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鼻子一酸,沒忍住低頭親了親他的頭頂。
“是我不好。”
“不,你全世界最好!”李彧一個激動猛地抬頭來辯駁,我的牙差點被他的天靈蓋撞飛,“我不許你這樣說自己!”
我,“………”
李彧看上去像個腦殘粉,誰要說句我不好他就要瘋狂diss,哪怕這個人是我自己。
“世界上就沒有第二個人比你對我更好了,真的!我不管提什麽要求你都接受,我有什麽願望你都會實現,我這麽多死亡操作你全部縱容……嗚嗚嗚嗚……”
唉,李彧生個病真是越來越脆弱了,他的身體還是猛1,心靈已經變成了嬌0。我看他哭唧唧的樣子就……
就有點小激動!
此時此刻我的雄性心理極度膨脹,沒有哪個0能夠抵抗大猛攻嬌弱地倚在自己懷裡哭哭啼啼!
我甚至腦補了李彧被我弄哭的場景……嘶,好刺激!
“……許光曄。”
李彧忽然叫了我全名,我一個激靈回過神,低頭看他,“怎麽了?”
他的眼淚毫無蹤跡,嬌0姿態消失殆盡,看向我的目光沉冷,眼底關著一頭蓄勢待發的猛1。
我沒忍住抖了抖,危機感從尾椎骨直竄上頭頂。
李彧慢慢坐直了身子,朝我壓過來,
“我感覺你在想大逆不道的事情。”
“……”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1-08 14:22:11~2020-01-09 11:51: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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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3章 帶隊出賽
我丟, 我都忘了李彧能讀懂我的表情!
李彧就跟蘇醒了的雄獸一樣, 整個人氣勢都變了。
我收斂了神色, 嬌弱地看著他, “我想什麽了?”
李彧盯了我十幾秒,終於卸下氣勢,重新靠在我身上, “也許是我看錯了。”
我環著他的頭語調溫柔,“嗯,你病糊塗了,快閉著眼睛休息會兒。”
……
在我殷切的照料下,李彧的感冒逐漸好轉,話劇社也迎來了第三場演出。
然而在開演前幾天, 卻接到籃球社的消息, 四校聯賽的時間剛好和話劇社演出時間撞了。
我看著群裡的消息,問李彧,“你去哪邊?”
李彧說, “比賽吧, 我是正式隊員。話劇社不需要我上場,交給子賀他們沒問題。”
我和李彧的看法是一樣的,我現在更擔心的是簡祁愴。甄陽的演出他一向不會缺席, 但聯賽也需要他帶隊上場。
我們沒把聯賽的事告訴甄陽,我打算先私聊一下簡祁愴。
【許光曄】:阿愴,聯賽的時間和陽陽的演出撞了,你怎麽打算的?
【簡祁愴】:看到惹, 哭惹!我當然選陽陽~聯賽不止這一次,陽陽的演出只有這一次[流淚貓貓頭]
【許光曄】:ammm...其實這次演出我們會錄下來,你之後還能看的。
【簡祁愴】:不可以!陽陽要是在舞台上轉頭看不見觀眾席第一排的我,會寂寞的吧?
看來簡祁愴心意已決,他選擇甄陽我當然更開心,只是聯賽的事也讓人相當頭禿。
【簡祁愴】:那麽,作為下任社長,聯賽帶隊就拜托阿曄咯![狐狸作揖]
我丟,他又有新的表情包了。
……不對,什麽叫,帶隊就拜托我了!?
【許光曄】:不不不…帶隊還是讓南學長來吧,我連正式隊員都不算。
【簡祁愴】:阿曄你可以![衝鴨]
不,我不可以。
然而一切已成定局,我只能接受。
甄陽的第三場演出直接關系到他的競選,我必須保證我和李彧離開的這段時間不出任何紕漏。
我在“學習奮進小組”裡說明了情況,譚忱和陳旌寒自告奮勇要代我們去守著話劇社,有他們在,我心裡也踏實了很多。
-
話劇和聯賽都在周末下午,我們宿舍兵分兩路,子賀甄陽去準備演出,我和李彧坐上了去往市體育館的大巴車。
南嘉逸和周靜西坐在我們前排,南嘉逸轉過來和我們聊天,“社長今天不在,我們要有一場惡戰了,李彧,靠你了啊!”
李彧說,“學長,還有你,問題不大。”
我看著他們商業互吹相互甩鍋,暈車感更加明顯,就靠著李彧看窗外風景。
我不知道南嘉逸為什麽背對著前方還能不暈車,總之我很嫉妒。
南嘉逸還在和我們逼逼這次的對手,“說起來,這次最強的對手只有F大,本來有社長在我們勝率是很大的,現在說不清了。”
李彧皺了皺眉,我問他怎麽了,他卻搖頭,“沒什麽,我還不確定。”
大巴到了市中心體育館前,我已經要吐了。李彧看我臉色不好,給我買了瓶檸檬茶,我還要帶隊,喝了兩口就站在隊伍最前面,領著社員朝場館內走。
球隊和觀眾入場後的通道不同,有指引人員站在入口處等候,我向他出示社團證明後,引導人吃驚地看了我一眼,又去看我背後的南嘉逸。
他應該是認識南嘉逸的,就問,“南哥,你們領隊換人了?”
南嘉逸點頭,一手搭著我的肩跟他介紹,“許光曄,以後都是他來領隊。”
“愴哥呢?”
“交接了,畢竟要大四了。”
引導人表示理解,記了個我的臉熟後領著我們朝後場去。
聯賽和友誼賽不同,周邊各大高校都會參加,就算沒有自己的學校參賽,也會有籃球興趣愛好者前來觀看。
“我們學校的球隊一向很強,帶隊人換了,等會兒打探你的人不會少。”進了休息室,南嘉逸一邊換隊服一邊提醒我。
我說,“不礙事,遲早的。”
…
等到上場,我才知道南嘉逸的提醒是幾個意思。
四支隊伍分別從四個入場口入場,領隊人站在最前,一走出通道口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頭頂的燈光亮得刺眼,空曠的球場上每一道聲音都被無限放大,回蕩在體育場上方。
其他三隊的領隊都人高馬大,穿著背心,露出健碩的臂膀,只有我穿著襯衣長褲,人模狗樣。
場周圍的目光大部分聚集在我身上,我聽見有其他學校的人在議論,
“那個領隊是誰啊,沒見過呢?”
“看起來不像是隊員,難道是教練?”
“怎麽沒看到簡祁愴,那個領隊的男生瘦瘦弱弱的,拉拉隊隊長嗎?”
淦,教練什麽的都算了,拉拉隊隊長就過分了!
我還窒息地聽見有女生的聲音傳過來,
“哇哇哇有帥哥!”
“長得好帥啊,這可以出道了吧!為什麽其他學校的領隊沒有這麽好看的?”
“他不像是打籃球的啊,都沒穿隊服,但是白襯衣真的好像初戀喔!”
我,“…………”不,妹子,你的初戀要是個gay你就完了。
李彧也聽到了,他隔了個南嘉逸,重重地“哼”了好大一聲!就連對面場都飄蕩著他的回音,他可真是太厲害了。不愧是拿過雷公人設的人。
四隊走到場中間,我還沒來得及去打量其他領隊人,就聽見熟悉的聲音,
“我靠!嫂子,還有彧哥!”
我才靠!這熟悉得令人窒息的稱謂!
蔣思益驚喜地看著我們,“誒,沒想到啊,對手!”
“真的是你們啊。”李彧從後面探出半個身子,瞥向蔣思益的球服,“F大,我還以為我記錯了。”
南嘉逸,“嗯?你們熟人啊?”
李彧點頭,“我高中的搭檔。”
蔣思益是對面的領隊人,看樣子也是下任社長了,他身後的社團成員來湊熱鬧,“這下好玩兒了,昔日的搭檔,今日的隊友,就看你們誰更厲害了!”
我們四隊領隊按照流程相互致意後,就根據抽簽順序準備上場。
第一場,我們沒對上F大。比賽分兩個小組,組內對決後,勝出的隊伍再兩兩競爭。按南嘉逸的說法,第一場兩組的勝負沒有懸念,重頭戲在第二場和F大的對決。
我帶著隊員轉身離場,從其他隊伍裡傳來議論的聲音,“代替簡祁愴的那個,看上去像個花瓶,也不知道是靠著什麽當的領隊。”
他的同伴就接話,“靠臉唄,說不定他們球隊都好他那口呢?”
我停下腳步轉過去,那兩人看到我立即噤聲,但眼神依舊不以為意。
他們的聲音沒壓著,周圍好些人都聽到了,紛紛朝我看過來。
我神色淡淡,不顯喜怒。反觀李彧,眼中盡是戾氣,攥緊的拳頭上青筋暴起。
我握住李彧的手,“你乖,別鬧情緒。”
南嘉逸警告地看了對面一眼,“說話注意點。”
那支隊伍第一場對上的是F大,估計兩人是仗著遇不到我們隊,聯賽上又不能動手打人,絲毫沒有歉意,轉身就走。
我對南嘉逸說,“算了,回休息區,好好準備比賽,不與智障論長短。”
李彧忽然開口,朝另一頭叫了一聲,“老蔣!”
蔣思益隔了半個場,動了動手腕,
“我都聽到了,明白的,彧哥。”
我歎了口氣,替剛才兩個無知小兒惋惜——如果是對上我們,倒還算幸運,李彧是技巧性打法,再怎麽也打不殘他們;但蔣思益是純力量型選手,高中的時候就有人被他撞進過校醫院。
第一場雙方實力懸殊,我們這邊前十分鍾拉開比分後,就直接換下了三名正式隊員,保存實力以備之後的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