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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邏輯美學》第137章
  “就是這個味啊。”劉光輝反倒樂了,道,“咱小鍾要不是這個味,怎麽可能站到今天的位置。”

  梁思禮只能是換一種辦法,道:“你先給我透個底行嗎,你到底怎麽想的,關於張行止。”

  這個時候了,也沒有繞彎子的意義了。

  鍾亦也冷靜下來了,而且冷靜的可怕:“早就由不得我怎麽想了,反正把錢準備好,要真黃了,虧多少,我還你多少,還缺,我就跟立博簽賣身契,你給我走個後門,以後分期慢慢還。”

  梁思禮人都傻了,是真沒想到鍾亦會玩的這麽大,這麽認真。

  他哽了好半晌也隻說出一句:“不行,萬一以後我的位置被我哥他們撬了怎麽辦……”

  那不就成了鍾亦給他哥賣命了嗎。

  但鍾亦隻說:“那就不要被他們撬。”

  說完就扭身走了。

  梁思禮一個人站在陽光燦爛裡宕機了好幾秒,才驟然反應過來要追人。

  鍾亦一雙腿本來就長,走起路來步子邁的又大又快,梁思禮一個晃神的工夫,人就已經走出草場了。

  “不是,差點被你繞進去了,要是真折了,肯定不會讓你還啊。”說著,梁思禮現在就是追上鍾亦了,也不敢動手攔,只能是亦步亦趨地跟在屁股後面叨叨。

  “既然決定了要做《美學 2》,這就是立博該擔的風險,任何一個盤子都是風險投資,怎麽可能讓你一個人把所有風險全擔了。”

  “換句話說,因為你在,這個盤子規避的風險,遠大於它原本的風險,如果真出了問題,也是我個人決策上的失誤,畢竟最開始點頭同意你動的,還是我。”

  就這麽幾句話的工夫,梁思禮已經跟著鍾亦一路從樓下上到他房間門口。

  “風險肯定是共同承擔的,不可能只有好……”梁思禮還沒搶救完,房門就“砰!”地一聲在鼻子跟前被合上了。

  他只能對著門呐呐補充完自己的最後一個字:“處……”

  鍾亦回房間,衣服也沒脫就把自己摔進了被褥裡。

  屋子裡一盞燈都沒開,窗簾還維持著晚上睡覺的閉合狀態,遮光效果意外地好,人在裡面一點感受不出外頭的豔陽高照。

  梁思禮想說的鍾亦當然都明白,但他現在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自己的不專業。

  把事情搞到今天這個地步,全部都是他個人的私情作祟,撇開錢,讓整個團隊的心血為他區區一個製片的感情生活買單,稍微有點專業涵養的人就乾不出這種事,這要是發生在別人身上,鍾亦能嘲上一輩子。

  但事實證明,人真是很難長記性的動物。

  時隔七年,他又一次以為自己可以了,又一次開始自以為是的僥幸了。

  這場審判裡,說他難辭其咎,是最輕的講法。

  滿室寂靜,鍾亦趴在被褥裡點開了那個自雲縣以後闊別許久的app,見私信列表裡代表張行止的頭像邊多出一個新的紅色氣泡,才徹底安心放任自己睡過去。



第110章

  山上,薩沙見張行止又在他們的app裡給鍾亦發消息,心裡有點酸:“他回你了嗎?”

  張行止搖頭:“可能沒看見。”

  “你都沒告訴他你把他拉到我們裡面來了,他肯定不會看見啊……”薩沙犯嘀咕道,“而且我們每天早中晚都會在微信群裡報一次平安,你乾嗎還單獨說……”

  原本這app是他們出行專用的,結果張行止拉小組的時候,竟然把鍾亦也一起拉進來了,沒想到張行止連這app都給他裝上了,還在不知道對方看沒看到的情況下,堅持每三個小時就要給鍾亦發一次消息。

  但張行止隻說:“也可能看到了。”

  薩沙更不平衡了:“看到還不回你?”

  裡奧可以作證,這種自己喜歡的人被自己捧在心尖上,卻被別的人不當回事的感覺真的不很好。

  但張行止也不是每天規定死了哪幾個時間發,山上信號不穩定,晚上也還要睡覺,所以他一般會在晚上睡前發一次,早上睡醒發一次,然後按照早上的時間依次往後推,每三個小時發一次。

  發的內容也簡單,只有一個句號,示意一下他在。

  這幾天他跟鍾亦的氛圍都有些低糜,微信裡一句沒聊過,就連微信大群報平安,所有人在底下給他們刷“注意安全”,鍾亦也從來沒冒過泡,可能是生氣了,也可能單純不想面對。

  張行止拿不準鍾亦是什麽心思,只能盡自己所能的多做一點,嘗試讓鍾亦安心。

  但其實鍾亦只是在房間裡打僵屍,虛度光陰。

  自從下午跟梁思禮掰扯完回房間睡了一覺,鍾亦就徹底不想出門了,晚飯都是梁思禮勤勤懇懇給他打包好送上來的。

  他越玩到後面,越發現這遊戲設計有問題,很多關卡,不充錢確實就過不去,解鎖世界也是,得到的植物根本配不上套,不知道是不是版本更新過了,就是一步一步按照網上查的攻略來也總有紕漏,不是沒有這個植物,就是沒有那個裝飾。

  反正鍾亦很氣,玩不下去了就切出去看看“張行止”。

  鍾亦是在張行止走的第一個晚上,才猛然想起還有這麽個app的。他也就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點開,沒想到他還真在張行止的小組裡,地圖上分別顯示著代表他、張行止和薩沙三個人的小紅點。

  鍾亦發現的時候,張行止已經給他發過兩個句號了,只是他一直忘了給這個app開權限,彈不出來消息提示。

  起初鍾亦是想回的,但他不知道回點什麽好,群裡那麽多人,七嘴八舌把該說的話早說完了,他這個時候再來說“注意安全”總覺得很別扭,也很奇怪,所以到後來鍾亦索性就當個看客,隻定期查收消息,並不回話。

  有事沒事,就扒拉著那地圖,看看附近的地形構造,大概估算一下自己和張行止他們的距離,對那兩人的爬山進程了然於心。

  保有知情權,是面對未知消除不安的不二法,尤其是像他這種強迫症。

  到晚上開始犯困了,鍾亦就會打開app看看張行止睡了沒,要是還沒收到消息,就敷個面膜陪著等一等,不收到那邊的句號了再“一起”睡,心裡總覺得不踏實。

  但其實真正爬起山來,很可能根本不是照日常作息來,張行止能這麽早睡早起,一是因為他們現在只是熱身拉練,強度不大,二還是他不想讓鍾亦覺得他太辛苦。

  哪怕鍾亦很可能根本都沒想過要點開這個app看一眼。

  按計劃,原定回歸時間是出發後第三天的中午,所以鍾亦那天早上睡了個懶覺,想著等會下樓吃午飯就能直接見到張行止,心裡踏實了一大半。

  結果等他一覺睡醒,卻發現本該閃動紅氣泡的聊天框竟然沒了動靜——三個小時一查收的句號,消失了。

  鍾亦的瞌睡瞬間就清醒了,猛地從床上坐起身,瞪著自己手機的網絡信號來回檢查了好幾遍,確認張行止最後一次給他發句號打卡,是在早上六點五十,然後一直到現在十一點,過了整整四個小時都再沒給他發過下一個句號了。

  三人小組也被提醒解散了,鍾亦看不見張行止和薩沙的定位。

  他下意識就點開了微信大群,是看到那一溜整整齊齊的刷屏回復才想起,他們早上的平安已經報過了,群裡下一次公開報平安,應該是中午見到他們的時候。

  鍾亦活了這麽多年,真是頭一次為什麽事覺得心裡沒著落得這麽厲害……

  再沒猶豫,他轉手就從微信列表裡把張行止找了出來,在許久沒講過話的聊天框裡輸入道。

  -“人呢?”

  發完,鍾亦緊接著又去那app的私信裡打破了對面整齊劃一的句號隊形。

  -“回消息張行止”

  鍾亦直到這個時候才有點後悔自己沒加過薩沙的聯系方式,他坐在黑黢黢的房間裡望著虛空發了一會愣,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再次確認張行止是的的確確已經超過三個小時的間隔,沒給過他半點動靜了。

  他先是從群裡找到薩沙的微信申請了好友,然後梁思禮發了消息,讓他找薩沙問問情況。

  薩沙在山上,可能比較忙,好友不通過沒什麽,但向來秒回的梁思禮也沒了反應。如果不是微信不停有其他不相乾人的消息冒出來,鍾亦幾乎要懷疑是自己的網絡出了問題。

  他想給張行止撥語音通話,但他怕張行止不方便,妨礙到他……

  原來讓自己的腦子亂起來真的只需要這麽一眨眼的工夫,鍾亦心跳如擂鼓,他強迫自己又等了十分鍾,可依然沒有張行止的消息,不止他,還有丁潤年、劉光輝、裡奧,發消息過去通通沒有回應。

  期間,鍾亦一共給梁思禮打了三通語音,直到最後一通還是沒人接通的時候,鍾亦終於坐不住了,掀開被子就要翻身下床,起身太快的眩暈感險些讓他直接栽到地上,但他沒有絲毫停頓,睡衣也不想換了,穿上拖鞋就要下樓找人扯皮。

  這裡就梁思禮有薩沙聯系方式,用不上的時候跟個蒼蠅一樣怎麽趕也趕不走,用得上的時候就永遠找不到人。

  這裡一樓公共區域加上樓上住房,一共也就三層,根本不存在電梯這一說。

  鍾亦先前還一直覺得自己房間在頂樓比底下清淨,但現在下起樓梯就不這麽覺得了,一次性的薄拖鞋穿在腳上磕磕絆絆的,要很仔細地扶著樓梯扶手,看準腳下的路才能稍微走快一點。

  現在每聯系不上人一秒,鍾亦的心情就愈焦灼一秒,但在他馬上就要找到樓下大廳時,卻在轉角處看見了背著身子的裡奧。

  “裡奧?”鍾亦腳下步子一頓,沒弄明白孩子為什麽要守在樓梯口。

  裡奧卻像是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轉身看過來的樣子比他還緊張:“鍾老師早上好啊,今、今天怎麽這麽早就下來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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