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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與槍》第80章
  “是誰當初在指責我‘把事情變得複雜’來著?”他一邊笑一邊說,“我怎麽感覺跟一個口活比起來,現在的事態才更複雜?”



  他說這話的時候依然懶洋洋地躺著,頭枕在沙發的扶手上,無畏地注視著俯視著他的赫斯塔爾。從某種層面上說,這個姿勢可以說明很多事——不是有種說法認為,食肉動物不會向與自己勢均力敵的捕食者坦露腹部嗎?



  “我想這是因為我們現在都退無可退了。”赫斯塔爾冷靜地回答。



  “在維斯特蘭鋼琴師襲擊了法醫局的首席法醫之後嗎?”阿爾巴利諾愉快地反問道。



  赫斯塔爾顯得不為所動:“你對此心知肚明。”



  “我當然明白,因為這就是我想要的結果。”阿爾巴利諾坦然地承認道,且在“就是”上面加了個完全不必要的重音,以示強調,“我願意成為關系質變的那個推手——因為這正是我期待著的進展,我很想知道你能對你的一個同類坦露多少靈魂——可你呢?據我所知,這最開始可不是你的設想,但現在你似乎也樂在其中了。”



  他們都明白阿爾巴利諾指的是什麽:當赫斯塔爾選擇在那個雨夜去找阿爾巴利諾的時候,可真沒想過要把阿爾巴利諾的家變成鋼琴師的犯罪現場。



  現在想起來,阿爾巴利諾很懷疑對方可能只是想去對他冷嘲熱諷一頓、在臉上揮兩拳,搞不好再說幾句意味著一刀兩斷我不陪你玩了之類的話,畢竟殺手強尼那檔事的確是讓赫斯塔爾很生氣。



  但是最終他們搞出一個聲勢浩大過頭的性侵案出來,不但讓法醫局和警局的一乾人等都快要發瘋,還徹底破壞了鋼琴師一貫的犯案規律,讓整件事就算是對側寫師們來說也詭譎翻倍了。



  如赫斯塔爾用的那個詞一般,“羅網”,這起案子最終是由阿爾巴利諾操縱所為,把事情導向了一個他喜歡的方向。用最難聽的話說,在這起性侵案裡,是鋼琴師被利用了。



  對於赫斯塔爾這麽一個強迫症狂魔來說,他似乎本應該把搞事情的罪魁禍首一槍爆頭才對——但是他沒有。現在,他正把罪魁禍首按在沙發上,一本正經地要求道:“我想再上你一次。”



  ——這事情好像沒法用“食髓知味”之外的任何事情來形容。



  “我懷疑如果我承認我確實樂在其中,你就要得意忘形了。”赫斯塔爾回答,他的聲音低沉而又危險。阿爾巴利諾看見了對方漆黑的瞳孔擴大的程度,把淺藍色的虹膜擠壓成一線精巧的細環,看上去近乎是非人的。



  “確實,”阿爾巴利諾微笑著回答,“我很難在享受勝利的時刻還保持風度。”



  赫斯塔爾眨了眨眼睛,他一隻手撐在阿爾巴利諾的頭旁邊,慢慢地壓下身子,本來被發膠抹得平平整整地一些金色發絲從他的額頭上落下來,搖搖晃晃地掛在他的前額上。阿爾巴利諾幾乎更想笑了:他能想象出這個人板著一張臉在他的律所裡走來走去的樣子,還要接受少數知情人看向“殺手強尼的可憐受害者”的憐憫目光的洗禮。



  ——那些人都不知道這精巧的人類外殼下面藏著一個什麽樣的怪物,不知道他犯下了什麽罪孽。



  但罪同樣也可以被稱之為是美的,就正如弗裡德裡希·馮·施萊格爾所說,醜是靈魂中的刺,但同時也是魅力所在。



  赫斯塔爾不會知道他心中所想,他只是繼續俯視他,壓抑自己沉重的呼吸,並且問:“那麽,你心裡還有多想在我的屍體上種飛燕草?”



  “你都沒法想象我到底有多想,”阿爾巴利諾低聲回答,聽見自己的聲音已然沙啞了,“毀滅你的欲望和佔有你的欲望一樣蓬勃。”



  赫斯塔爾很可能對這個回答並不出乎意料,因為他向著阿爾巴利諾揚起一個露出牙齒的森然笑容,然後泯滅了他們之間的這段距離,俯身下去吻他。



  ——或,那並不是一個真正的吻。對方毫不憐惜地撕扯他下唇上剛剛愈合的傷口,直到血重新流出來以後慢吞吞地把它舔掉。赫斯塔爾在做這事情的時候簡直好像正在慢條斯理地食用他,阿爾巴利諾因為疼痛而皺眉,但是手指卻依然攀上對方的肩膀,手指在那些皮膚上用力收緊,明天可能會留下一個發青的淤痕。



  阿爾巴利諾有點想吐槽,“作為一個讀過醫學院的人我告訴你這麽做是很不衛生的”,或諸如此類毫無意義的話語。最後他也沒把它們說出來,這些單詞感覺都被赫斯塔爾嚼碎吞下去了。



  對方把他惡狠狠地按在沙發上,體重毫無掩飾地壓上來的時候根本沒試圖隱藏身上騰升起來的蓬勃熱度。阿爾巴利諾在對方的嘴唇之間上氣不接下氣地嗤笑了一聲,等到赫斯塔爾分開點他們兩個之間的距離,他真的笑出聲來。



  “——你根本沒法想象,我剛才似乎成功地證實了我同事的觀點是錯誤的。”阿爾巴利諾低聲說道,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嘴唇上又熱又滑,是唾液混合著鮮血,“湯米曾經對我指天發誓說維斯特蘭鋼琴師肯定有勃起障礙,只有在把受害人的內髒掏出來的時候才能性欲勃發。”



  赫斯塔爾低頭看著阿爾巴利諾,像是想要歎氣,又像是在後悔自己為什麽之前沒乾脆把他殺了。阿爾巴利諾一直在笑,直到赫斯塔爾再次堵上他的嘴唇,都能聽見他胸膛中依舊震顫著的愉快聲響。



  赫斯塔爾沒好氣地再次把手探進阿爾巴利諾的襯衫,不輕不重地按上他的腹部,直到一聲疼痛的抽氣成功地取代了那股笑意。然後赫斯塔爾開始解開他的那些襯衫扣子——這件襯衫顯然跟在三十日凌晨被鋼琴師損毀的那件比起來,得到了善終——直到對方的整個胸膛坦露在他的面前。



  阿爾巴利諾的皮膚上確實布滿了縱橫的傷口結痂,跟赫斯塔爾之前想象的類似。那些較淺的結痂已經乾涸成棕色,像是皮膚上一小串深色的珠串,刀傷更深的地方則更腫脹猙獰些,被縫線粗暴地縫合在一起,針腳處似乎還透著些血色。



  當赫斯塔爾把頭低下去,用牙齒刮擦過這些累累傷痕的時刻,阿爾巴利諾把手指插進了他的頭髮裡。



  他全無推拒的意思,就算是等到赫斯塔爾咬上了他的咽喉的時刻,也是如此。對方就把牙齒擱在他跳動的血管上面,靜脈在對方的嘴唇下面瘋狂地奔流,而阿爾巴利諾的聲音裡幾乎仍有笑意,他毫不在意地坦露出自己的脖頸,慢慢地摸著赫斯塔爾的頭髮,同時卻低聲許諾道:“下次換我來上你。”



  赫斯塔爾沒搭他這茬,只是伸手抽開了他的皮帶——那東西掉在地板上的時候皮帶扣在地面上撞出了清脆的一響,而赫斯塔爾已經伸手靈巧地挑開了他褲口的扣子,把手伸了進去。



  之前他留下的那串字母裡最長的一刀延伸到了腹股溝附近,現在裹著紗布貼著膠布,連本應觸手可及的皮膚都少摸到了許多。赫斯塔爾一邊吮吸著他喉結下面的皮膚一邊摸到了那已經硬起來的器官,然後聽見阿爾巴利諾低低地抽了一口氣。



  這是某種程度上的第一次,畢竟鋼琴師作案的時候阿爾巴利諾因為失血過多到硬都硬不起來,在往前那一次更不必說,這人連扣子都沒有解開一個。這使對方在他身下黏糊地扭動磨蹭的動作都成為了一種新鮮的體驗,赫斯塔爾用手指輕觸著他的睾丸和大腿,感覺到阿爾巴利諾在他耳邊輕輕地喘,一邊用手指耙梳著他用發膠固定著的發尾。



  “我真的有些好奇,”阿爾巴利諾低低地說道,聲音粗糲,“因為你的個人經歷,你是不是會排斥別人在你上面——還是說,在我之前你根本沒有夜生活?”



  赫斯塔爾想讓他閉嘴,這種想法最後轉化成了在咽喉附近的一個咬痕。阿爾巴利諾發出一個輕柔的聲響,就好像需要撥弦的樂器。但無論如何,他配合著赫斯塔爾把自己的褲子甩掉的時候,他的話頭還沒停。



  “但是我會做的,”阿爾巴利諾低聲說道。這個時候赫斯塔爾的嘴唇已經往下滑了,沿著那些傷痕,最後慢慢地舔過他的乳暈,這個動作讓阿爾巴利諾的聲音有些微的、艱難的停頓。“……我會用手指打開你,然後深深地操你——深到讓你能想到你用刀割開那些人的軀體的時刻,你會知道,性和死亡沒有什麽本質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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