口:“好好的吃著飯,你提他乾嗎……”
張裡奧不管:“你跟梁思禮到底什麽關系?是不是認識鍾亦挺久了!”
“全劇組還有誰不知道我是梁思禮姘頭嗎?”季皓川撩撩劉海,故作輕松道,“跟鍾亦也就認識了那麽……七八九十年吧。”
張裡奧瞪眼:“十年???你跟了梁思禮這麽久?”
季皓川睨他:“是啊,他貪圖老子美色不行嗎,沒見他那麽怕我,什麽事都順著我。”
張裡奧:“…………”
上次哭鼻子的時候怎沒見你這麽神氣?
但他現在的注意力全在鍾亦身上,一點沒記起對面人就是算上虛歲一共也隻十六,上哪兒去變十年。
張裡奧道:“那你既然是鍾亦黑粉頭子,肯定知道他很多黑料,你得好好給我講!”
季皓川癟嘴:“是不是就準備把我請的這頓火鍋糟蹋到底了。”
“就當做我把你拍那麽帥的報酬啊!這頓火鍋我請了!”
“我缺的是這一頓火鍋嗎?我缺的是吃火鍋的心情。”
“你、你說不說QAQ!”
“……好好好,我就是怕你小屁孩聽了他黑料受不了。”
“我明明比你大!”
“嘖,那你自己做好心理準備啊。”
“好QAQ!”
“從前有座山……”
可其實鍾亦和張行止這頭一點沒有張裡奧腦補的十八禁場景,兩人當真就是很尋常的坐在一起吃了頓飯。
餐桌上,鍾亦看他:“知道我是為了什麽吧?”
張行止夾菜的手一頓:“知道。”
“還不打算說點什麽?”鍾亦發現這人是真的悶,不拿棍子攆在屁股後面也是真的可以忍住一聲不吭。
然後這人一開口,首先關心的還是他的生活。
張行止看著鍾亦眼底的黑眼圈道:“楊幼安說你最近一直在忙《美學 2》的事,感覺你都沒好好睡過覺。”
鍾亦睡眠本就不太好,自從當了製片人,更是鮮少一覺到天亮。
他笑笑:“既然知道,就趕緊把圈名告訴我,誰讓我們張老師人緣這麽好,托人問了一圈沒一個肯松口的,都說退圈了讓我不要打擾。”
張行止沉默了一下,終於還是選擇把薑鐸鐸賣了,道:“薑院長不讓我說。”
此刻,遠在外地的薑鐸鐸正準備把行李箱放進出租車後備箱,就仰臉打了個一個天大的噴嚏。
但鍾亦絲毫不為所動,隻道:“他不就惦記個采風和比賽嗎,我都已經答應跟你們一起出去了。”
張行止又靜了兩秒,覺得果然還是得一五一十全賣乾淨才行:“薑院長威脅我,說我要是告訴你了,他就去告訴我奶奶我喜歡你的事。”
鍾亦一頓,張行止爸媽都不在了,在意奶奶是很正常的事,就是薑鐸鐸……
“多大人了,還玩跟家長告狀這一套?”鍾亦如是嫌棄道。
於是坐上出租車,剛說完自己要去機場的薑鐸鐸扭頭就又是一個噴嚏,惹得司機頻頻側目:“你別是有什麽流感吧?”
薑鐸鐸:“師傅???我就打了兩個噴嚏,流感是冬春季的!”
“最近新聞不老播嗎。”
“那是諾如!不是流感!”
“區別不大啊,不都是病嗎。”
“…………”
餐桌上,兩人吃完飯,鍾亦就要朝張行止的臥室過去。
張行止跟在後面哽了好半晌才說出話:“其實你可以直接跟薑院長談,不用這樣……”
“這樣是哪樣,不用在你這裡花工夫,還跟你回家嗎?”鍾亦說著頭也不回便推開了他的臥室門,經過那面擬真地形牆時還定下來重新審視了兩秒,“張老師對自己也太沒自信了,怎麽就能肯定我沒藏點私心,假公濟私呢。”
但對鍾亦的糖衣炮彈,張行止就沒上鉤過:“也不用再費心思找人打聽我是誰。”
他們極限攝影還不比攝影,圈子更小,人員更換更頻繁,圈內消息基本不外走,何況他當時還特地給大家打過招呼,旁的人也根本不可能打聽出什麽。
但鍾亦也不管,這會兒悠悠然幾個跨步就站到了張行止床前,邊說邊解自己領口的珍珠紐扣:“事在人為啊張老師,就算薑院長說了算,最後落到實處乾活的人也還是你,不算無用功。”
張行止看著眼前人的動作,嗓子頓時啞了大半,站在離他一米遠的地方再不敢靠近:“你都不知道我是誰,怎麽就肯定我一定能幫得上忙?”
“薑鐸鐸這人我還是知道的,愛吹牛逼,但不瞎吹。”當時薑院長可是信誓旦旦拍著胸脯說自己介紹的人不會比倫納德差。
說著,鍾亦解完上身半截扣子便不再繼續,而是轉手解起了自己的褲鏈,道:“再不然,像永遠不要嫌自己做的準備多這種基礎知識點,應該就不用我再特別給張老師課後輔導了吧。”
語畢,鍾亦乾脆利落便將墨綠的襯衫從自己細窄的褲腰裡拽了出來,腳下左右一踩褲腳,兩截修長的大腿就從庫管裡露出,隻消純熟幾個抬腿,那條束縛在他身上的褲子就被踢到了一邊,只剩堪堪掩住臀部的襯衫掛在身上。
做完這一切,鍾亦扭身看向張行止時,順手把自己臉上的眼鏡摘下來扔到了床尾,連帶著腦後的皮筋也被他扯的不知所蹤,衣扣從鎖骨一直開到了腰腹,大片大片白皙的胸膛被那身華貴的墨綠襯得愈發晶瑩,全都大刺刺地裸露在空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